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怨靈,去不得地府,遊蕩於人世間;另一種說法,便更加怪異了,至少對於展昭他們來說,這比第一種可能更為不可思議。
鬼魂與女子的結合而誕下的孩兒,被稱之為鬼子。
通常,未婚女子無故懷孕,便會被認定為懷有鬼子,這種女子,老一輩的做法,通常都是將她燒死。
白玉堂手上拿著風幕給他的古籍,也虧得他平日裡雖然都學得不是很精,但所學甚廣,無論是何物,多多少少都有些涉及,因此,雖然古籍難懂,他也不能說是十分明白,但是多少還是能夠聽得懂些許,加之展昭在邊上講解,他也是能夠明白的。
風幕給了說法,按著他這樣對這些靈異方面的事情一直這麼不明不白的,即便是想要幫著展昭,也只能幫個大忙,什麼用都沒有,因此,給他留下了這本晦澀難懂的古籍。
古籍畢竟是古籍,況且各行各業都有些諱忌,皆有各自留下的特有的字元,縱然精明如包大人,學識淵博似公孫先生,若只是單單取了這書籍,想要將它上頭的事物都弄明白,卻也是不可能的。
這些書,雖是古籍,但也並不是什麼真正見不得光的藏書,因此展昭也沒怎麼保留,白玉堂遇著了什麼問題,便也回覆了。
並非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自家大師兄不可能這點辨別水準都沒有,斷然是在他自己的藏書之中挑了些對他而言連閒話都稱不上的書籍來,雖然它依舊被稱之為“古籍”。
白玉堂本來便對這些古怪事物有十足的好奇心,這些日子,竟然也真的安靜下來了,只是時常纏著展昭與他將這些古怪事情,而公孫先生在這一點上,竟是和白玉堂一樣性子,時常跟著展昭轉悠。
這一點,最不滿的,大約便是白玉堂了。
時隔半年,展昭還是從梧州回到了開封,其中原因,大抵是因為白玉堂的軟磨硬泡,而原本墨婷雖是理解他或許還有許多關係處理得並不是十分到位,但是畢竟事關她家的小師弟,這事情自然也得要十分重視,斷然不能因為白玉堂那口口聲聲的“非展昭不可”給隨意地糊弄過去。
因此,白玉堂和展昭獨處的時機還是很少的,但如今,這本來就已經很少的獨處機會下,竟然還要這樣被公孫剝奪了。
這些日子,白玉堂瞧見了個“鬼子”的說法,也著實有興趣,時常便是跟在展昭邊上,與他說著。
“貓兒,這鬼子,白爺以前也聽得大嫂說過,據說當年,我陷空島上曾經收留過一個,別的暫且不去說它,這被冠上鬼子之名的孩兒,卻是真正可憐,這天下之大,竟似乎是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了,幾乎走到哪邊,都會被排斥著。”
展昭微傾過頭,卻是帶著迷惑:“玉堂,你們口中之鬼子,究竟是如何辨別?”
白玉堂想了一想,聳了聳肩:“也沒怎麼辨別,通常,找不著這孩兒的父親,那麼這個孩子都會被稱作是鬼子,但是,仔細想想,既然孩子已經出生了,還管他什麼父親是鬼不是鬼的,這孩子是活的,這也是個事實,真正不知那些人究竟是作如何想?”
展昭聽到這裡,卻是嘆了口氣:“這世道,卻真正是不講理。”
“展少俠,這是做如何講?”知曉展昭說到這裡便是重點,公孫策便徹底將白玉堂拋過來的帶著深深怨念的眼神摒棄掉,望向展昭。
展昭嘆道:“這被稱之為鬼魂之事,是觸碰不到任何事物的,其中也包括女子之身,如此,怎麼可能會成為一個活生生的孩兒的父親?這本該是名不正言不順的,而如今卻是被說得如此理所當然,哪裡還有道理?若非如此,當初在梧州城中,那女子之魂也不會那般不甘願地走了。”
白玉堂一愣,卻也明白了。
這貓兒從來就是將別人家的事情比自己的事兒更放在心上的人,這會兒聽到這番情境,雖是無法為那些被欺辱了的孩子抱不平,卻也在自己心裡頭為那些孩子鳴不平了,再者,這本便是現在的人所胡思亂想出來的罷了,縱然要責怪,首先要責怪的便也是他們那不負責任的父親,以及他們那懦弱的母親,只是,可憐了那剛出生的孩兒,自小便要受這許多苦。
只是,這展昭所說的另一件事兒,比他所說鬼子之事,更讓他上心。
“貓兒,那五洲城裡,你哪裡還見過什麼女子之魂?”
展昭雖是不明白玉堂忽然之間的轉變,但也不疑有他,實話實說:“當日展某在梧州所居相思園之中,還有一個女子之魂所在,她……”
他倏地停住了話頭,卻也終於知曉白玉堂究竟是哪裡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