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的事兒,只得是強打起了精神:“貓兒,你大師兄,給你寫了什麼?應該是有些線索吧……”
展昭看了看那自家大師兄寫過來的信件,又瞧了瞧白玉堂,最後說道:“大師兄說,這事情交給茅山道士處理……”
茅山道士?
白玉堂停下了手中晃盪著的扇子,看著展昭的眼神似乎是有些不對:“茅山道士?他們那些東西也就只能嚇唬嚇唬老太太吧?別說是你師門中人說了信不過他們,就連我家大嫂都說了,如果現在的茅山道士還會抓鬼捉妖,那麼這世上早就沒有妖精了,總之……”
展昭點了點頭:“我知道的,但是,從我有認識的時候開始,我們符籙門就是不同茅山等等這樣的江湖門派爭勞的,這麼說,茅山和符籙山大概已經是完全不同的門派,現在的茅山不能夠說連一點點本事都沒有,像夢魔這一類的東西,還是能夠認得出來的……吧……”
“貓兒,你能給個肯定的說法嗎?”
展昭暗自翻了翻白眼,小聲嘀咕:“我又不是茅山道士,我怎麼知道他們究竟能不能認出來?不過,既然大師兄說了把這事情交給茅山道士處理,那就這麼辦吧,玉堂你這些日子若是想睡了,便回來開封府,其他地方不甚安全。”
白玉堂盯著展昭,瞧了好一會兒,才笑出來:“自然,貓兒既然是想留在開封府裡的,白爺自然是跟著自家的貓兒了……”
夢魔這種事情,真正是說不明白的。
風幕雖然是說了,這事情茅山道士在管了,他們就不要插手了,但是若是夢魔真正是害了人,將人困在夢境之中了,他們身為符籙門弟子也是不可能真的就那樣放任不管的。
展昭泡了風幕送過來的君山銀針茶,輕輕巧巧地打了個呵欠:“其實吧,夢魔雖然狡猾得很,無形無身,但是相對的,他本事也不是很強,就像是這次,若非剛好遇到了陰氣最為強盛的這一年,它根本不可能這樣興風作浪,就算是這樣,它也只能折騰折騰那些從小就被家裡頭人寵著的什麼事情都不讓做的弱質女流,若是碰上尋常人家幫著管教的人,頂多就和玉堂上番一樣,做個恐怖些的夢也就罷了,鬧不出什麼事兒來的。”
展昭既然都已經這麼說了,那麼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了。
白玉堂著實是不相信茅山那些假正經的人,雖然同為修道之人,不過像展昭他們師門之中的人就要更容易讓人相信。
不過,符籙門已經在世上隱蔽了許多年了,常人早已經無從得知了,並不是每個人都像包大人那麼博學多聞的,更何況符籙門當年是自己意願避世的,消失地更是無影無蹤,就算有人有聽過這廂傳說,也無處去尋。
至於符籙門當年避世的緣由,雖然如今展昭師門中人是不想多提,但是從風幕的態度上來看,似乎是和茅山道士有些關係。
風幕畢竟是大師兄,很多展昭這樣的小輩不知道的事情,他都能夠從自己師父師叔那裡得知。
“貓兒,那這夢魔的事情,要多久才會過去?”
“具體是什麼時候,展某也不清楚,不過夢魔通常只能在每年春末夏初之時活動,其他時候就算他真的想要做什麼事兒,都是沒有法子的。”展昭歪過頭,見白玉堂還是十分在意地模樣,下意識地抬手想要揉揉對方垂落下來的髮絲,但是總也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最後還是僵在原地,沒有動作。
倒是白玉堂十分輕鬆自然地握住了展昭僵在半空的手:“既然如此,那我們對這事情也不用太過於在意了,這夢魔顯然也是鬧不出大亂子的模樣……”
將展昭的手握在手裡頭,還饒有興致地捏了兩下。
展昭也是練武之人,手上握著巨闕的時候居多,手心之中也有著因為長期握劍而形成的薄繭,不像是白玉堂以前認識的那些小姑娘家,都將自己的臉蛋和玉手保護得十分好。
白玉堂又捏了幾下,雖然還有些許疤痕,但是手感確實十分好,軟軟的。
白玉堂的這番作為,他自己是沒覺得如何,卻讓當事人之一的展昭感覺有些不對勁了:“玉堂……”
“沒事。”白玉堂又捏了捏,這才鬆了手,“既然這件多少關係了,那麼你也儘管放寬心……”
從前的展昭可是難得地像現在悠閒自在,成天都是忙著案件,從這裡跑到那裡,從來都沒有間斷的,而現在,既然展昭已經沒再供職開封府,雖然按著展昭的性子,若是當真是出了什麼事情,展昭肯定還是要幫著讓他十分尊敬的包大人的,但是,他應該是不會像以前那樣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