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1 / 4)

小說:[鼠貓]紅衣白影 作者:標點

白玉堂不用吃飯已經氣飽了,怎麼就遇上這麼一個軟硬不吃的執拗性子?暗自叫苦不已,棄又棄不得。

展昭根本就似未接收到他的怒氣,翻身面朝裡蓋了被子打定主意不再理他。白玉堂就像一個充飽的氣球馬上就要爆炸,“展昭,把五爺惹急了,我剝了你的貓皮!”

展昭還是不作聲。

白玉堂的怒氣已如□□在弦一觸即發,展昭的不予理會深深觸了他的忌諱,更如自繃緊的箭弦上猛彈一記,幾日裡的憂慮焦灼若長風萬里的過境之勢洶湧而至,是白玉堂再無法壓抑的漫漫潮漲。

不容分說的一步搶上,將被子一把扯下甩在地上,“展昭,你給我起來!”出手不容分說做勢反擰他手臂,聞得背後挾著怒意的危險氣息,展昭心下大驚,只管自顧自陷在陰霾裡卻忽略了白玉堂的隱忍極限,迅捷起身翻腕格擋,待白玉堂看清他面色不佳,手上力道緩了緩,手勢卻未變。

一擊未中,被展昭巧力脫開,白玉堂怒意更盛,欺身擒拿。

二人心下皆有氣,悶不吭聲的掌來肘往展開近身肉搏,時間一長,展昭最開始正兒八經的武功路數被白玉堂的死纏爛打逼到全無章法,並雄於江湖的“南俠”同“錦毛鼠”竟似由著性子的孩童一般拳打腳踢撕打在一處。

展昭忍無可忍,避開白玉堂攻勢,左手猝不及防鉗住他手臂,怒道:“白玉堂,你鬧夠了沒有!”

白玉堂默不作聲,眉間微不可見的一跳卻未逃過展昭耳目,也許他根本未想逃過。

展昭微訝,雖是心中有氣出手力道大些,卻也在分寸之下,更何況自己的身體狀況應該不及他才是,總不至令白玉堂蹙眉的程度,垂目詢去,展昭慌亂下撤手,刺目生疼的是手上鉗制下健臂滲出的暈染血色,白玉堂拿住他弱點,不但不罷手反變本加厲趁機欺上,不顧傷勢,曲臂橫頂將展昭逼在牆角。

展昭有些無措,“白玉堂,你的傷……”

白玉堂橫牙怒目,忽略心底某處的不忍,恨恨道:“展昭!這點小傷比起你的不辭而別又算得了什麼?”

“我……”神色中的理直氣壯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內疚的閃爍和關切抖顫的尾音。

白玉堂的氣息逼在咫尺,“展昭,換你是我,你可做得到作壁上觀!”目光灼灼凜冽,不依不饒中卻是再真實不過的痛心疾首。

展昭神色黯淡,“錦毛鼠”依舊目空一切恣然不改,卻因著自己生出諸般牽絆,避開傷勢扣在白玉堂臂上的手明顯的鬆了力道,不忍埋怨,卻又做不到不去埋怨。

白玉堂的曲臂力度也緩了下來,使得展昭被迫微仰的臉放鬆下來正視白玉堂,黑白分明的眼神中是抉擇的兩難和氤氳的雨氣,倔強而堅持,情深而無悔……

難道自己心中所愛不是一直都這樣固執到讓人心疼的展昭麼?難道最初不是因為無法改變他的堅持而選擇比肩而立護在她身邊嗎?如今怎麼了,自己僅是這點委屈便承擔不下任性的如此逼他?白玉堂,試問若這貓改了性子學的乖巧曲意逢迎,自己可還會愛他?可還是他?

聲音和周身的血氣不自覺的緩和下來,白玉堂縮緊凍結的眸光漸漸融化,眼前之人的呼吸和眼神都是那樣的真實,權衡下,失而復得的欣喜,竟使那刻骨銘心的疼痛若危難下的炊煙,苦澀卻溫暖。

忽然想在這人面前放下所有防備,白玉堂一字不解釋,將頭深深埋進展昭頸窩……

☆、兩情相悅

作者有話要說:

突如其來的溫存,展昭一怔,身子僵了一僵,卻下意識的將身體微微前傾承載起白玉堂的重量,手動了動,終是遲疑著抬起攬上白玉堂的肩,安慰似的輕拍了拍。觸手熟稔的溫度,近在咫尺的鼻息,展昭微微勾唇,澀中透著暖意。

事已至此,易地而處,怎忍心怪他?又怎能怪他?

“貓兒……”白玉堂沒有抬頭,不由自主在他頸窩貪戀的輕輕摩挲,語氣一改凜冽任性,如和風般清淡舒緩,“貓兒,如今五爺身份與你那一身貓皮無異,你脫離了這繁枷正可無所顧忌的做你心中想做之事,護你心中想護的大義,再無須身陷兩難情難自處。而我,正可代你去直面醒立廟堂的諸般牽絆,你江湖人身份不便做的事我來做,自此之後,我便是你,你便是我……”

展昭一震,原來最開始的誤打誤撞到最後白玉堂心甘情願認下這四品差事,他心中早已清晰篤定不甚清明,同是自折羽翼甘之如飴,展昭為了包大人,白玉堂卻為了展昭……思及至此展昭心中五味雜陳,竟分不清是悲,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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