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瓦的糾結裡面的人並不知情,在愛德蒙看來,這也許又是哪個獄卒玩弄他們的新把戲。“那我可是得謝謝您了,帶給我如此‘豐盛的食物’。”他的聲音裡全是諷刺。
阿爾瓦嘆了口氣,沒再說話,只是轉身離開了。藉助微弱的火光,阿爾瓦模模糊糊地看著囚室裡伸出一隻消瘦的手,將麵包和碟子小心地拿了進去。
只這一下,阿爾瓦就明白為什麼最後是這個人逃出去了,雖然被關在不見天日的地牢裡很多年,可是這個人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死。
這是為什麼呢?阿爾瓦發現自己不可抑制地對愛德蒙起了好奇心。不過這點心思他馬上也就壓下了,他是為了復仇而回來的,他一定要儘快離開伊夫堡監獄。
=====================================================
作者有話要說:麥子終於把爪子伸向了伯爵大人,還是老規矩~看過沒看過原著都OK,希望大家還喜歡撒~
☆、離開的機會
接下來的幾個月,阿爾瓦努力約束自己,不被別人看出什麼異樣,畢竟他在伊夫堡已經有幾年了,多少還有幾個熟悉的同伴的。
“阿爾瓦,你最近怎麼了?”他其中一個算是熟悉的同伴“啪”地直接拍在了他的肩上,阿爾瓦忍不住渾身一抖,過去的記憶帶來的恐慌讓他對人跟人之間的肢體接觸有著天然的牴觸。
“沒什麼,”他忍住自己逃開的衝動,儘量自然地拂開自己肩上的手,轉身,“怎麼了?”
“總覺得你好像有些消沉,嗨,夥計,是不是太久沒上岸了,別這樣,監獄官也是為了你好。”後者自顧自地說。
“等等,什麼‘為我好’?”阿爾瓦直覺這裡面有什麼不對,伊夫堡四面環海,乘小船離開伊夫堡去馬賽也被獄卒們戲稱為“上岸”。
“你忘了麼?上個月你才提交過上岸的申請的,不過被監獄官駁回了,也是,你還年輕,不好好攢些錢難道要都花在那些馬賽的吉普賽人身上麼?”同伴一臉的同情,似乎阿爾瓦是因為這件事情太過於傷心了。
“哦,哦,是的,是的。”阿爾瓦順著同伴的話往下說,心裡面卻掀起了滔天巨浪,上一世他並不記得這件事了,但是他從進入伊夫堡之後就再也沒有離開是肯定的。當時不覺得,現在想起來簡直太奇怪了,即便是下級獄卒,每個人每年的補貼全算下來也是有些剩餘的,去馬賽找找樂子更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為什麼他完全沒有過這樣的印象。
不,不是他不合群,阿爾瓦回憶起那些獄卒在一起三三兩兩的議論著什麼的時候,好像也是曾經有人對自己發出過邀請的,可是後來那個人好像就被調走了。
如果沒有被人殺死的經歷,阿爾瓦也許笑笑也就放過了,畢竟老德尼死了之後,他在這個世界上也已經沒有親人了,伊夫堡就像是他最後的家。他不會承認那個男人、所謂的哥哥還有手帕的主人是他的親人,早在他醒來之後,他就知道,他只是一個復仇者,也只能是一個人。
這麼想來,他明裡暗裡地被阻攔“上岸”本身就有問題,阿爾瓦勉勉強強將同伴應付過去,自己在心裡面慢慢地推敲。那個所謂“哥哥”的話再一次響起,他不過是個私生子,他的所謂“父親”在臨死前要見他,他被安排在伊夫堡...
漸漸的,阿爾瓦開始覺得不對勁了,按照他“哥哥”的說法,他是被“父親”暗中照顧的私生子,所以他的死亡也可以歸咎於財產的繼承。可是他被阻攔離開伊夫堡這件事情讓他有了新的想法,也許那個“父親”從一開始就不是想要保護他,而是限制。
想到這兒,阿爾瓦不禁在心裡面嘲笑自己的陰暗,似乎回到過去的時間之後他再也沒有了當初的那一份信任和純淨。
只是這一切都還是他自己的猜測,阿爾瓦慢慢地安慰自己,想起監獄官胖胖的憨厚樣子,他寧肯相信上一世最後的命令是他的“哥哥”強迫監獄官做下的。
“阿爾瓦,你還好吧?”回過神,眼前時他的同伴擔憂的臉。
“哦,沒什麼,我還有點事情要去找監獄官,你能替我巡班嗎,我可以跟你換。”阿爾瓦決定自己一定要試探清楚。
“哦,那可真是太好了,”他的同伴露出一個笑容,“要知道今天可是我去‘伺候’地牢裡的‘老爺們’,上帝知道,那可真是無聊極了。”
“沒問題。”阿爾瓦也露出一個笑,想起上次見到的那隻穩穩伸出來的手,他是真的不介意去地牢巡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