誦了一句詞:“輕如蝶翅,小於錢樣。拋家離井若為憐?”正覺得自己果然是充滿內涵文學氣質十分濃厚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整個以動襯靜的場景。
“怎麼突然來到這兒一個人站著呢,佐助?”寂靜得只剩榆錢凋落的沙沙聲的樹下,猛地出現一人,金髮上跳躍著春日柔和的陽光。
他蹲在佐助身後一棵倒落的枯死樹幹上,伸手接住了一枚榆錢,輕輕嘆息了一聲。
“可惜了。”
正在看著榆錢離樹感慨萬物自然演化規律外帶假惺惺文藝一把自傷一下拋家離井的佐助聽到鳴人話語中很深又很淡的惆悵哀思,瞬間有了知己之感。
原來不是他一個人會在這樣明媚的春光中忽然感傷起來啊。
“鳴人……你覺不覺得,其實人和這些榆錢很像,就這樣隨風盪漾,直到……”佐助喃喃。
可還不等他發表完那番文藝的感傷言論,佐井就揹著一個大筐提著一個籃子出現了。
“跑這兒來了啊,鳴人。”說這話他就把手上的籃子遞給了鳴人,裡邊裝的是他倆清晨到山上懸崖處起來摘的草藥,畢竟君麻呂的病還需要繼續調養。
“佐井,覺不覺得好可惜啊。”鳴人接過籃子,遺憾地指指漫天飛舞的榆錢和頭頂的大榆樹。
“是有點兒,都這麼晚了嗎?春天都快過去了。”佐井微笑。
“對啊!榆錢都黃了!老了!不能吃了!好可惜!早知道這樣我上次來就應該趁著上面的榆錢都還是青的直接爬上去全部啃掉了,你非要說等下次來再摘,看,全都不能吃了,好傷心啊,嗚嗚嗚~”隨著鳴人的抑鬱之聲,一旁大發詩興假裝文豪的佐助早已石化了崩裂了隨風而逝了……
“乖,這棵樹沒了還有別的樹嘛,實在你心有不甘就用木遁催生一下就好了,春天還有槐花和芥菜可以吃啊~”佐井笑眯眯摸摸鳴人的頭,給他看自己揹筐裡新鮮的白色槐花,“進而回去我就蒸槐花麥飯給你吃,還可以拿來做槐花糕、烙槐花、槐花粥、清蒸魚……不錯吧~”
吃貨一隻的鳴人早就一副立著口水滿眼星星閃閃發光搖著大尾巴等待主人餵食的狐狸樣兒了。
佐井微笑著掃過一邊扶樹掩面無語認輸的佐助,要跟他鬥,佐助還太嫩了啊~
夏天。
君麻呂的身體好了很多,甚至有一次瞞著作為主治醫師的鳴人偷偷跑去做恢復訓練,被發現後不得不灰溜溜的自我檢討接受又一輪的藥物狂轟濫炸。
沒辦法,看著鳴人淚眼汪汪“君麻呂哥哥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是因為嫌鳴人煩,不要鳴人了嗎?嗚嗚嗚……”,再看這一邊角落裡渾身冒著黑氣快長出蘑菇來同樣眨巴著無辜的眼睛一臉已經被遺棄的可憐狗狗樣的重吾,以及一臉強忍打擊心酸難過勉強保持著微笑煎著藥卻老是因為傷心而認錯藥不斷往裡面大把扔著黃連的佐井,最後是一臉臭屁哼哼著“要去死就死快點兒老子才不想看到你這麼膩膩歪歪呢!”走出了屋門卻繞到了屋頂上揭開了瓦死死盯著下面狀況眼睛紅紅的佐助(“老子那不是哭了那是寫輪眼啊你這個沒見識的!”)——咦?鹿丸去哪兒了?
屋頂上,本來正心滿意足望著雲的鹿丸看著旁邊上房揭瓦的佐助低低嘆了一口氣:“麻煩啊……”
晚飯過後,精力永遠過剩的鳴人就扯了佐助出門去買西瓜,佐井洗著碗拖著地清掃著房間沒一會兒連只小蜘蛛都沒逃過他的掃帚攻擊,君麻呂和重吾一會兒看著狗血的電視連續劇一會兒又換到動物世界非常哈皮,鹿丸還在盯著一盤圍棋發呆,畢竟他下午和鳴人下棋莫名其妙被一處鬼招弄死了……
提著西瓜回來的佐助摸著大大的水果刀突然有了一種自己是街上的小混混拿著水果刀砍人的錯覺,凌厲的刀光晃動西瓜就成了均勻的小塊——沒辦法,實踐證明塊兒越均勻越有益於大家和平的吃,否則最後佐助和鳴人一定會為了搶西瓜大打出手甚至掀了桌子讓所有人都吃不到。
夏日祭的煙花在遠處綻放,啃著西瓜比賽著吐西瓜子打蚊子的技術,流螢飛舞,安樂平和。
秋天。
經歷了春天的悲劇的佐助決定改變戰略,佐井那廝的微笑嘲諷模式實在是太令人血壓急升了。
“看這個,鳴人。”佐助遞給鳴人一份傳單。
“嗯?金秋十月,菊花醉酒,長湖大閘蟹,恭候您的光臨!哇!好好吃的樣子,我們去吧!”鳴人欣喜地扯了唯一在場的佐助就出門了。
為什麼佐助會是唯一在場的呢,不得不說,這孩子實在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