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滿意的勾勾嘴角,抬起胳膊摸摸胤禩的臉:“笑一個?為個和貴人,你說你鬧出了多大的動靜?還學會跟朕慪氣了,這幾日是太過清閒了吧?”
“奴才不敢。”胤禩深吸一口氣,默默轉開臉躲開了雍正那賊爪子,既然認輸了就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這人打定主意不給他退路,那就只能罷了,反正皇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遲早能淡了那點心思,“紅顏誤國,皇上你自己珍重吧。”
雍正眯起眼睛摸摸下巴,覺得這樣的老八其實也別有味道,於是緩聲道:“過來。”
胤禩疑惑的看他一眼,見他沒什麼奇怪的舉動只得湊上前去,然而剛剛靠近了半步,身體就被一股大力拽的跌入了雍正懷裡,繼而嘴上便貼上了一個火熱的唇,一觸即離:“好了,陪著朕睡一會兒去。朕只是想讓這個寶月樓在後宮裡立起來罷了,對和貴人並無多餘的心思。這一刀算是她欠了朕的,朕叫她寵冠後宮,立於最高處給朕的小八遮雨擋風……”
“早點不能說明白了。”
雍正:“……”
胤禩:“……”
叫他一頭撞死吧,他絕對是被這雍正磋磨的太久失心瘋了!
☆、46
霽月雲開;清風過崗;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
雍正因為胤禩依舊不肯跟他同仇敵愾而繚繞心上的煩悶,被那一句話驅逐了個乾乾淨淨;小八唯一的缺點是什麼?那就是口是心非;這回叫他逼出真話來了吧?!雍正終算是發現了一個人彆扭的程度,難不成他連看到鈕祜祿氏都吃味兒?
有可能,鈕祜祿氏也曾年輕過啊!
雍正端著胳膊好整以暇的欣賞著胤禩恨不得鑽進地縫裡的窘迫模樣;見他像是又要發作了才終於似笑非笑的坐回御案後,拉了胤禩的胳膊把人拖到懷裡;見好就收道:“如今朕的胳膊不能大動;三貝勒就勉為其難替朕閱摺子吧。”
胤禩現在急需找個藉口轉移話題;不過是閱摺子罷了,滿口就答應了下來:“能替皇阿瑪分憂,是兒臣的榮幸。”
雍正嘴角一挑,湊到他耳邊低聲問道:“果真嗎?朕的身體也急需分憂。”
曖昧的氣息穿透耳膜,順著血液酥酥麻麻蜿蜒而下,胤禩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氣息一滯急忙往外移了一步,自顧在旁邊坐了翻開奏章做樣子:“皇上請自重,此事有悖道德倫常,於理不合。”
雍正如今連看著他故作姿態都不覺得礙眼了,比起上一世陽奉陰違暗地裡較勁,他越來越喜歡胤禩嘴裡大逆不道的說辭了,兀自興致極高的繼續挑逗道:“朕乃天理所存,何懼之有?你不也一直都極享受的嗎?”
此話一出,胤禩那耳根騰的便紅了,一回又一回的,如今他都不記得被雍正親過多少次了,以至於從開始時的憤怒到現在漠然視之,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胤禩的視線雖然落在奏摺上,但是眼裡卻看不到一個字,來來回回想著他今兒個的反應該作何解釋,那話脫口而出竟是說的格外順暢,難道還真是因為那女人是雍正的貴人吃味兒了不成?
想到此處胤禩自己都嚇了一跳,對雍正,這點心思到底何時起的?莫非竟是習慣了被他動手動腳,聽慣了他嘴裡胡攪蠻纏的悖論?
那日的事情雖是酒後失了分寸,但是雍正明顯的不想跟他善罷甘休,胤禩那眸色一沉竟是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念頭:如若不然,趁著他現在胳膊帶傷體力不濟,辦了他?
叫他一失足成千古恨,永生永世都把被弟弟羞辱的傷疤烙在心頭!
讓他明白什麼是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的情分,讓他知道他口口聲聲的蠱惑媚亂對一個男人來說是何等的折辱!
對不住老九,對不住老十,八哥如今身陷泥潭,誰來把這無賴拖下十八層地獄去?
胤禩瞥眼掃向雍正,見他眼中帶笑打量著他,心裡不由得又猶豫了一下:男人對男人的情分,雖然他不相信眼前這人,但是不能說真的沒有,雍正嘴巴犯賤心思無恥雖然是真,但是在他身上糾葛的其他一些情愫還真不好無視,就算是一點點愧疚吧,那也是這人的一份心意。奪嫡之事本就是你死我活,如今再世為人身份轉換,他能像如今這般耐著性子一再糾纏,似乎已經叫他不能無視了。
胤禩糾結的又亂了方寸。
雍正見他臉色一變再變,就知道這人又開始矯情起來了,哪裡肯給他機會細辯端詳:“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連朕都不嫌棄於你,你還顧忌什麼?朕雖那日一時心軟應了你不再逼迫於你,但人生苦短,你準備就這麼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