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一側滾開,鋒利的箭尖擦著他的左後腿而過,鮮紅刺目的血染紅了雪白的茸毛。
刺痛感襲來,胤礽憤怒地抬頭,高起在馬上趾高氣揚盯著他又一支箭搭上了弓的那個正是那假太子!
假太子眼裡閃著促狹的笑意,看著面前有趣的獵物,箭尖瞄準的方向隨著胤礽下意識地往後退一點一點地瞄準。
即使已經到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地步,但就這麼坐以待斃依舊不是胤礽的個性,眼見著前頭不遠處有人正朝著自己這邊走過來,雖然來不及抬頭看相貌,單看衣裳勾了金絲如意紋的下襬就知道身份應該不低,胤礽忍著腳上劇痛,拼死朝著那人身上撞了上去,只想著先將人撞倒,再趁亂擇路而逃。
只是變成了小狐狸的太子爺顯然錯估了自己與對方體型上的巨大差異,這樣的行為無異於以卵擊石,對方不過往後一個趔趄,他卻把自己撞得頭昏眼花很沒面子地再一次昏死了過去。
閉上眼之前,胤礽惡狠狠地想著就算這麼一命嗚呼了總算沒有魂飛魄散,這一回回了地府他定要告到那閻王和牛頭馬面下十八層地獄受極刑順便拉上這奪人身體的假太子作陪!
作者有話要說:開新文了
這文有奪嫡、復仇,當然也有賣萌和j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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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的小狐狸
胤礽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床厚實的軟褥子上,低頭看了看,還是一身的雪白軟毛,四隻爪子,後腿被箭擦傷的地方已經纏了一圈布顯然是包紮過了的。
不是做夢。
而且,他還沒死。
爪子下意識地伸到某個地方摸了摸,胤礽暗暗鬆了口氣,狐狸是公的,本來變成只小狐狸就夠悲催了,要是還變了性,還不如直接抹了脖子回地府去找閻王老兒算賬算了。
一雙腳停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胤礽下意識地看過去,依舊是那勾了金絲如意紋的衣裳下襬,是他在圍場內撞上的那個人。
一陣輕笑聲在頭頂響起,胤礽猛地抬起頭去看,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張分外讓看不順眼的臉。
他的老冤家兄長。
“吱吱吱……”
胤礽想說‘怎麼是你’,結果出口才想起他現在是隻白狐,不會說人話。
於是頓時就洩了氣,鬱悶地趴下了身子,埋頭在兩隻爪子之間,反正他現在在旁人眼裡就是一隻白狐,且面前之人,與他可算是話不投機半句多,雖然他們現在其實根本搭不上話。
也不知道怎麼就這麼倒黴,偏偏被他撿了來。
胤禔看著小狐狸在看到他的時候明明就很訝異,這會兒卻又縮下了身,泛著笑意的眼裡閃過一抹精光,嘴角的弧度更上揚了幾分,伸手就捏著小狐狸的脖子將之拎了起來。
“吱吱吱……吱……”
你做什麼,你放開孤!
小狐狸怒了,撲上去衝著近在眼前的胤禔的脖子就抓了上去,一下就抓出了幾道血印子。
胤禔吃痛地鬆開了手,小狐狸措不及防就被甩了下去,幸好是掉在了那褥子上。
——孤的腰啊!
胤礽疼得齜牙咧嘴,在褥子上打滾,胤禔不再理他,坐到了一旁喝茶去。
有人掀起門簾子進來,是胤禔身邊的內侍路九,進門來與他稟報:“爺,傍晚皇上要設宴招待來的蒙古王公,要您去作陪。”
胤禔漫不經心地點了頭:“爺知道了。”
路九看窩在褥子上的小狐狸一眼,猶猶豫豫問胤禔:“爺,你做什麼要救這隻狐狸呢?為了他還得罪了太子爺……”
雖然路九沒詳說,胤礽用爪子猜也猜得到自己被胤禔救下,那個狐假虎威的假太子必然沒好臉色。
胤礽跟在他身後飄了一個多月,那傢伙雖然是個無腦草包脾氣卻也不小,就衝這一點,也沒人敢懷疑他不是太子。
——誰讓胤礽自己脾氣就不好呢,自作孽。
胤禔的目光也轉到了胤礽身上,似笑非笑地覷了他一眼,又移開了視線:“這麼漂亮的小白狐被那位爺弄死了不暴殄天物嗎?管他呢,他就算氣死了又能奈爺如何?”
胤礽磨牙,雖然胤禔說的是那個假太子,但他語氣裡的輕蔑和不屑卻是衝著他這位太子爺本人來的。
“爺您當真要養它啊?”路九怎麼都想不明白,主子爺明明就是個冷淡心硬之人,今日到底是哪裡來的興致,竟然從太子爺手裡硬是搶下了這隻狐狸,還是說爺單純就是想給太子爺找不痛快?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