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和我在一起嗎?想要我陪在你身邊嗎?”
“想。”一個耳熟的聲音快速回應,我愣了很久,才發現那是屬於我自己的聲音,抬起頭,我看到阿武滿含愉悅的笑容。猛然意識到自己被阿武帶著走了,我試圖將話題拐回去,“可是,那是不一樣的……”
跟我去義大利,然後成為黑手黨,和想不想和阿武在一起是不一樣的,也和是否喜歡他無關,如果喜歡不是該將對方放到最安全的地方嗎?
“對我來說是一樣的哦,阿綱。”
“……什麼?”
黑灰色的雙瞳中滿是狡黠,山本再次靠近,“老爸也很贊同我的行動哦,阿綱。”記得老爸的原話是“要努力把媳婦追回來啊,武!山本家的男人怎麼能追不到老婆呢!”想到這一茬,山本忍不住笑,“所以,我會努力的。如果你不願意帶我去,那麼我會自己追過去的,這樣也許會更麻煩吧,阿綱?”
連、連山本大叔都……
瞪著眼睛,我不知該如何反應。
“嘛,我這已經是第二次告白了呢,阿綱你難道不該給我個答覆嗎?”笑眯眯的點了點唇角,阿武親暱的抵著我的額頭,“吶,阿綱?”
第二次,恍然記起曾經阿武的第一次告白,以及那個甜蜜的吻,我愣愣的盯著阿武的雙眼,心跳逐漸超過了正常頻率。我想要的,我一直渴望抓住的,其實是、其實是這個嗎——
見綱吉呆呆的看著自己沒有反應,山本心中失落,他直起身,正想說什麼,卻感到一雙手捧住他的臉龐,將他拉回去。
“阿綱——”
柔軟的雙唇,瑩潤的奶香。
他瞪大眼,看著眼前緊閉的雙眼,纖長的睫毛輕輕顫抖,唇上傳來溼潤細膩的觸感。溼滑的小舌滑進來,笨拙的試探著碰觸他的舌,讓他想起果凍。向前伸出的雙手緩緩落下,扶在少年背上,然後慢慢收攏,形成擁抱的姿勢。
這是吻,沒錯的,這是阿綱對他情感的回應。
悄悄睜開雙眼,我看到閉著雙眼,專注於親吻的阿武。
——原來,我想要的就是這個。
******
當獄寺回到病房時,山本早已離開,他順手將插好花的花瓶擺到桌上,“十代目,棒球笨蛋那傢伙走了?”
“嗯。”彎起唇,我開啟阿武帶來的壽司,“獄寺君你要吃嗎?味道很不錯哦。”
瞥見綱吉微腫的唇角,獄寺眼神暗了暗,最終嘆氣,“十代目你就是太溫柔了。”他想,他多少能猜到剛才發生了什麼。
“什麼啊。”拉住獄寺君的手讓他坐在床邊,我把一隻壽司塞進他嘴裡,做得極為精巧的壽司剛好可以一口吞下,“真正溫柔的,不是認為我溫柔的獄寺君你嗎?”找到花瓶插花並不困難,這麼長時間才回來,獄寺君是特意給阿武和我留下時間吧。
真的很溫柔呢,獄寺君。
下意識咬住塞進嘴裡的食物,吞嚥下美味的壽司,獄寺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立時整個人都燒了起來,“十、十代代代……”
“噗哈哈哈……你好可愛呢,獄寺君。”忍不住噴笑出聲,我用沒碰過壽司的手拍了拍獄寺君的肩膀,“其實沒必要這樣緊張的啦。”不過這樣緊張的獄寺君非常可愛就是了。
“就就算十代目您這樣說……”
“吶,還要嗎?”
“……嗯。”
和獄寺君一起分享完壽司,雖然還很想好好聊天,但被他以“要好好休息”為由按回床上。
嘆了口氣,我看了看緊閉的房門,閉上眼醞釀睡意。
睡了不知多久,頸間冰涼的觸感將我驚醒。
睜開眼,我看到架在頸上的冰冷鋼拐,以及比鋼拐更冷的滿含怒氣的犀利鳳眼。
“哇哦,反應很快嘛。”彎起唇角扯出一個冷笑,他的鋼拐更加貼近我的脖子。
——是雲雀學長。
“小嬰兒說,你要去義大利,而且,不再回來。”
“是的。”坦然回望,我沒有在乎頸側的鋼拐,即使這樣的回答會讓雲雀學長更加憤怒。
眼底的森冷的幽藍似乎滿溢位來,我清楚那是雲雀學長想要咬殺的預兆,卻並不打算停下,“你知道的雲雀學長,我總有一天要去義大利繼承彭格列首領之位,早去比晚去要好得多。況且我繼續待在這,有一天會威脅到並盛的安全也說不定,所以等到我傷好就會離開。”
怒極反笑,雲雀勾著嘴角,“你說,傷好就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