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裡烙下了不少的印記。現在這個印記在一點點變味兒。斯內普發現他不能再單純的將約夏當做某個信任的人,或者朋友,或者更親密一點。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約夏說出那樣溫情的話,即使他再怎麼忍耐,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吻上去。不是額頭,不是鼻尖,而是唇,那微微彎著,常年溫和笑著的唇。
斯內普繃緊了身子,他一如既往的剋制著自己,用冷冰冰的話略帶諷刺的將那股感覺壓下去:“你想讓我把它掛在脖子上每天大搖大擺的走出去還是……”斯內普沒有說下去,因為約夏把那根項鍊從斯內普的手中拿了出來。
斯內普皺眉,指尖動動,幾乎要剋制不住將那條項鍊拿回來。
斯內普從來不會意識到他的話有多麼的刻薄,除非那是他故意為之,但是現在他居然在想剛才那話是不是說得太過了點。
念頭在腦海裡滾了兩滾,還沒得出結論的時候,項鍊又回到了斯內普的手上。只不過被纏在了手腕上。約夏眼裡的金芒亮了亮,那條項鍊突然不見了。黑色的袖口將斯內普的手腕襯托得更加蒼白,青色的血管就這麼浮游在面板下。
“我知道你不會戴什麼飾物,所以我把它做成了隱形的。”約夏伸手,指尖在斯內普的手腕上點了兩點,那條項鍊又顯了出來:“想要它出現的話,用指尖點兩點就好。”約夏放開了手指,那條項鍊就從斯內普的手上消失了。
斯內普伸手,將腕上的袖口拉了下去蓋住了手腕,輕哼道:“剛學會怎麼用精靈的力量轉眼就開始顯擺。”他說完了頓了頓,又添了一句:“不過,這樣很好。”
約夏輕笑,微微前傾了身子,在斯內普的唇邊落下了一個吻,他的貼近斯內普的一瞬間閉上了眼睛,眼睫劃過了斯內普的顴骨。斯內普輕輕顫了顫,就在他猶豫要不要加深這個吻時,約夏已經結束了這個短暫的吻。
他們離得非常的近,約夏聞到了滿滿的魔藥香,斯內普的呼吸,斯內普的體溫,斯內普的眼睛,都近在咫尺。這簡直就是天然的心跳加速劑,約夏的心口砰砰跳著,有時候重一點,有時候輕一點,每跳一下都讓約夏的呼吸加快,他甚至要懷疑自己的心臟出了什麼問題。他一點點看著斯內普的摸樣,不放過一絲一毫,他平直的發,額上淡淡的幾乎看不出的細紋,內斂的眉,令人著迷的眼睛。
還有眼下的青暈。
約夏下意識的伸了手,指尖放在了那些青暈上:“你看起來就像個幾百年沒見過太陽的吸血鬼。”約夏說完後輕笑:“你看,我也是會挖苦人的。”
斯內普哼笑一聲,拉下了約夏的手:“沒人會在吸血鬼的臉上摸個不停。”
約夏搖搖頭,不再和斯內普爭辯什麼,反正他也已經習慣了。他站了起來:“去睡會兒吧。”
斯內普也站了起來:“我還有魔藥要做。”
“我可以幫你做。”約夏說道:“別告訴我不行,在你睡著的時間裡我會不斷嘗試的。”
斯內普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反駁的話,嘴裡諷刺約夏魔藥水平的話在舌尖轉了轉,又吞了回去。
他帶著約夏走到魔藥室,將一旁的資料翻開,指著其中一項:“做完以後放在棕色瓶子裡,被讓它接觸到陽光。”
約夏看了看魔藥室,這裡連個窗戶都沒有,門一關簡直能成為密室。
斯內普看了眼約夏,而後抿抿唇,轉身走了出去,踏出門的時候躊躇得停了下來:“我不希望我醒來的時候看到你燙傷或者被坩堝砸了腳什麼的,這樣還要浪費時間做傷藥。”
約夏點點頭:“我會小心。”
斯內普這才關上了門走了出去。
約夏輕笑著翻看著魔藥資料,只是普通的白鮮而已,顯然斯內普不會花時間在這種普通藥劑上,約夏往後翻了一頁,他記得剛才斯內普有翻過資料,換到了另外一頁。
是緩和劑。
因為配料成分放得太多,服藥者容易陷入一種昏沉的,有時甚至是不可逆轉的昏睡之中,這種藥劑對於約夏來說是比較難得了,不過也難不倒約夏。
花了些時間配好藥劑,從來沒有太晚睡的約夏有些犯困,他打了個哈欠,將藥劑裝在了瓶子裡,放在了製作臺上。
洗個了澡,約夏裹了那件湖藍色的袍子,習慣性的走進了臥室。然後他突然想起,今天
的床上還有斯內普。
約夏走近了床,斯內普正躺在床上,連睡姿都端端正正,不像他喜歡裹著被子。
約夏伸手,隔著一層薄薄的空氣放在了斯內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