來也吃不下你說是不是?”
捂著小臉思考一陣,藍波揪住綱吉的衣袖,“那藍波大人還要加一份章魚燒,這是蠢綱不及時給藍波大人買糖的賠償~~”
“好啦好啦,我答應就是了……我也給你買炒粟子好不好,一平?”
“謝謝,綱先生。”
“……綱……”
“唉,獄寺君你說什麼?”安撫好藍波和一平,我回過頭,“再說一遍好嗎,我沒聽清。”
趕忙搖了搖頭,獄寺拉起綱吉的手,“母上大人快做好飯了,我們快進去吧。”果然叫不出口呢,自我鄙視了一陣,獄寺低下頭,眼底滿是瑩潤的光。也許有一天他能夠叫出那個名字吧,只是卻不是現在,如今的他可沒有那份資格啊!
如果、如果真正成為左右手的話……
看了一眼沉思的獄寺君,我帶著藍波和一平走進家門。直覺告訴我,問那個問題,現在還不是時候。那個,十年後的獄寺君拜託我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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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睜睜的看著十年炮火箭筒向我罩了下來,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我沒有躲避的慾望。
一陣頭昏腦脹後,我睜開眼,最先出現在視線中的是一份簽好字的檔案。
“綱?”
唉,耳熟的聲音……放棄研究檔案上的義大利文,我抬起頭,銀髮青年的面孔映入眼簾,銀髮碧瞳,以及那張萬分熟悉的臉孔,“你是……十年後的獄寺君?”後知後覺的掃了眼四周,我這才發現我正處於一間寬敞的會議室,奢華大氣的裝飾,再加上獄寺君身上剪裁合體一看就很貴的黑色西裝,我嘆了口氣,十年後的我果然繼承了彭格列嗎?
“啊,是的,是因為藍波的十年炮火箭筒吧,五分鐘過後就能回去了,不用擔心,綱。”
不自在的縮了縮身子,我點了點頭,“那個,從剛才起就很介意了,獄寺君一直叫我——綱?”本來不都是叫“十代目”的嗎?十年後的獄寺君看起來非常可靠的樣子呢。
“……不希望我這樣叫你嗎,那麼十……”
“唉——不是的!”慌亂的搖了搖手,我本能覺得這個問題很重要,“因為獄寺君一直叫我‘十代目’,所以一下子不習慣而已,被叫名字真的很開心呢。”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我想了想,“因為總是被叫做‘十代目’,就好像被獄寺君劃了一道線一樣,有種不可逾越不可抹消的距離感,所以被叫名字真的很開心,因為這就意味著獄寺君承認我了吧?”不是彭格列的十代目,而只是作為沢田綱吉這個個體存在的——我。
“原來是這樣啊……”重複這句話,銀髮青年垂頭看了一眼腕錶,下定決心般道,“能幫我問十年前的我一個問題嗎,綱?”
“好的,什麼問題?”
“就問他——”
粉色煙霧中,蜜發首領回到這個時代。
帶著滿足而懷念的笑容,年輕的首領給了坐在身旁的銀髮青年一個擁抱,“啊,十年前的隼人真是非常可愛呢~”讓人好想欺負一下~想到某個銀髮少年被自己親吻時整個人僵住,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來的樣子,蜜發首領捂嘴忍笑,啊啊,怎麼能這麼可愛呢,明明只是吻了臉頰,明明隼人是個正統的義大利人……
“綱……”無奈的嘆了口氣,銀髮青年見此多少也明白了對方對過去的自己幹了些什麼,神色間卻沒有不滿的意思,“你去的是我們的過去?”
“不知道。”頗為無賴的回答。
“那——”不知道就隨便對人家出手嗎?
擁住銀髮青年,順便堵住他未來得及出口的話,以吻封緘,“有那麼多可能,那麼多過去,我怎麼能一一確定?我只知道這個未來我們已經在一起,所以才想要擁有演變成這個‘未來’的‘過去’啊,你不這樣希望嗎,隼人。”
耳尖泛起紅暈,銀髮青年輕嗤,預設般轉過頭去。
“嘛,你又跟過去的我說了些什麼呢,隼人?不要告訴我你們只是對看發呆哦。”
“我只是讓他去問過去的我……”咬住唇,銀髮青年有些羞赧,“問——‘為什麼烏鴉像是寫字檯’而已。”
年輕的首領失笑,“你啊,不是比我更……算了,你怎麼知道那時候正好是校園祭?”
“就是記得。”與你相處的每一時每一刻,我都清清楚楚的記得,哪怕只是最簡單的問候,都是記憶中最珍貴的寶物。溫暖的,包容的,能將他整個人生支撐照亮的寶物。
為什麼烏鴉像是寫字檯,總有一天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