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睜地這麼看著臉色已經臭到極點的康熙咬牙切齒下令折回行宮,然後在這烏雲壓頂的不妙預感中跟著灰溜溜地一塊回了去。
☆、處置
回到行宮之後;康熙揮退了外臣;就讓被人點名告狀的幾個留了下來,胤礽趁著沒人注意跳到了一旁角落不起眼的書架上;找了個舒服位置趴下準備聽康熙表演罵人不帶髒字又句句戳人脊樑骨的絕招。
胤禔無奈跟著另外兩個一起跪了下去;卻心不在焉地四處轉著眼睛找從方才起就不見了的小狐狸,最後對上那趴在架子上甩尾巴幸災樂禍滿眼嘲弄之意的小傢伙;嘴角無奈抽了抽;小狐狸,你以為爺倒黴了你又能好過到哪裡去?
他就知道;胤礽一定肯定必定會留下來看熱鬧。
相比起胤禔的心不在焉,跪在他後頭一點的胤祉就已經惱得快要將他給瞪出個洞來了,胤禔卻覺得自己頗為無辜;他若是當真出爾反爾要對付老三;直接把人拎到老爺子面前去就是了嘛,幹嘛還要搭上自己費這麼多沒用的功夫?
至於那假太子,從進門起就一直低垂著頭,身子不自覺地哆嗦著,胤礽看著就直皺眉,真丟人,丟的還是孤的人!
康熙惱火不已,目光在幾個人身上掃過了一遍又一遍,滿眼都是複雜,到底還是先問了那假太子:“你當真和董國安有牽扯?他做下的事情你也知情?”
胤禔聽著就對這話嗤之以鼻,康熙若當真有心,會查不出來那前任的河道總督就是得了這位假太子的庇護才如此膽大就奇怪了,之前明明是故意不想揭穿假太子,私下裡命人低調處置了事情,不過今次是被人給當眾拋了個大麻煩到跟前來,才不得不故作姿態問假太子這話罷了。
假太子一把鼻涕一把淚,不管怎樣,之前審問董國安的時候都沒牽扯上他,堂堂皇太子更沒可能被個平頭百姓給告倒了,反正咬死不承認就是了。
“汗阿瑪為兒臣做主啊!兒臣從前也是聽人說那董國安是真有些本事才與您舉薦的他但兒臣當真沒有假公濟私的意思更與他沒有私交啊!兒臣當真是冤枉的兒臣就算有一千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做這種事情那個啊!”
假太子嚎天嚎地,胤礽已經恨不得撲上來撓死他了,胤禔的額上滑下冷汗,演過頭了喂!
康熙和胤祉各自暗暗皺眉,可惜這會兒演戲演得正起勁的假太子壓根就沒察覺到。
最後是康熙受不了地打斷了他:“罷了罷了,朕也沒當真說你就是,別急著嚷嚷。”
然後目光便轉向了胤祉,這一次眼神裡是當真帶上了幾分憤怒和陰鷙:“之前就有傳言鹽城縣令借河堤潰爛之事向河道官員敲詐且你還是背後主使,朕沒放在心上,今日這事又當眾被人給挑了出來,你倒是給朕交代一二,這到底是何回事?!”
儘管刻意剋制,到最後怒氣還是顯而易見地騰了起來,胤祉低下了頭,咬緊了牙關,他沒膽子像假太子那樣在康熙面前鬼喊鬼叫黑得都能說成白,但是要他就這麼認了卻也不甘心,所以面對康熙的苛責便就只是由著他質問,不接話就是了。
面對胤祉和那假太子截然不同卻又一樣是打死不認錯的態度,康熙實在是氣不打一處來,罵道:“你啞巴了你!給朕說話!”
“汗阿瑪說的……兒臣不明白。”
反正就是打死不認就是了,沒道理康熙對那假太子的過責問也不問,對著他卻追根究底的。
但胤祉忘記了,那告狀的人手裡沒有前任河道總督勾結假太子的證據都是道聽途說來的,卻有他和鹽城縣令如何訛詐河道官員的鐵證,連胤禔都沒想到在將人送走之前他就已經將證據都收刮留下了,那人竟還長了個心眼多留了一手。
看著被扔到面前來的他和鹽城縣令來往的私信,和裡頭白字黑紙他授意的事情,胤祉哆嗦著匍匐下了身,再不敢狡辯分毫。
接下來的事情便一如胤礽預料的那般破口大罵罵得胤祉灰頭土臉從頭臭到腳,康熙罵人不罵娘卻喜歡帶上別人的娘,這不罵著罵著就開始數落胤祉不孝,對不起榮妃含辛茹苦辛苦將他拉拔大,話裡話外都是早知他如此這般不知事不成器禍國殃民不如就跟他那幾個病秧子哥哥一般早沒了早了事,胤祉聽得臉都白了,死咬著唇雙目通紅。
最後康熙一道口諭下去,將他爵位差事都給撅了,將人趕了下去。
胤禔撇了撇嘴,康熙的話鋒一轉,目光又移到了他的身上,問道:“你早知道老三的事情?那師爺是你帶來揚州的證人?為何不報給朕反倒把人給藏了起來?”
胤禔無奈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