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知失言的白鳳不想再糾結這個話題。
白鳳也不明白剛才為什麼會那樣脫口而出,看到即將死去的盜蹠他只是莫名的覺得他明白那個白鳳的感情,只是這樣而已。
“最終,你的命還是我取了。”
說起來是這樣沒錯,但是——
“先宣告,這條命是我允許你取的,所以我的命還是我自己的。”哪怕最後一刻,該爭的那口氣還是得爭。
白鳳卻是沒時間再跟他閒扯。
“閉上眼睛。”
盜蹠一下子沒聽懂,疑惑的睜大雙眼,見白鳳不想再重複他已經聽清的話,還是乖乖閉上雙眼。
閉上眼睛後,本身對周圍就變得薄弱的感知更加飄渺,盜蹠覺得自己深深的沉入黑暗,找不到自己。
好半晌,也不見白鳳有動靜,盜蹠終於忍不住睜開眼。
眼前什麼都沒有。
不是指沒看到白鳳,而是眼前真真正正的,一片虛無,他能看到的只有一片黑暗。
這是種很奇怪的感覺,照理說在這樣的黑暗裡他應該什麼也看不見,失去視覺,可他的的確確的能看到他自己。
原來,我已經死了啊……盜蹠張開雙手,靜靜看了掌心的紋路一會,無奈的笑了笑:白鳳是怎麼做到的,他居然死得毫無知覺。
突然,耳邊傳來響亮的鈴鈴聲,音量大到讓他嚇一跳。
搞什麼!?盜蹠驚悚的四處張望,努力分辨黑暗中有什麼能發出這樣聲音的東西,然後,一絲光亮映入眼簾。
刺眼……好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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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漢三又回來啦!
驚喜吧?
驚訝吧?
驚悚看吧?
我決定接著寫了!
第二章
刺眼……好刺眼。
從夢裡醒過來的柳下蹠被燈光刺到,往被子裡鑽了鑽,可鬧鐘還在不依不饒的吵鬧,迫使他不得不伸手把它按掉,收回手時順便拉過被沿壓倒肩膀下,確保沒有一絲縫隙,才再次沉入睡夢。
只可惜好景不長,還沒等他回想起剛才夢到什麼,準備繼續,被子就整個被人掀開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小蹠,今天要去學校報道,不能再睡了。”
被突然其來的寒冷凍得很嗆的柳下蹠不死心的在床上滾了一圈,沒撈到被子,才不情不願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隙,迷迷糊糊的看著眼前的人:“哥……”
褐色長髮及肩的年輕人寵溺的看著他,面上笑意柔柔:“這麼大人了還撒嬌,快點起床。”
起床?柳下蹠對這兩個字消化了一會,才想起來今天是他時隔半年再次迴歸學校的日子。
去年夏天他出了車禍,昏迷了整整半年,直到一個多月前臨近過年才醒過來,在家休息了一段時間,醫生說已經完好如初,才再次背上書包上學校。
一想到又要回去上課,柳下蹠更不想起來了,不過柳下惠已經疊好被子,把學校制服遞到他面前,大有動手幫他換的意思。
柳下蹠瞬間清醒,從床上一躍而起,脫掉睡衣套上制服,跳下床,一溜煙鑽進浴室去了。
昏睡那段時間他是沒辦法,之前他剛醒來手腳僵硬,每次柳下惠幫他換衣服他都羞得想找地縫,更何況現在這種時候,只是柳下惠倒好像照顧上癮了,每次都喜歡拿這些事情逗逗他。照他所說,自從小蹠長大就不讓他親近了,小時候明明尿褲子都會偷偷跑來找他幫忙換的。
在柳下惠溫柔注目下吞下整整一大碗豆漿加四個包子,覺得自己絕對被撐到的柳下蹠苦著臉繫好圍巾、帶上手套,接過柳下惠再次確認過的書包起身出門。
兩月的天,六點半天才矇矇亮,一開啟門迎面招呼的就是陣陣寒風,雖說南方溫度還沒到零下,但冷意半點不少,柳下蹠幾乎想轉身回屋再賴一天。只是身後跟著放心不下一路了出到門口的柳下惠,柳下蹠沒好意思,硬著頭皮蓄力,時刻準備往外突圍。
“小蹠,真的不用哥哥送你去麼?”柳下惠第不知道幾遍的確認,毫無預警的昏迷了半年,一下子去面對以前熟悉的人,一定會不習慣的吧?
“放心吧哥,班裡的人十有八九打我穿開襠褲就認識了,不用擔心。”
柳下蹠說得輕快,柳下惠卻微微皺著眉,明顯還是不太放心。
“不好,快遲到,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