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而無措。
落在白玉堂肩膀的手鬆了又緊,耳邊聽到一聲帶著些命令意味的“抬手”,下意識隨那人動作抬起手來,有什麼自肩膀滑落。湛藍的顏色從眼前劃出視線,展昭眯了眯眼,才瞧清是自己的衣衫——連著裡衣。
背後靠在木門上,帶著點顫然的感覺。屋中不曾燃燈,只有窗外透來的月光。暗色被渲染成一片朦朧,帶著說不清道不明、藕斷絲連的曖昧。
然而在這暗色之中,身前那身白不褪絲毫搶眼——展昭無聲的輕笑了一下,伸出手去勾他腰帶。白玉堂意識到他的舉動,也不阻止,只是湊上來,有一下沒一下啄吻,間或在肩頭輕輕□,溼潤的地方蒸出一陣陣曖昧的涼,又好像焚的自身更加灼熱。而白玉堂在腰間摩挲了許久的手正在慢慢遊移向上,動的不快,緩慢的折磨心跳。
微閉了眼,摸索到盤扣的位置,手卻有些抖,扯動了好幾次才開啟。那人在他耳邊輕輕吹氣,又咬上耳垂,帶著點暗啞的笑意:“緊張?”
“也許。”展昭在答完的下一刻便微微抽了口氣,忘記了自己說過什麼——白玉堂的手終於攀上自己胸口,按壓住一側,用想要逼瘋人的緩慢速度揉捻,自己則伏低身,咬上另一側。
展昭難耐的“嗯”了一聲,他以為自己會抬起手去扯住那人在胸口作怪的手,以為自己會驚慌失措的阻止。然而沒有驚慌,沒有阻止,手雖然抬起,卻只是徹底無力鬆開,隨即落在身側,敲打在門上,發出“嘭”的一聲暗鳴。
如同對持已久的兩軍忽然聽見敲響在戰場的戰鼓聲,一瞬間撞碎表面平靜,露出水下暗湧,隨即驚濤駭浪,掀出一片狂潮!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七夕情人節快樂~
………………
第二十四章:
:焚燒展昭曾經沒法去想象白玉堂是帶著怎樣的感情與想法走過的那四年。
自己畢竟不曾經歷過,僅僅是想象無法不帶著旁觀人的冷靜,所以想都沒辦法去想。在那之後白玉堂從未向他提起過那時感受,展昭也不提,心卻在隱隱抽痛。
為白玉堂。
平時這些話沒辦法對白玉堂說出,也沒辦法去詢問,他一直以為彼此能夠理解對方就夠了。然而此時此刻,腦中明明因為情動而茫然一片,卻忽然無比鮮明的躍出這件事來。
周身燥熱一片,除了熱,還有——煎熬。
不是痛楚的煎熬,而是摸不清楚,卻是真真切切在那裡的感覺。展昭垂落的睫毛顫了顫,睜開眼,伸手將那人拉起,學著他湊過去親吻,帶些自己也讀不清的感情。
白玉堂心安理得的享受情人生澀的試探,唇角卻不受控制的上揚。主動的貓兒是可愛的,可愛到足以掀起燎原大火——他配合著展昭的動作微微側了頭,引導他探索著彼此,勾了舌深入試探,帶著□的焚燒。手上不曾閒,以不會驚擾到情人的動作褪去彼此上身僅剩的衣衫。
手掌從胸口滑到小腹,緊實的肌理撫摸起來很是舒適。白玉堂曲起手指,在掌下的肌膚上慢慢畫著圈兒。他流連於面板觸控時的悸動,但更沉迷於彼此貼近的切合——無論是身,還是心。
這貓兒啊!
腦中被□燒的愈發清明,渴望的發痛,又混著前所未有的耐心。白玉堂微微向前施力,一條腿隔著襦褲擠入,用磨人的力道曖昧的磨蹭。察覺到展昭的動作僵了一下,他忍不住笑了,伸手按住情人的頭,手指在髮間輕輕揉搓,一帶,已再度掌握主權,整個身體傾倒玉柱般壓下,將那人牢牢困在自己與門板之間。
下一刻,另一隻手已滑入襦褲,扣上那處已然抬頭的灼熱。展昭整個人都震了一震,忍不住喘息著抬頭:“玉、玉堂?”
“昭,別緊張。”白玉堂吻吻他的發,遊弋到耳邊呢喃。那人聲音帶著撫慰的溫柔,展昭卻還是從那暗啞中聽出三分戲謔三分得意。頓時有些不甘浮上,傾身有些急切的扣住那人後頸,學他的手法施力,吮吻上情人微勾的唇角,卻抑制不住狂放的心跳,以及不知是急切還是緊張所帶來的手指的顫抖。
可下一刻答案便明晰了。
那耗子的手開始動,帶著燎原的張狂與驚人的耐心。展昭說不清是愉悅還是痛苦的悶哼一聲,猛地仰起頭,急促的喘息。
周身俱都抑制不住的顫抖,後背倚著門板,似乎將門板都帶動著顫抖起來。凹凸不平的木料花紋印在背上,腰卻不由自主向前,原本扣著對方頸項的手跟著無力下滑,然後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扣緊對方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