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能解益州之危矣。”
趙雲率軍,從蒼梧出發,徹夜趕往南海之濱,交城。
只是行軍不久,卻有一將攔在半路。
趙雲唇邊展笑,陸績已是看得目瞪口呆,來人正是臨賀太守嚴綱。
嚴綱手持一雙金鞭,喝道:“要戰東吳,又豈可少了某。”
後來,陸績從嚴綱口中得知,早年孫權曾派蔣秘討伐過他,其父兄妻兒,皆是一戰而亡,若不是他一人孤軍無力,怕是早就想殺進建業城了吧。
陸績這才明白,何以郭嘉會如此成竹在胸。
交城。
太守士燮在府中大發雷霆,僕從來報,小公子又暗中出逃了。
而此時,東吳來使步鶩的馬隊也抵達交城。
士燮舉城相迎:“子山遠來,一路辛苦了。”
步鶩見交城仍然完好,懸了一路的心終於放下:“吳侯聽聞劉備有意取交州,特命我來相助威彥。”
士燮躬身抱拳道:“那就有勞子山了。”
校場中,主將陳元正在演練隊伍。
步鶩見其軍容威儀,士兵氣勢高漲,欣慰說:“威彥有將如此,又何愁劉備。”
士燮卻比步鶩審慎:“哨子探得說這次來交州的是常山趙子龍,從公孫瓚到劉備,建功無數,當年袁紹大將麴義被他一陣斬殺,後在長坂坡又一人獨挑曹操十數員大將,此人若來,不可不防。”
“趙雲嗎?”步鶩眯起眼睛,“不過聽傳趙雲在桂陽吃了一個大虧,可見此人也不是不可戰勝的,我有一計,說與威彥一道參酌參酌。”
“如此甚好。”士燮聽得頻頻點頭。
此時,趙雲的大帳之內,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年被綁在地上,黑亮的雙眼惡狠狠地盯著面前那個虎背熊腰的壯漢。
吳巨瞪回他道:“喂!瞪我作甚,是你自己自投羅網,能怪何人!而且,你已經瞪了我一天一夜了哎!”
這小子便是士燮之子,士頌。
“呸!卑鄙!無恥!”士頌口中不停辱罵,眼裡噴火,簡直恨不得生吞了吳巨,“趁人酣睡時綁架,不要臉!”
吳巨踹了他一腳,正要罵回去。
簾帳被人掀起,郭嘉走進來道:“好好的太守府不待,既然獨自逃跑出來,就該知道這天下不寧,你又是士燮之子,居然連一點的防備之心都沒有,被抓,也在情理之中。”
“放屁!放屁!”士頌大罵,“我爹是交州刺史,整個交州都是我爹的,我又何須防備!是爾等,爾等犯上作亂!”
“哈哈哈!”吳巨又踹了他一腳,“犯上?哈哈哈!你爹亦是個裂地為王之輩,大家彼此彼此,吾等何來犯上一說!哈哈哈!小子果然不識煙火,被咱們抓到也算是你的幸運,若是當真走出了交州,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哈哈!”
郭嘉不願在蠻纏此地,看了眼士頌,轉身離開。
吳巨跟在他身後出了營帳:“奉孝,士燮當真會因為這小子而投降嗎?”
郭嘉:“不會。”
吳巨:“啊?那我們抓他有何用處?”
郭嘉:“士燮是不會,但只要有人以為他會,就可以了。”
轅門前,南風颳過,將列列旌旗卷向北方。
城頭上,守軍如林,虎視眈眈地望著紮營在前的敵人。
趙雲銀甲著身,涯角握在手中,站在他身邊的程亦說:“趙哥,這交城便是交州首府,若能拿下,這交州不遠矣。”
趙雲笑言:“程亦可想先去叫陣?”
程亦大聲道:“願往。”
“那你便去先戰上一場,也好叫士燮看看我軍的勇猛。”
“好!”
戰場上,列出一陣,在那抹日色之下,金戈威武。聚在交城北門,滿眼望去,黑壓壓的方陣,朝城門湧來。
“咚!”
只聽見城門內一聲鼓響,敲得天邊流雲四合。
“來將何人!報上名來!”
城門大開,陳元領兵殺將出來,一騎白馬,一身白甲,器宇軒昂。
程亦嗤了聲:“以為穿上白甲,騎上白馬就能東施效顰我趙哥嗎!找打!”說完,韁繩一拽,衝殺過來。
陳元催動一杆長戟,挺身來戰。
“當!”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撞在一起,兵刃相激,擦出道道火光。
陳元低吼一聲,猛地架開程亦,跟著長戟往後側過,竟是暗中取他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