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角處,便見一名黑衣人已站在那裡。在秦忍房裡時,蕭十一郎便一直感覺得到這人的存在,似乎是秦忍身旁的侍衛。
便聽秦忍朝著那人道:“辰,你在樓下待著,見到連夫人出現,你便暗中跟著她,若是她被人帶走了,趕緊通知。”
那人應了一聲,隨即不見身影,蕭十一郎知道,他已藏於某個暗處。
他接著看著秦忍,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究竟需要我幫你甚麼?”
秦忍挑起眉,打趣道:“我還以為,十一併不願意幫我。”
蕭十一郎道:“但那個人,並不是你能單獨應付得了的吧?”
秦忍忽然收起輕笑,並不答話,怔怔地看著他,半晌,才繼續往回走。
兩人就這麼沉默著回到房裡,像是忽然都變成了啞巴。
秦忍回到房內,便走向桌邊,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回過身,蕭十一郎仍站在他身後,似乎還在等著他的回答。
秦忍輕嘆了口氣,眼下的問題,顯然比逍遙候嚴重啊。
這麼想著,秦忍已緩緩向蕭十一郎走近,直走到他的面前站定。
兩人之間相隔不到一步,距離之近,甚至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
在他的眼裡,蕭十一郎究竟是甚麼?
只是一個推動劇情的人物,抑或是如今真正活在他眼前的人?
秦忍問道:“那麼,你又希望我做甚麼?”
說話的同時,秦忍直直地盯著蕭十一郎的眼,目光坦然,直看進他的眼底。兩人身高差距不大,蕭十一郎想要閃避,自然只能別開臉。
秦忍道:“你既不說,我又怎麼知道你在想甚麼?”
蕭十一郎聞言,深吸了口氣,冷不防回過臉,捉著秦忍的肩便吻上去。
雖說是吻,但從秦忍的角度而言,不如說是臉撞臉。
但兩人的唇碰上後,他的動作變的十分小心,雖緊緊捉著秦忍的肩,卻像隨時害怕著會被推開,秦忍卻是一動也不動。
良久,蕭十一郎才緩緩退開,卻又不正眼瞧他的臉色,而是看向一旁,欲言又止。
見他如此反應,秦忍卻又輕笑一聲,淡道:“若只是這樣,倒沒有想像中的難以接受,或許……我可以答應。”
蕭十一郎猛然睜大眼睛,看向秦忍,眸中忽然間又恢復了往時的光彩。
他並不打算拿這種事來強迫秦忍,即使秦忍拒絕了他,他或許會因此感到黯然,但卻不會因此拒絕幫他的忙。
而此時,秦忍眼中不但毫無一絲厭惡之意,看來也不像是勉強安慰他,顯然是真的接受了。
他看著秦忍,還想在說些甚麼,秦忍忽然向前靠近一步,兩人原來的距離就近,如今他又湊了過來,蕭十一郎自然只能再向後靠,而秦忍卻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肩,讓他無法再退,接著吻上他的唇。
不似蕭十一郎那般小心翼翼,而是堅定有力的吻。
過了許久,兩人才緩緩分開,接著便見秦忍臉上掛著的笑,蕭十一郎立即紅了耳,秦忍已不客氣地輕笑出聲。
蕭十一郎正想開口說些甚麼,兩人卻忽然僵住。
秦忍立刻走至門邊,一腳踹開了房門,便見一名黑衣青年正站在外面,神色尷尬。
那人一見到秦忍,立即捂緊耳朵,嘴上卻道:“屬下甚麼也沒瞧見。”
秦忍眼角一抽,卻懶得吐糟他的語病,黑著臉問道:“有甚麼事?”
說完,他便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血氣,從午的身上傳出,此時他才注意到,他的胸口已溼了一大片,卻因為衣服的顏色,使得他現在才察覺。
蕭十一郎顯然也發現了這點,兩人對視一眼,隨即擺正臉色。
午支支吾吾道:“適才屬下正要出去,便見到剛才來找麻煩的那四人中的一個,渾身是血跑了回來,說……要道歉。”
秦忍皺了皺眉,道:“就這樣?”
且不論那幾人究竟是忽然發甚麼神經。他們並不知道午是他的暗衛,又怎麼會向他說這些?
午卻垂下了頭:“屬下見他突然出現,以為是突襲,下意識就出手反擊。但當時他早已受了重傷,屬下一擊便要了他的命,所以他只來得及說這些,之後就沒了氣息。”
他接著遲疑著道:“而且那些話,他是抓著屬下說的……好像知道屬下是少爺的人。”
秦忍道:“當時他是怎麼說的?”
午微微皺起眉,一開口,卻變成了厲剛的聲音,模仿他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