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
“有。”
袁朗理直氣壯一拍腦門,“我失憶了。”
齊桓沒轍,只能硬起頭皮應戰。
郝小奇心說我既不是那被他惦記的,也不是想被他惦記的,這下總可以安心的看熱鬧了吧?誰知沒過多久袁朗一個箭步躥到他跟前。肩膀被扣住,郝小奇掙了兩下居然都沒掙脫,袁朗笑得比月光下、雞籠前的黃鼠狼還親切,“小奇應該很在行,來陪我走兩局。”
剪刀、石頭、布……
哥倆好呀、六個六呀、八匹馬……
一路高升、兩家和好、三星拱照、四季發財、五子登科、六六大順……
南北老少爺們的把戲玩了個遍,袁朗還嫌不過癮,出去拉了個侍應生過來,讓人貼牆邊站直,大家丟叉子比準頭,差點沒把侍應生嚇得尿褲子……
出乎郝小奇的意料,高城居然是現場第一個倒下的人,齊桓第二,袁朗反而挺到了最後。
郝小奇癱坐在地板上,十分不甘心地指控袁朗,“您出老千!”
“有句話叫成王敗寇,你總聽過吧?哈哈……”袁朗笑得分外猖狂。
你別晃動行不行?你老晃動,我怎麼撥號!高城那傻瓜司機號碼是多少?也不知道先在門外候著。該罰。算了,我先去洗個臉,回頭再來打電話。袁朗丟開手機,努力穩住身體,挪進了洗手間。剛在洗手池前站好,就詫異地回頭。速度太快,腦袋晃得發暈,身體也被帶動得向前栽去,還好在觸地前被人接住了。
手掌是溫熱的,那就不是幻覺,袁朗很不甘心地“靠”了一聲,“你真出老千。”
高城撲哧一笑,“起碼我的酒都是真喝,可不像某些人,98%都給地板洗澡去了。”
“那也比裝死的人好。”
“尤其用的還是你教我的方法。”
“就是。”
高城貌似還挺得意的笑了一下,隨即又苦惱地搔了一下眉心,“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卑鄙?”
袁朗翻了個白眼,“我能說真話嗎?”
“算了,從你那張嘴裡就不可能說出什麼好話來。”
袁朗從鼻孔裡哼了一聲,努力站直身體,剛想要轉身去洗手,就被人重重地撞了一下,後背撞在牆壁上,生疼。袁朗惱怒地瞪向高城,“你發什麼瘋?”
高城不說話,身體用力壓住袁朗的,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他看。
混合著強烈酒精氣味的呼吸打在臉上,似乎還有醉人的威力,袁朗只覺得頭更暈了,雙手好像也使不出力氣,只能任由高城壓上來,也只是傻傻地喊了一句,“你可別亂來,否則我不客氣了。”
此情此景下,這種話,自然起不到任何威懾作用,無非是方便了侵略者的那條舌頭而已。
更53
頭痛,喘不過氣,張大嘴巴也沒用,反而加重了壓迫感。難道老子今兒個要掛在這裡?很不甘心地嘖了一下嘴,舌頭居然被某種軟軟的東西撞了一下。好像是人體?袁朗大吃一驚,徹底從睡夢中驚醒,小心翼翼地睜開了眼睛。
看得出撞了他舌頭的明顯是一隻男性手掌,貌似手臂還是從他的脖頸下穿過來的,而且他自己的雙手也好像“抱”……
錯,是“勒”,勒在對方的身體上……
趕緊鬆手……
果斷上手一扯,再踢了一腳,身上的重物直接呈拋物線狀落在床腳。
一個彈跳、起身,站好,袁朗剛要伸手去拉地上那位一把,“拋物線”已經自行站了起來,手撫著腰,表情痛苦扭曲,“早晚有一天老子要被你折騰死!”
袁朗不自在地摸摸鼻尖,悻悻地低聲“呵呵”了一句。
“拋物線”從鼻孔裡哼了一聲,繼續閉著眼睛,摸著床沿翻上來,躺好,大有接著再睡的架勢。
袁朗琢磨著同一個坑裡不能掉兩次,得速戰速決,深呼吸了三次,訕笑,“你先別睡了。”
“你以為我想?”“拋物線”睡意朦朧地搓了兩下鼻子,“你折騰得我一晚上都沒睡好!”
袁朗心虛地摸摸鼻尖,“就一會兒。”
“等會兒,”最後一個字,聲音都虛了,明顯又要睡著了。
袁朗心說這可不能怪我,伸腳輕踹了一下“拋物線”,眼望天花板,“你還好吧?”
“你說呢?”
袁朗再次心虛地摸摸鼻尖,“你想怎麼樣?”
“睡覺。”
差點咬了舌尖。看來不來點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