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3 / 4)

把自己像紙片一樣貼在牆上,才控出一個人平躺的位置……得,他又不是壁虎,這是何苦呢。

悶油瓶洗完澡出來,看到的正好是這一幕。

吳邪趕緊跳起來:“小哥,我還是去換一間雙標吧,這床實在太小了。”

悶油瓶一邊擦頭髮在床邊坐下:“不用,你睡。”

吳邪知道這人本質上其實相當宅,都洗完澡了再要他換地方簡直難如登天,自己是說不動他。又見那人髮梢的水還在一個勁兒的滴,終於看不下去地接過毛巾,就叫他坐好,自己接過毛巾仔細擦拭,那悶油瓶子倒也老實,真就一動不動,任他在頭頂上忙活。吳邪把人擦得半乾,又拿了吹風機,趴在他身後認認真真地吹著,指尖翻動著被烘得溫暖的髮絲,思緒止不住又飄揚起來。

這悶油瓶子顯然是打定主意要送他走,他得想個辦法打消他這個念頭。這件事擺明了和他有關,搞不好和三叔也脫不了干係,他不可能置身事外,如果這是悶油瓶的堅持,那他也只能按照自己的步伐繼續查下去,可是自己又沒有別的線索,恐怕還得從齊羽身上……

“吳邪。”悶油瓶突然叫他。

吳邪低頭一看,“噗”地笑了出來。

光顧著想事情,忽視了手頭兒,一不小心就吹過頭了,平日裡柔軟服帖的髮絲被他吹成一頭亂毛,蓬鬆而新潮,連他那素來沉默的主人都在抗議了,小老闆心頭頓時湧起惡作劇的快感,忍笑道:“抱歉小哥,馬上就弄好了。”他動手去撫平支楞的髮絲,下一秒手掌卻被按住。

吳邪一愣。

不是生氣了吧?他側頭去看悶油瓶的表情。

下一秒,猛地天旋地轉,吳邪只覺得自己被一股力量衝擊,視線被強制移到了天花板,短暫的暈眩後,眼前被人影覆蓋,悶油瓶手臂撐在他兩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吳邪一僵,忍不住吞了下口水。什麼情況?兇性大發?

那人俯身,吳邪以為他是要吻過來,緊張的側過臉。然而近在咫尺,那人卻沒有進一步動作,額頭摩挲,乾燥溫暖的髮絲摩挲著他眼角,睫毛顫動間幾乎分不清彼此,比擁抱更溫暖,比親吻更親暱。吳邪任他蹭著,只覺得自己像被一隻猛獸壓著撒嬌,忍不住也放鬆下來。

“小哥?”

“別去冒險。”那人的嘆息中透著些罕有的疲憊,聲音幾乎是貼著他的嘴唇,被直接渡進口裡,融進心裡。

而吳邪品來,卻是百般滋味。

這四個字,何嘗不是他想說的。

“我們打個賭吧,”半晌,吳邪開口,“你按照你的辦法做,我按照我的,要是明天我能留下,你就不能再趕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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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微微側開臉,手背覆上眼睫,刻意逃避那人的視線。

“我也知道,我身手不行,又容易崩盤惹禍,我對你來說可能就是個拖累但是……我不甘心,真的,既然是我們的事,就應該由我們兩個一起面對吧,你也不能老把我的份一起扛了,你得給我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說完這些,吳邪有點尷尬。

忽然,掌心有什麼溼軟的東西貼上來,吳邪身體一僵,下意識地攥緊手心。那吻便又移向手指,一根根,一寸寸,極具耐心,直讓吳邪放棄掙扎,任他撥開手掌。

那人就這麼看著他,認真地說:“你不是拖累。”

吳邪一見悶油瓶眼中星星點點分佈著火苗,心中一緊,想要說什麼,那人卻嘆了口氣,埋首在他頸側,嘴唇開合間,有意無意地摸索著吳邪鎖骨:“別動……”

吳邪立刻緊繃起來,一個指令一個動作,他早已經習慣了服從,這個毛病真是不分場合發作。那人的頭髮還散發著吹風機烘出的溫熱,暖洋洋的蹭在他頸邊,同樣溫熱的還有他的鼻息。吳邪被吹得臉紅心跳,心裡直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而那悶油瓶話說到一半卻遲遲沒了下文,讓吳邪吊著一口氣松不下來。要死要活一句話,這麼懸著算怎麼回事,吳邪心說就算是讀條也該讀完了,這怎麼像卡機了?

“小哥?”他叫了一聲。

沒有反應。

頓時,一個特別離譜的猜想湧上心頭,吳邪低頭,向埋在他頸項的某人看去。

均勻的呼吸,緊閉的眉眼,全然放鬆的表情,無論怎麼看都是……

我靠!

吳邪頓時有種把身上這貨踢下床的衝動。

這他媽哪是卡機了,是直接休眠了!

敢情叫他別動是要拿他當床墊子呢,這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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