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夜斗的所有記憶。
叫做日和的姑娘本來是個看不到妖怪的普通人,與黎佑這些人是兩個世界的存在,即使是除妖師太過接近彼岸的世界也不是什麼好事,更不用說之前是個普通人的生靈。日和忘記夜鬥從本質上說是一件好事,但神靈一旦被人遺忘,就會徹底消失。夜鬥不想消失,所以即使酬勞只有五円也努力工作,想要蓋起屬於自己的神社,現在這個遺忘他的人是他喜歡的姑娘,所以當野良拿出封印著日和記憶的玻璃珠威脅他時,他幾乎下意識地出手去搶——
黎佑到場的時候正好看到舉著珠子的野良威脅夜鬥,在他現在站的位置,如果出手偷襲野良應該很容易成功,黎佑於是張開弓架起折斷箭頭的箭瞄準野良手中的珠子,箭矢閃電般飛出,卻在即將命中目標的前一刻,被從天而降的一道人影硬生生徒手攔住。
看到那身熟悉的裝扮時,與百年之前記憶中的人重疊,黎佑看清他沒有被面具覆蓋的半張臉,有些恍惚地怔了怔,就看到銀色長髮的男人扔掉手中的箭,一步一步地緩緩向他走來。
他在黎佑面前停步,慢慢抬起手似乎想要確認他的真實,身後的御狐神雙熾見狀立刻上前,卻被黎佑攔下,黎佑的箭勢強橫凌厲,在他掌心留下刀砍過般的傷口,流著血的手掌最終觸及黎佑頰側,沿著他臉部的輪廓仔細描摹,銀髮男子面無表情地啟唇,喑啞的嗓音帶著異樣的冷硬說,“……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臥槽窩一開始的時候沒想到綜妖怪部分會發展成狗血言情戲啊嗷_(:з」∠)_
一寫狗血言情就停不下來(ノへ ̄、)
今天完不了了,明天完OJZ
lonniemay扔了一個地雷【嗷嗷嗷嗷嗷嗷!!!舔你寶貝兒#每天都激動得滿地亂蹦系列QAQ#
第42章 綜妖怪漫最終話
屍橫遍野;餓殍滿地;數年大大小小的動盪摩擦後,大面積的戰事終於徹底爆發;沉悶的風捲著鮮血與屍骸枯朽的腥臭徘徊在鉛雲密佈的天際之下,所有的光明似乎也隨著那個人的逝去一同離開這個世界。
立在崖頂的男子周身凌冽的氣勢渾然天成;右手提著的刀上沾滿鮮血更添肅殺;一雙眼睛冷漠得看不到一絲光芒,他微微垂下頭像是在看下方已無活人的荒蕪戰場;然而瞳孔裡的焦距卻並不明顯,片刻後收回視線,抬手利落一揮甩去刀上的血歸入鞘中;從容轉身迎著山風沒入晦澀的天光——禍津神蠃蚌;此次協助西君斃敵三百餘人。
……
之前的殺戮與漫長的時光、五百年的沉睡,讓記憶都變得模糊不清,此刻真實的觸及卻昭示著這個人的存在,貼著掌心的面板傳來細碎的溫涼,漸漸將混沌的記憶描摹清晰,時代分明變了,一切也都變了,腦海深處的容顏卻與眼前的男人分毫不差地交錯,宛如這個人從始至終都未曾改變。
雖然是隔著一層空氣的虛浮觸碰,掌心的鮮血還是沾上了黎佑的臉,悽豔的色澤與白皙的面板鮮明對比,被面具遮了一半的眉心終於蹙起一道淺痕,蠃蚌用乾淨的手指抹去那些血跡,卻發現無論如何都擦不乾淨,他頓了頓,而後放棄般地垂下手,“也是,我這雙沾滿鮮血的手,本不該再觸碰你。”
戰亂年代命如塵埃,當年黎佑以命換取蠃蚌的生還,染恙過重的身體仍需數月修養,然而就在黎佑轉生後不久,膠著許久的爭端終於演變為全面戰爭,持續躲避逃亡的殘酷環境很快讓蠃蚌罹患重病,數日之後不治身亡。他化為死靈漫無目的地四處遊蕩,後來順應一位戰亂中喪親的孤兒的願望,幫他殺了難民營虐待他的人,就此成為禍津神。
惡靈與神明有本質上的不同,然而在給予他這個機會的黎佑面前,卻都是殺人根本沒有什麼區別,墮落者沒有碰觸他的資格,人類與神明的界限也該在此刻分清,他抬起左手五指擺出要握住什麼的樣子,沉聲喚道,“零器。”
野良化作光束消失在原地,而後幻為一柄刀出現在蠃蚌的手中,“你認識的蠃蚌已經死了。”冷光一閃,銳利的劍尖在下一刻冰冷地指向黎佑頸間的要害——
“椎名大人!”御狐神雙熾無法忍受地掙扎著想要上前護他,卻再一次被黎佑緊緊抓住手掌攔下。
對架在頸上的鋒刃視而不見,他不為所動地筆直站立,漠然與蠃蚌對視,聽到他毫無感情地告誡,“插手神明之間的紛爭只有死路一條,你選擇生……還是死?”
不等黎佑回答,一旁的夜鬥已經看不下去了,“嘁,雪器!”他握住自己的神器敏捷地飛身躍起,一記凌厲的劈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