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他瘋了。
質問的時候知道了在洛塔老師的事情彭格列也插了一腳。
說實話我真的不能理解他們的做法。
看著白蘭的眼睛,我找不到絲毫過去熟悉的痕跡。
他是白蘭,不是我的同鄉。
臨陣私奔
縮在軟背椅子上將杯子拋起又接住,指甲敲在玻璃上發出叮叮的聲響,偏了偏頭看到奧爾蓋爾特筆直地站在身後,想說什麼卻又閉上嘴。
面前是一面落地窗,處在基地的最高層透過窗戶卻還是隻能看到密密麻麻的樹木,眼前全是一片沒有盡頭的綠色。
這樣怎麼可能會發現敵人的影子。
奧爾蓋爾特是個死腦筋,我跟他說了別這樣對我別把我當主子供著,不管幾遍都沒有效果。看到有人這麼對我渾身都在起雞皮疙瘩,這是賤骨頭還是怎麼著,有人伺候著反而渾身不舒服了。
臨走前特地戴上了紅色的馬雷戒指,即使是個仿製品在別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依然能當真貨嚇人,寶石配上翅膀戴在手指上特別像暴發戶,偏偏我還不能把那隻手藏起來還得讓別人看著時刻顯示自己的地位。
用來做誘餌的基地已經空出來,埋伏打好,剩下的就剩看著敵人自投羅網。
杯子拋了幾次就無聊得放下,隨手拿起一份地圖,眯起眼睛看了兩眼,突然放下捂住眼睛。
還沒到時間嗎。
真是不想再等了。
知道白蘭跟彭格列撕破臉的訊息後趕回去跟白蘭吵了一架,洛塔老師的問題上只是發現有彭格列在場的痕跡,真正的兇手卻是另有其人,早在發現的那天新上任的隊長便帶著第十一部隊去掀了他們老窩。入江正一倒戈了彭格列是事實,現在依然在密魯菲奧雷當著他的臥底。
這兩個人都是白蘭在乎的沒錯,但是我沒想到他會用這麼激進的方式來發洩他的感情。
知道是入江正一自己去見彭格列的時候甚至有一點慶幸,如果不是白蘭,讓入江正一見到沢田綱吉的那個人就是我。
本來想著不會打起來了,說清楚就沒有問題,可是現在白蘭可以說徹徹底底毀了希望。
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同鄉不應該是這樣子的啊。
吵完一架白蘭直接就給我丟到義大利戰區基地去了。
跟我一起被丟過去的還有整個第十部隊和黑魔咒的十二部隊。
當時並沒有打到那裡,在基地裡宅了幾個月,全身都要發黴了。時不時還聽說密魯菲奧雷又怎麼怎麼樣,彭格列怎麼怎麼不行了,處於爭鬥中心外的我整個人頹廢的要死。
直到幾天前終於接到巴里安計劃進攻這裡的訊息,我迅速興奮起來指揮著手下人佈置戰場,包括那個當了誘餌的基地。
同時還在想著另一件事。
不能再這麼呆下去了,我不想再死一次。
我不是傳說中的湯姆蘇哥哥,我沒那個自信讓白蘭放棄毀滅彭格列計劃。
吵完那一架之後,我覺得白蘭已經瘋了。
所以說要是逃跑的話,現在是最有利時機,打著仗誰沒事看著我,唯一的麻煩只有那個自稱管家的奧爾蓋爾特。
要不避開他,要不殺掉他。
半夜的時候巴里安進攻開始,我坐在椅子上實在撐不住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沒過多久就被趕來的人吵醒。
作為誘餌的基地已經被攻陷,魚已入翁,現在是狩獵時間。
這是密魯菲奧雷的人普遍看法。
其實我想說別這麼自信,誰砍誰還不一定呢,不過為了戰前氣勢,想了想還是把這句話吞進肚子裡。
原著關於這場戰鬥的情況有些記不清了,只想起巴里安是贏了的,這樣說的話密魯菲奧雷這邊全軍覆沒?
站在高出看著面前這兩部部隊的人,莫名啞了嗓子。
知道這是叫他們去送死,開始進攻這四個字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們的眼神弄得我心慌,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想想該怎麼做。
“你們……”說出兩個音節後頓了頓,繼續說道,“先遣部隊先進攻,其餘人在基地待命,二十分鐘後發動總攻。”
“第一小隊隊長,我有話要跟你說。”
在這幾個月裡一直在想在戰鬥時會怎麼跟貝爾見面,五年前看到的那個未來即使說是想忘記,內心卻仍然深深記住無法忘懷。
滿地屍體,鋪天蓋地的紅色,以及貝爾那不掩蓋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