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讓你永遠躺在這裡如何。”
他是認真的。
眼底溢位無奈,我伸出雙手,“沒用的,雲雀學長。”使上巧勁,銀亮的雙柺便被我握在手中,“總有一天我的傷會好,而且這一天不會太遠。”有夏馬爾的藥,我怎麼會好不了?reborn也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坐起身,我將幫他整了整衣領,“學長不必為我擔心哦,reborn有跟你說過我那三年時間嗎?現在的我已經不是過去那個沢田綱吉了,不會那麼容易死掉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已經不需要我了嗎?
這樣的話雲雀當然不會問出口,他眯起眼,眉眼間是從未在綱吉眼前顯現過的冷厲,開口時說的卻是完全不相關的事,“今天,笹川了平山本武,還有獄寺隼人來過。”
“嗯,是的。”
“那麼,六名守護者已經集齊了。”
“不。”意識到雲雀學長想說些什麼,我愣了一瞬,最終斂下眼,“還差一名雲守,我決定去義大利去找……”話還沒有說完,我就被扯住衣領,視線的最中央是雲雀學長滿含怒意的雙眼。
“你還要我做到什麼程度,澤田綱吉!”狠狠地將我按在床上,雲雀學長雙手掐住我的脖子,逐漸用力,“你是我的東西,沒有得到允許,你怎麼敢離開!”
這樣的雲雀學長,不太對。
扣在喉嚨上的雙手並非作假,我眼前一陣發黑,伸出手遮住身上人的眼睛,這樣瘋狂的情感不該出現在這雙眼睛裡。喘了口氣,我努力發出聲音,“雲……雀學長……你……怎麼……了……”
像是被打破了某種魔障,雲雀驀然鬆開手,沒有說話。
摸了摸差點被掐斷的喉嚨,我抱住呆愣的雲雀學長,一遍遍撫過他的背脊,“沒……咳咳,沒事的……已經咳咳……沒事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現在顯然不是問的時候,只是能讓雲雀學長失控到這種程度的究竟是什麼事呢?
熟悉的奶香,熟悉的溫度,雲雀漸漸冷靜下來。
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夢罷了。
一個真實到彷彿曾經發生過的夢。
夢裡的他已經是青年的模樣,他成立了並盛財團,將自己的理念延綿到國家以外。這並不是出乎意料的改變,他早就預料到他會走上這條路,唯一的變數是——
“這是我的雲守。”蜜發青年扣著一名金髮男人的手,微笑著向旁人驕傲的宣告,溫潤的雙眼望著身邊的金髮男人,信任而眷戀。
金髮男人沉默著,用同樣溫柔眷戀的目光回望,那兩個人站在一起彷彿天經地義般自然,將所有人隔絕在外,包括他。
是的,在這個夢裡,他雲雀恭彌與沢田綱吉沒有交集。
而那個金髮男人凝視著本屬於他的孩子,享有他曾經擁有的一切——享有綱吉的擁抱親吻,享有綱吉溫柔眷戀的目光,享有綱吉全心全意的信任依賴。
沢田綱吉不屬於雲雀恭彌,這是多麼可怕的事實。
多麼可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竟然會有恐懼的情緒,然後在這個夢境之後,小嬰兒帶來了綱吉即將前往義大利的訊息,而隨行的人員裡……沒有他。
夢境即將成為現實了嗎?
強自冷靜的待在醫院外,他看著其他人一個個走進這間病房,然後帶著志得意滿的笑容離開,終於忍耐不住闖了進來,卻只看到綱吉平靜的睡顏——他沒打算通知他,如果小嬰兒不告訴他綱吉的決定,這個人是不是打算直接離開?
憤怒的情緒將他掌控,雲雀放任了自己的失控,甚至期待著對方鬆口。說啊,說你需要我,說你不希望獨自離開,說你希望我成為你的守護者。
然後他失望了,即使暗示到那種程度,這個人依舊不願意接受。
——如果殺了你,是不是你就會永遠屬於我?
於是等他回過神來,他差點就掐斷了這個人的脖子,無邊的恐慌蔓延全身。
“……沒事了……咳咳……已經沒事了……”蜜發少年擁著他,用與往日的溫軟柔嫩不同的喑啞嗓音不斷在他耳邊重複,沒有一絲怨懟。
……一點都不怨嗎?
揚起嘴角,雲雀再次揪住綱吉的衣領,眉眼間是綱吉極為熟悉的高傲不羈,語氣毋庸置疑,“聽著,笨兔子,你的雲守只能是我。”
能令你驕傲的雲守只能是我,得到你全心全意的信賴的只能是我,而不是那個看不清樣子的金毛。
“等等,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