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平收了玩笑心思,“老二,劫獄這種事依大哥那老實性子斷然不會同意,搞不好還會讓包大人知道,既然展昭是必須要救的,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先斬後奏,省得麻煩!”
白玉堂雖是捂著胸口,面上卻有了激動神色,“四哥說得在理,先斬後奏!”
蔣平沒好氣的斜了一眼,“你就折騰吧,咱哥幾個陪著你瘋,自打遇上那隻貓‘陷空島’就沒安生過!”
白玉堂自知理虧,眼下蔣平韓彰又同意幫忙,低眉順目沒了脾氣。
韓彰咧嘴一笑,“好,就這麼定下了,我先去把地形摸清了,等我訊息!”
“老二,你除了地底下能耐,地面上就不行了,小心別被逮了給咱‘五鼠’丟人,”蔣平本是好意,無奈這幾兄弟好話不得好說。
韓彰佯怒道:“老五,你聽聽,老四說的這叫人話?”
白玉堂啃著手指笑,“二哥,四哥說的在理,這次你要是真給逮了怕是小命兒就要交代了,包大人管轄之下這汴京城可沒有那麼多的流浪貓。”
韓彰知他所指是驛館被人發覺用狸貓做障眼的糗事,也不作答,咬牙橫目走了出去,身後卻傳來白玉堂蔣平肆無忌憚的笑。
韓彰唯有嘆氣搖頭的份兒……
見韓彰走遠,蔣平面色鄭重,坐在白玉堂面前。
白玉堂本是側目留意韓彰去向,覺察到蔣平目光,偏了頭笑問道:“四哥,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莫不是花痴了想要以身相許?”
蔣平被他問的一愣,“口無遮攔的東西,什麼玩笑都開得,我一輩子找不著媳婦也不會看上你!”略一停頓,“老五,四哥問你一句掏心窩子的話,你成日裡貓兒貓兒的叫得親暱四哥不覺有異,可是方才……老實說,對展昭,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思。”
白玉堂神情一僵,未想他竟問出這話,思量過後長身而起,“四哥,既然今日你問起,白玉堂也不是無所擔當口是心非之人。”笑意更深,“我對那貓兒,確是動了心思!”
蔣平本已察覺,卻仍在白玉堂親口證實之餘一驚非小,“五弟,展昭縱是再好,也是男子,你可是想清楚了?”
白玉堂笑的誠然,“四哥,白玉堂隨性慣了,從不會委屈了自己,想做的事,決不會像那蠢貓一般刻意壓抑。”
笑眼彎彎,竟是情深幾許。
蔣平看在眼裡,不禁嘆氣,“展昭不會答應……”
這一次白玉堂笑出了聲,臉上洋溢著別樣神采,“四哥,貓兒若答應了呢。”
“什麼?!!”蔣平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白玉堂收斂了笑,湊到蔣平近前,一字一字擲地有聲“四哥,不論別人怎麼看,我白玉堂此生,定不負他!”
蔣平嘆了口氣,之後卻搖頭苦笑。
白玉堂認定的事,展昭認定的事,怕是沒有人可以迴轉。
情已至此,還能說什麼……
比起開封府的憂心忡忡,刑部卻是興災樂禍。
端坐刑部主位的是滿心得意的龐太師。
聽著左坤的回稟,周身暢快淋漓,往日裡所受的包拯的氣一掃而空,彷彿汗毛孔都張開嘴在笑,“這下看那包黑子還有什麼能耐!老夫與他鬥了這麼多年,旁人都道包黑子鐵面無私,老夫卻深知他心軟的很。現在展昭握在我們手裡無異於馬失前蹄觸了他的根本。人證物證俱在,展昭死定了!”
冷楚申聞言冷笑,“還是加強戒備的好,展昭出身江湖,不得不妨!”
寵太師目色一厲,“世子要你們來是幹什麼的!不就是護衛這刑部周全?難不成都是吃閒飯的,這點小事還要本太師與左大人操心?”
寵太師恃才傲物,平時裡囂張跋扈慣了,卻忽略了眼下這主兒是個有別於展昭的江湖人,見慣了展昭這種本份實大體的,便不自覺的理解為江湖人都是畏於朝廷權勢逆來順受,免不得得意忘形,出言譏諷。
冷楚申不再多言,眼中不屑之色更甚。對於根本就未瞧在眼裡的龐太師他覺得與之對話簡直是浪費唾沫星子。
劫獄之事多發生在夜裡,冷楚申卻未想到他們竟然明目張膽的選在光天化日之下。
“走水啦,走水啦!”迎面撞上一個張皇失措的獄卒,一把拎住,厲聲喝問:“慌慌張張的幹什麼?!”
獄卒被拎的一個趔趄,“冷大俠,刑部牢房不知怎麼的,竟然走水!小的這便去稟報左大人。”
“走水?”冷楚申大概已料到是有人刻意縱火,一把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