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客飛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星河故意的,大部分毒粉都向著白鳳飛去了。
小孩敏捷地躲開雪女的攻擊,同時還抽空回頭,毫無歉意地衝白鳳:“我說我手滑,你信不信?反正我不信。”他一咧嘴露出了個笑容,抬手又是個無差別攻擊的大招,鋪天蓋地的毒粉在攻擊雪女的同時還有些許飄向了白鳳,隱蝠和白鳳捱得近,吸入了點毒粉,大叫著要星河把解藥給他,小孩吐吐舌頭見好就收,沒再對白鳳下黑手,可也沒好意思告訴隱蝠他撒的這些都只是普通的麵粉。
反正雪女也不可能中招,他再傻兮兮地浪費這些上好的毒粉……好玩麼?再說他撒的說是毒粉,倒是蠱的成分要更多一點,水蛭曬乾磨成粉【注】,混上赤煉給的毒,再加上了足夠致命的菌類孢子,他自己做的時候都得小心別中招,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就拿出來?
小孩猛地用臂刀攻擊雪女,對方的綢緞看似輕柔,但其中蘊含的力量卻是讓星河無法小覷的。星河咬牙閃避著雪女的攻勢,他本來就不是擅長肉搏的人,在這樣的攻擊下居然還有閒心調戲對方:“美人,不如你就跟了我,如何?”
雪女的一招險險從星河的臉頰劃過,留下了道血痕。隱蝠咧著嘴幸災樂禍:“這小子行不行啊……”
“……如果他不貪玩誤事的話,我也沒有把握能贏他”赤煉搖搖頭,眉間有了盎然笑意,她話雖是這麼說,但很明顯並不在意這些。
星河打了個響指,漫天飛蟲振翅向雪女飛去。雪女並不慌亂,她抽出自己的玉簫,纖長的手指仿若是精緻的玉器,瑩潤光澤。《白雪》樂曲便被吹奏了出來,忽然間漫天都是雪花,小孩被凍得打了個噴嚏,先前還張牙舞爪的飛蟲們像見了鬼般飛得無影無蹤。
像這些蠱蟲,最怕的就是寒冷的地方。若是《陽春》還好,怎麼偏是《白雪》……反正蠱蟲是不能用了,小孩將臂刀橫在眼前,目光灼灼像是寶石般漂亮:“不愧是趙舞……姐姐,你為我舞一曲,可好?”
星河從腰側取出了一杆竹笛。南蠻之地的小調被吹響,被刻意混入了內力,所以顯得格外清亮。說實在的,他對這些曲子實在是沒有興趣,他聽過命運交響曲,學過幾年鋼琴最後半途而廢,他扯著嗓子還能裝13唱上幾句《我的太陽》。此前他既沒有聽過《白雪》,也沒想過有一天他能夠聽懂這曲子裡的無限悵然。
可是他現在懂了,因為雪女的曲子裡,滿滿當當都是悵然與寂寥。小孩不想將這些點破,並且也不需要點破,因為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女子屬陰,雪女所使的功夫又大多以冰雪為勢。先前他們打鬥的時候小孩走的步法暗含了奇門遁甲之理,在看現在兩人所處的位置,小孩在杜門,適合隱藏,而雪女……恰在死門上。
悠揚的笛聲彷彿帶了什麼特殊的意味來,雪女覺得自己越來越覺得疲倦,這時她才發現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美麗的女子被驚得猛一抬頭:“怎麼回事……?”
“……我沒有必要向你解釋,況且以你們凡人的智慧,也很難聽懂我在講什麼”小孩臭屁兮兮的COS了一把楚軒,不慌不忙按著特殊步法移動步子,“不過你要是現在還能走到我身邊來,我倒是很願意為你解惑。”
明明近在咫尺的星河彷彿隔了千萬裡,小孩靜靜地站在原地。
雪女咬牙,最後還是淡淡笑了:“……你知道嗎,我本來不想跳這支舞的,但是為了天明”
小孩氣鼓鼓地看著對方,輕聲呢喃:“怎麼這麼喜歡放大話……欺負小孩……”
四周早就被他用碎石佈下了陣,他不行這樣雪女還能攻擊地到他。小孩將臂刀橫在胸前,刀刃上森然冷光,微微還能看出些綠色,那是因為刀刃上被細細抹上了毒的緣故。毒不外乎四種,植物毒,礦物毒,生物毒,混合毒,他所用的大多屬於神經毒素,帶有強烈的致幻作用。
先前他撒下的麵粉裡含有些許赤煉給的毒粉,能夠麻痺人的神經,原本這個效果是微不可察的,但因為雪女身處他布的奇門遁甲之內,所以效果就被無限制放大了。小孩沒打算把自己的全部實力都拿出來,那是傻子才會做的行為。
雪女僵硬了許久的身體開始移動,絕美的臉上有笑容在慢慢擴大,像極了天上的仙子,空靈而透徹,美豔至極。小孩不是戰鬥狂,準確地說他根本就對戰鬥毫無熱情,他最討厭的就是血腥。可是此刻他也興奮起來了。
那是趙國的舞蹈啊,是趙舞名動天下的舞蹈啊。哪怕身處最險惡的境地,也足以扭轉局勢的死亡之舞,凌波飛燕。
星河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