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就會驚叫出來了,那分明就是個上古大陣。
這麼活色生香的場景下想這些,真是太煞風景了。
白鳳不是什麼君子,但是他知道怎麼忍耐。白鳳測過了頭,撫摸著一直小小的鳥兒。鳥兒看著房間角落裡的蟲子,似乎很感興趣,小蟲子發出了幾聲淒厲的鳴叫,就聽到星河怒氣衝衝地開口:“把你的破鳥收起來!”
好麼,這蟲子還會告狀。
白鳳扭過頭。
星河傳好了衣服,卻亂糟糟地,露出大半個胸膛。南疆的衣服原就跟中原不同,南疆的衣服要更加暴露些,帶著濃重的原始氣息。星河身上的雖然也是南疆特有的衣服,卻要收斂不少。
就算收斂了不少,也夠了。
白鳳表情有點不自然,他默不作聲地幫星河整理好衣服。星河把臂刀綁好,亂七八糟的東西走準備好,卻聽到白鳳的聲音有點不自然的沙啞。
“走吧”白鳳這麼說著。
星河覺得白鳳的聲音是說不出地奇怪:“嗓子啞了?”
白鳳緩了緩,聲音卻依舊帶著沙啞:“沒什麼”
正欲離開陰陽家,卻聽到一陣腳步聲被放重了些。他不用想都知道那是誰。
星魂望著星河的眼睛,那上面擋著個紗巾,看上去跟月神有幾分相似。但星魂卻知道,那是因為星河失明瞭的緣故。
“少主”星魂望著星河,半天才開口,開口就是一句少主。
星河被對方的稱呼弄得滿身雞皮疙瘩:“好好說話”
“本就是陰陽家的句芒少主麼”星魂看著白鳳,仗著星河看不見,露出了挑釁的笑容,眼神狠辣而陰毒,“我跟著你,你去哪兒,我護著你便是。”
“別是你家少主護著你才好”白鳳這麼說著,臉上一派雲淡風輕。
“流沙白鳳,誰敢小看你”星魂這麼說著,臉上的笑容不減反增,“久仰”
“護國法師麼,在下自然也是仰慕的”白鳳這麼說著,話裡卻毫無誠意。
星河看不到,但他自然是聽出了這兩人話裡的劍拔弩張。他冷笑了聲,抬腿就要走,被門檻絆了下,沒站住,眼看就要摔倒。
白鳳輕功無雙,卻還有個星魂擋路。
結果是,自己穩住身子的星河,冷笑著,對著兩人,高貴冷豔句芒少主再次上身,一人賞了句廢物,怎麼彆扭怎麼來。
星河正欲離開陰陽家,迎面走來了月神,月神身邊一個陌生的氣息,似乎是個小孩。
“少主無恙否?”月神這麼說著,聲音帶著些許飄渺感。
朱明承夜兮(五)
月神的腳步聲格外清晰。星河聽的清楚,正因如此,才覺得更加煩躁。
“你那隻眼睛看出來我無恙了”星河這麼說著,慢慢退後,他鼻子動了動,月神身邊的……是上次那個女孩?高月身上帶著某種他很熟悉的氣息,五感只剩下了四感的星魂當然能察覺出來。
老實講,星河稍微有點怵月神,他總覺得這個人身上有什麼不得不說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比如說滔天陰謀啦,比如說狸貓換太子啦……反正在星河看來,月神滿足一切反派必備的條件。
對於星河無理的回答,月神卻是沒有在意。她憐憫地看著星河的眼睛。眼睛周圍的經脈都斷了,眼睛也因為受損而泛紅,除非是吃了仙丹,不然這輩子都得當個瞎子。
陰陽家少主,是個瞎子,呵。
月神這麼想著,卻見星魂白鳳走了出來,看到月神,星魂雖然有些不滿,但當著星河的面,卻也不好說什麼過分的話。星魂扯了扯嘴角:“月神大人,真是好久不見了”
“星魂大人,什麼時候也開始變得這麼客套了”月神這麼說著,臉上沒有半點情緒起伏。互相稱呼“大人”的兩位,說起話來帶著濃濃的火藥味。
星河在一邊樂得看好戲,他知道很多人都跟月神星魂不對盤,這兩個人遇到之後就更好玩了,每次都會發生點什麼。
“自從東皇閣下安排大人去墨家之後,忽然之間,似乎咸陽就變得寂寞了許多”星魂面無表情地開口,星河嘴角抽搐,幫他補充了一句,“上次一別,我也甚為掛念”
“星魂大人不是喜歡安靜嗎”月神回答,隨意掃了眼星河,“讓少主掛念,真是不勝惶恐”
她這話假的要死,偏偏還用這麼理直氣壯的表情講出來。星河搖搖頭就往前走,卻聽到星魂說了一句:“這……就是那個女孩兒?”
月神點頭。星魂假兮兮地誇了幾句根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