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2 / 4)

開口,他就被人從身後摟住。

脖頸處的呼吸,肩膀上的重力,周身的體溫,那人胸腔貼在自己背上清晰的起伏,連心跳都無聲的傳遞,吳邪的鬥志就在這些因素瀰漫下被點滴腐蝕。

一分鐘流逝,吳老闆長嘆一聲,抬手覆住那人手背。現在,他微微回頭就能咬掉那人耳朵,不過他沒有那麼利的牙口,也沒那個胃口,所以只是賭氣似的吹了口氣,那人好像僵了一下,側過頭來,卻沒放開他。

四目對視。

“你不想在這裡看見我,對不對?”吳邪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別那麼殘念,如果不是被逼無奈,他實在不想像個小媳婦似的說這種話。而這個悶油瓶子,他最好慎重回答,耳朵還在眼前,他敢點頭,他就敢咬,NO。1有什麼了不起,大不了同歸於盡——吳小三爺今天勇氣十足,還就跟這悶油瓶子叫上板了。

那人微微嘆息,讓吳邪轉過身,語氣還是平淡,但是對這人來說,幾乎已經算得上好聲好氣:“你回去吧,不要再接觸那座療養院,裡面的東西太危險了”

果然,吳邪再次確認,那座老宅裡果然有什麼東西,只是被悶油瓶這組人馬率先破壞掉了,所以他才一路順暢無阻,如果不是他摸進了檔案室,這個人很可能還不現身,就在暗處看著他無功而返,而指揮黑眼鏡引開自己的人,應該也是他。

“既然如此,為什麼又來見我了?”

一直躲著,或者直接上車不就好了。

“不放心。”

吳邪無話可說。

又是這樣,一句話,幾個字,就讓他再也生不起一點氣。

因為不放心,所以叫黑眼鏡親自帶他離開危機四伏的療養院;因為不放心,所以自己留下來見他。

可即使這麼不放心,卻依然堅持要他走。

“你能不能至少告訴我一件事,”吳邪問,“我,和協會,還有齊羽,到底有什麼關係?”悶油瓶既然能潛入療養院,肯定是對這一片的歸屬都做了調查,他對齊羽的存在應該不陌生。

果然,悶油瓶微微意外:“為什麼會提到齊羽?”

吳邪思索了片刻,還是把錄影帶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而後者似乎對此並不知情。

“據我所知,這件事和齊羽已經沒有關係了,他很早就從這個圈子裡脫身了。”悶油瓶的說法跟黑眼鏡差不多,不過接下來的內容,還是讓吳邪有點意外。

“齊羽曾經是‘樣本’,我在協會見過他。”悶油瓶繼續說。

“齊羽是‘傾聽者’?”吳邪皺眉,難道這個人對他所表現出的一切不知情真的都是裝的?

“曾經,”悶油瓶停頓了一下,“我也只在很多年前見過他一次,可是那時候他……不太好,實驗和他的神經系統起了不良反應,最後判定‘樣本’崩潰,實驗完全失敗了。”

吳邪呆住,他萬萬沒想過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也就是說,齊羽腦內受過強烈的刺激?可是現在的齊羽非常正常,而且還是一名優秀的醫務人員,並沒有任何異樣。

“他現在已經沒有辨識或使用‘天語’的能力,應該是放棄了‘傾聽者’天賦,藉此逃離了協會的控制。”

“放棄?這種能力是可以放棄的?”這個說法吳邪還是第一次聽到。

悶油瓶搖頭:“很冒險,即使成功,也會產生記憶錯亂,或者其他後遺症。不過看他的樣子,像是徹底抹除了記憶。齊家以前就對這方面很有研究,所以不排除這個可能。”

也就是說,現在的齊羽是一張白紙,他所表現出的茫然,並不是偽裝,而對於療養院的恐懼,和對話題的逃避,則是潛伏在內心深處的本能。吳邪想起黑眼鏡說過齊羽是自己不想和這件事有關係,大抵指的就是這個了。

“可我的錄影帶為什麼會寫上他的名字?”

“我不知道,我沒有在協會見過任何與你相關的資料。”悶油瓶說完,似乎愣了一下,隨即像想到什麼,面色有些難看。吳邪看不下去,追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卻丟下一句“這件事你不要管”,便不再回答了。吳邪在一邊乾瞪眼,奈何一點辦法也沒有。

重逢後的第一通談話顯然並不愉快,初見的驚喜迅速被眼前的麻煩沖淡,兩個人各懷心事,晚飯後也沒什麼交流。

因為是單人間,床鋪的大小甚至不比家裡,睡兩個一米八的大男人恐怕夠嗆。趁著悶油瓶在洗手間,吳邪迅速滾上床,丈量了一下寬度,皺眉,他又側過身,才算勉勉強強讓出了一個人側躺的寬度,吳邪吸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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