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就算啥研究意義都沒有,也能賣出個好價錢來。
小爺果然是生就一雙慧眼。心情大好之餘,注意力依舊集中在絲帛上,我前後翻了個遍,指望能再看出些門道來,奈何絲帛上的墨金花紋著實沒有一點規律可循。我喪氣的同時又有些奇怪,古代絲帛多為純白,若是繡有圖案,大抵分為蟲魚鳥獸、花草樹木及諸天仙佛三類,某些有特殊作用的亦有專門的特殊花紋,然而不管是哪種,不是我自誇,我都能辯出一二,斷不會如這般完全摸不著頭腦。
所謂物反常必有妖,我覺著這次搞不好摸到條大魚,只是明知道那絲帛可能有問題卻怎麼也找不到一個切入點的感覺真是百爪撓心讓人好生暴躁,於是我決定——
先找地方祭了我的五臟廟再說。
有道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這一折騰眼見著都快六點半了,腸胃早已抗議多時,再無視下去搞不好會引起暴動,自然要先安撫安撫。只是,到底是叫外賣,還是下館子,還是自個兒買點半成品回去加工下好呢?
思索了一會,我掏出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撥了過去,幾秒鐘後話筒中傳來電子女音機械清晰的聲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稍微再撥。”我鬱悶地按下結束鍵,心道這萬年失蹤專業戶又跑哪兒鬼混去了?
找不到人作陪,一個人下館子著實沒激情沒動力啊。我摸摸肚子,將絲帛裝好放入包中,起身下樓,出門鎖門。
得,自給自足最光榮。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我又開坑了,《浮生》寫的我很累,不管怎麼想結局都註定是兩敗俱傷,所以我想先緩一緩,將前文修整後再慢慢繼續,請原諒我,內牛……
【章二 密碼】
隨便在超市買了點炒飯,實在餓得慌,回家稍微加工了一下後就三兩下解決完畢,我擦乾淨油膩的嘴巴,見時間還早才七點三十五,就打了個電話給我那為老不尊的三叔。
“小邪啊?大晚上的啥事啊?”電話很快接通,三叔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
“叔,我今兒個得了件有意思的玩意,要不拿去給你瞅瞅?”
三叔在電話那端奸笑一聲,“你個小樣,八成是自己搞不明白這才上我這兒來搬救兵了吧?讓你不學無術。”
我鬱悶,就知道會這樣,每回找他都得被這老小子奚落一番,可有事求人我這態度也不好擺的太囂張不是?於是只好裝聾作啞,“叔,你看?”
“行了,你過來唄。甭讓你爹和二叔曉得了明白不?次次你小子惹事都是我來背黑鍋,老子這回可不幹。”
我忙不迭的應了,掛了電話拎起裝著絲帛的揹包,下樓奔向小金盃,上車啟動,直奔目的地而去。
到三叔家的時候剛好八點整,我站在門口還沒來得及按門鈴,門就被人從裡面開啟了,三叔見了我一巴掌拍到我頭上說:“靠啊你小子怎麼慢得跟烏龜爬似的老子等你好久了。”
我咬牙,心說你來開那小破金盃要是能比我快,我叫你祖宗!當然這話也只能在心裡頭想想,若是把這老的惹炸毛了安撫起來可是項體力活。繞過他走到屋裡,我把揹包放到桌上,拉開拉鍊拿出裝著絲帛的檔案袋,三叔湊過來瞄了幾眼,從我手裡接過去。
他戴上眼鏡和手套,坐到桌前開了檯燈細看起來,我站在旁邊等了會,索性搬了張椅子坐他身邊。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樣子,三叔伸腳踹了一下我的椅子腿,“啥事啊?”我看他。
“去,給老子尋把剪子過來。”
“哈?”我莫名其妙,“要剪子做什麼?喂喂喂,你不會是搞不出個頭緒來惱羞成怒打算毀屍滅跡吧啊?”
他又是一腳踹來,害得我差點跌地上:“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這麼多廢話?!”
切,我撇撇嘴,不甘願地當了次跑腿,哪知他看到我拿的剪刀後一臉嫌棄模樣地說:“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這麼大一傢伙你真當我是要毀屍滅跡呢。”說著,他拉開桌子右側的抽屜,從裡面拿了把小巧精緻的剪子和一把小號鑷子出來。
我一看真想吐血,“叔餵你這兒就有你幹啥讓我去找?”
他頭也不抬,“忘了。”
……靠!
三叔不再搭理我,專心致志於手上的工作。絲帛是用銀絲絞了邊的,我看著三叔用剪子把帛的邊緣一點一點的挑開,生怕他手一抖就把帛給剪壞了,那可真是哭都沒地兒哭去,不過三叔這人我也知道,平日裡沒個正型,但遇到正經事兒卻絕不會掉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