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子沒看出來水門是不是有在難過或是心疼,他只是認真的在聽她說這個故事。
當蘊徹好不容易看到了曙光,有了實力可以干預一些事情的時候,在他頭頂的父親依舊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想等著父親真正放權或是百年,似乎一切都會太遲,他和他都已經二十歲,父親卻正值壯年,要耗下去可能就是一輩子。
“事情突然有了轉機,呵,這還要‘感謝’我們的塙王陛下。我以前不懂,不過現在想來那個時候塙王大概正想要做一些事情證明自己,最後挑中了我們家。”
蘊家的勢力不小,按照王的話說就是‘根深蒂固的毒瘤’,想必能除掉他們一定能成為十分有成就感的事,而塙王想要‘成就感’。
“父親母親叔父……總之一切我能夠叫得出名字的長輩,加上家裡五分之四的財產,我都失去了。”蘊徹笑了笑,“但是我一想到你,就覺得這些都沒什麼了,突然就輕鬆了。本來我努力,也是為了能把你帶走。最後我也就剩下你這麼一個親人了。”
“但是我卻,什麼也不知道。”
二十歲之後,再次見到蘊徹,宵白對他的態度並不好,不,應該說糟透了。
“沒關係。我是說我雖然有點傷心啦,但是比起讓你恨我,還是不知道的好。”蘊徹瀟灑的把手墊在腦後翹起了二郎腿。
118 chapter 20
蘊徹他們這次拜訪;到了黃昏的時候就要走了。
他從前不告訴他,因為他一直在他身邊;現在,卻連見一面都很困難;“我只是不想留下遺憾。”
禁門前;蘊徹摸著宵白的頭,“小白;這話現在說出來可能已經沒有意義了;但是,我會保護你的,無論如何。”
“大老闆。”
蘊徹揮揮手跟陽子坐上了騎獸,乘著餘暉向遠處飛走了。
就算是腳程快的御用坐騎,在雲海上飛馳,從芳國到慶國還是需要將近一週的時間。
兩週不理朝政,陽子這是頂著巨大的壓力,陪了他一程。
“陽子,對不起,讓你和我一起發瘋。”
“嘛,下不為例。”
“好。”
腳下閃耀著光點,那是地上的萬家燈火。疏疏密密,瞬間就把雲海照成了夜空。蘊徹和陽子飛在上面,好像穿梭在宇宙中,漸漸遠去。
蘊徹離開後,宵白就有些精神恍惚。很多時候要喊他兩遍他才會答應一聲。議政的時候也總是猶豫,朝臣的眉頭越擠越濃。
“宵白,你在想什麼。”
“水門?”
“如果得不到答案就不要想,與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