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冰箱裡留了飯菜,記得加熱。
(現在才說,馬後炮,幸好我聰明。)
再PS:今天的紅燒肉苦了點。誰教您做的?該打屁股!
(嗯,這主意不錯!睡覺,睡覺,等明天起來,一切就又都步入正軌了!)
真的是這樣嗎?
袁朗從睡夢中驚醒,側耳細聽。
踏、踏、踏的聲音,輕微而有節奏。
雪厚月黑,居然還有小偷?有點意思!老子心情不好,正缺一個練手的,嘿嘿。
習慣了luo睡,趕時間,沒開燈,也懶得看,隨手抓了條外褲套上,祭出久違了的戰術步伐潛至樓道拐彎處。
然而……
咳……
活見鬼了!怎麼是高城?
袁朗把白眼翻到了人類的極限,這人也太有空了吧?
這麼早就被發現了?沒睡著?看來那碗慈姑裡的啤酒白加了……高城顯然也有點懵,好在反應夠快,旋即換上滿臉曖昧的笑容,“這麼急著出來迎接我?”把本來關著的小手電開啟,光圈極為挑逗地在袁朗穿反了的褲子,以及仍然光luo著的上身來來回回地晃!
擦!袁朗恨的牙齒都癢了,“你怎麼進來的?”
高城揚了揚另一隻手中的鑰匙,“剛順路配的。
騙鬼去吧,這深更半夜的,路上還會有配鑰匙的?不過齊菜刀的膽子確實肥了……袁朗在臆想中已把某前部下活剮了N回,懶得再甩高城,徑自上樓、進屋。
好像沒穿那內啥,反了就反了吧,先套件上衣再說。袁朗也不回頭,努力平復好情緒,語氣平淡,“你之前想說什麼來著?”
高城撲哧一笑,“不想說了。”
敢涮我玩?擦。不出狠手,一個、二個的都當我Kitty貓啦!袁朗冷笑了幾聲,手握成拳,氣勢兇狠地轉身,不過他所有的動作都在轉過身後的那一刻凝結,還很沒出息地磕巴了,“你……你……你在幹什麼?”
高城的上半身已經空了,手指正在褲腰處努力,順便給袁朗解惑,“脫衣服呀!”
袁朗口乾舌燥,聲音空洞,“我說你脫衣服幹嗎?”
高城沒理他,徑自四顧,“你這裡怎麼連個衣架都沒有?算了,”一腳把皮鞋踢了,又把剝下來的褲子、衣服一股腦兒丟到旁邊的椅子上,只留了條短褲衩,一臉的理所當然,“廢話!當然是睡覺。昨晚上沒睡到一個小時,我早就困死了!”
袁朗色厲內荏,“那你走錯門了。”
高城一個大步逼到袁朗身前,眼對眼,鼻尖抵鼻尖,“你想賴賬?”
嗡……嗡……嗡,腦袋裡好像有無數只蜜蜂在飛。點頭不行,搖頭又無力,這種距離,袁朗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見在高城瞳孔裡掙扎的自己。強而有力的雙手抱在腰間,溫熱的嘴唇開始啃咬他敏感的耳尖,“袁朗,袁朗……我們來談筆生意吧。”
寂靜,連呼吸似乎都不存在了。
不是談情說愛?
難道老子自作多情了?
袁朗呆滯了,連剛套上的襯衣又被人分開了都沒注意到,“什麼生意?”
高城口舌齊上,“關於昨晚的事。”
“你說話就說話。”手別亂動……
又在上半身某處狠咬了一口,“我很不喜歡被人欠賬”
老子還不樂意欠賬呢!袁朗因缺氧導致的低智商反應立現,“你想怎麼樣?”
“除非……”作惡的手掌熟練、技巧地穿過他的胸腹,從鬆鬆的褲腰處鑽進去,用力一彈,“你也讓我來一次。”
一次?好像有點可行性。袁朗努力聚集起殘存的理智,“你說話算數?”
……
當然不能算數。
連齊桓都能看出來的感情,你要還沒感覺,豈不是侮辱大家的智商麼?
“他若無心,你昨兒早晨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高城把手機丟開,繼續之前的戰利品視察工作。
鼻子還是那鼻子,眼睛還是那眼睛,睡著了就可愛多了嘛,嘿嘿。高城越看越得意,一不小心就樂出了聲。
糟糕。
果然。
緊閉的眼皮快速眨動,倏然睜開,旋即又閉上,再睜開,再閉上。
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這也太可樂了!
“早!”高城笑得見牙不見眼,一把撲過去。親愛的,來個早安吻吧!
“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