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3 / 4)

只不過這麼多年的接觸下來,阿爾瓦也習慣了愛德蒙的體溫和接觸起來的感覺,不過這樣的反效果就是除了愛德蒙之外,阿爾瓦越來越無法忍受來自於別人的碰觸,有時候幾乎到了病態的程度。

“轟隆隆”,就在阿爾瓦為了放鬆馬特的警惕而強忍著被人碰觸的噁心的時候,一道驚雷在外面響起,在聽到這個聲音的同時,阿爾瓦伸向桌子下面的那塊準備好了的石塊的手猛得頓住。再之後“轟隆隆”的聲音不絕,一道緊似一道的閃電透過伊夫堡的小窗將馬特的臉映得慘白。

“哦,上帝啊!”馬特小聲說,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願您寬恕所有有罪的靈魂。”他的祈禱在這樣的驚雷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地肅穆。

阿爾瓦沒有看也知道自己的臉色也很不好,這麼好的機會,這麼好的機會…可惜,用不上了,這麼大的雨,馬特是沒有理由去到伊夫堡的外面的。

不過沒等阿爾瓦轉換過來心思,他們就聽見房間外面的走廊上傳來一陣喧譁,馬特緊張地站了起來,他不能讓人發現他“壞了規矩”,“外面也許出了什麼事,恐怕還會需要些人手,我先走了。”他急急忙忙地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阿爾瓦的房間。

阿爾瓦的手在桌子下緊緊地捏成一個拳頭,“不能放棄,不能放棄,靜心,靜心…”他喃喃對自己說,他剛剛失去了一個這十年來最好的一個機會,可是他不得不放棄,好在馬特已經原因走進他的房間了,這總是一個好的預兆。

他的心裡拼命地對自己說,以剋制那種從心底裡泛上來無力和沮喪。

一場酣暢淋漓地大雨抽打著這座沉默的國家監|獄,伊夫堡堅固的外牆在風雨中沉默地靜立著,四周的海浪咆哮著狠狠砸在陡峭的岩石上。伊夫堡已經不年輕了,這座建於16世紀的老傢伙終於還是露出了它的老態,再又一個驚雷過去,伊夫堡的某段外牆,搖搖晃晃地…塌了。

這可驚動了從監獄官到下級獄卒的所有人,監獄官整夜都沒有閤眼,指揮著獄卒們和衛兵們搶修坍塌的地方,而下級獄卒們更是被分為了兩班,一班負責搶修,另一班負責巡查,地牢裡在十年沒有除了阿爾瓦之外的獄卒來巡班的記錄終於被打破了,在哪裡都是亂糟糟的時候,現在的監獄官明顯有足夠的腦子悄悄吩咐了心腹將阿爾瓦限制在了他的房間裡。

就這樣一夜過去,等到第二天伊夫堡外的天空終於放晴了的時候,疲憊的獄卒和衛兵們才開始陸續去休息,在確認了坍塌的那段並不印象伊夫堡現在的堅固的時候監獄官也打了個哈欠回去補眠了。

等到阿爾瓦能夠自由地離開他的房間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以後了,獄卒和衛兵們透過輪休再次回覆了正常的生活,而阿爾瓦也在得到了自由的第一時間拿著籃子去了地牢——他還從未跟愛德蒙分開過這麼久,以至於在得到了自由的第一時間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去見愛德蒙,離開了那個被囚|禁的囚犯,阿爾瓦的心裡空落落的。

因為暴雨,愛德蒙和法里亞神父的工程不得不暫停,尤其是他們的地道已經足夠靠近伊夫堡的外面了,在那個雨夜裡他們甚至聽到了紛亂的腳步聲就在他們的附近。

兩個人商量好了之後直接轉身離開了,用神父的話說,反正已經過了十幾年了,不差這麼幾天,他們沒有必要冒這樣被發現的風險。

事情的發展也證明了他們的決定是極其明智的,這幾年巡班不斷的陌生的獄卒印證了他們的判斷,只是愛德蒙心裡面還有另一層擔心,阿爾瓦不知道怎麼樣了。

事實上,在阿爾瓦沒有出現在地牢的時候愛德蒙就確定了他之前模模糊糊的判斷——阿爾瓦也是被某個人囚|禁了。確定了這個事實甚至讓愛德蒙感到高興,他不得不對自己承認,同樣被監|禁的身份帶給了他一種同類的感覺,而他對阿爾瓦的理解和這麼多年相處出來的默契也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甚至除了阿爾瓦並沒對他坦白整件事情這一點讓愛德蒙還有些介懷之外,其他的他通通不去在乎了,不過想到自己的隱瞞,愛德蒙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他在心裡面做了一個決定,等他成功地逃出去了,他一定會想辦法帶阿爾瓦一起出去。要知道,在這之前,愛德蒙始終在自己和阿爾瓦之間畫了一條清晰的線,線裡線外他是獄卒,他是囚犯。

可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阿爾瓦也是一個囚犯,不過是囚|禁的方式不同罷了,而囚犯跟囚犯之間是不需要那根線的。

因為這種種理由,愛德蒙在兩天之後再見到阿爾瓦的時候表現除了不一般的熱絡,阿爾瓦也沒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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