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2 / 4)

呢。

一間、兩間。。。因為地牢裡的特殊狀況,裡面是沒有火把的,所有的光都來自於阿爾瓦手裡提著的那盞不大的油燈。

終於,在地牢的最後一間,阿爾瓦站定了,他手裡的油燈開始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他怎麼會忘,就是在這裡,他結束了他的生命。

1829,他記得這個神奇的數字,因為這還是伊夫堡被作為國家監獄以來第一次有犯人成功地從伊夫堡越獄了。

那個名叫愛德蒙。鄧蒂斯的政治犯在被送進來十四年之後,居然奇異地從地牢裡面消失了!這在伊夫堡的下級獄卒中引起了軒然大波,人人似乎都能說上幾句,沒辦法,能讓大家作為談資的事情實在是太少了。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在這個犯人逃走了幾天後,一位大人走進了監獄官的辦公室,沒過多久,監獄官就出來宣佈:阿爾瓦。德尼在愛德蒙逃跑這件事上負有全責,作為懲罰,他必須代替那個犯人服刑!

阿爾瓦當時就懵了,那些平時雖然關係不好但是總還算是點頭之交的同伴們像是終於露出了獠牙的野獸,猙獰著將他扭進了原本屬於那個犯人的囚室。整個地牢僅在一面牆上有一個小窗子,上面豎著有手指粗的鐵柵欄,透過小窗偶爾有一些光線透過來,只是距離實在是太遠了,阿爾瓦的囚室裡滿是黑暗。

一開始,他恐懼、他尖叫、他咒罵他能見到的每一個人。。。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什麼都沒有改變,就像是每一個被關進了地牢的瘋子一樣,阿爾瓦也逐漸沉寂,從極致的瘋狂到極致的頹廢,阿爾瓦只經過了一個很短的過程。

也許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阿爾瓦也許會老死在伊夫堡的某個角落,也許他會死於某種疾病,也許他會死在某個他終於崩潰了的時間。可是僅僅在一個月之後,阿爾瓦就死了,他死在了他從未謀面的異母哥哥手裡。

“誰?”沙啞低沉的聲音在地牢裡響起,阿爾瓦渾身一抖,像是猛然被拉了回來,他面前的囚室裡,囚禁的仍舊是那個也許在將來唯一能逃出伊夫堡的囚犯。

“送飯的,今天有面包,還有一些湯。”阿爾瓦看了看籃子裡剩下的大部分食物,鬼使神差地多說了不少的話。往常,獄卒們都是放下就走的,他們當然會得到一部分犯人的賄賂。可是關在地牢裡的,可都是沒有這樣可能的瘋子。

這也是為什麼巡視地牢是整個伊夫堡下級獄卒都避而不及的差事,為了解決這個問題,他們甚至排了班。

阿爾瓦的多話顯然也讓那個聲音感到詫異,裡面的人低低地笑了幾聲,阿爾瓦熟悉這種聲音,那是一種完全絕望了的哀鳴。

“吃一些吧。”他突然間有些感同身受,少見地將籃子裡的東西都推了進去。

“你是誰?你想要什麼?”囚室裡的聲音突然間變得尖銳起來,“我沒有錢,我沒有什麼需要你們‘幫忙’的地方,向全能的上帝發誓,要是我能出去,要是我能出去。。。”後面的話阿爾瓦聽不清了,只能聽見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阿爾瓦沉默了,他其實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這間囚室裡面冰冷而潮溼的地板似乎還緊緊地貼在他的面板下,那個自稱是他哥哥的男人略帶著些奇怪腔調的法語也好像還能聽得清。

“不過就是我父親的一個私生子罷了,在那個老不死的在打算離世的時候竟然還通知我帶你過去向你懺悔!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他把你安排得這麼好,伊夫堡的下級獄卒,”男人輕蔑地哼了一聲,“單憑你的那個下等人的養父,你以為你能留在這裡,留得好好的?”

“為。。。為什麼?”阿爾瓦還記得自己就那樣被束縛的地上,他的手腕上是已經被劃開的深深地一道口子。

“為什麼?這個問題你去問那個老不死的好了!”即便地牢裡面伸手不見五指,在黑暗裡已經開始慢慢地習慣了視物的阿爾瓦還是掙扎著向著男人的方向抬起頭,他要記住男人的臉。

“雜種!”男人被他那副掙扎的樣子激怒了,他不顧自己的身份直接踢了上去,“下地獄去問撒旦吧!紅色的鳶尾花容不得你的沾染!”

再之後,阿爾瓦就什麼也聽不清了,手腕上他的血一刻不停地流出,像是這座潮溼監獄的石壁最後的哭泣。

“我沒有什麼想要的。”他沙啞著開口,因為回憶起被殺死的經歷而止不住地顫抖著手腳。從一開始,阿爾瓦就明白他不是在做夢,鳶尾花、外來的大人、逃跑的囚犯、過去的時間。。。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意識到他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復仇者。

“哈。”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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