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拉扯著,忽聽一聲調笑:“呦,我們來得不是時候?”
黑眼鏡和胖子從林子裡走了出來,胖子還頗為得意:“看吧,我就說那人影肯定是小哥,還有誰能那麼不要命地去救小吳的。”
黑眼鏡就跟著在笑,也不管悶油瓶瞪他。
“吳邪,跟他走。”
又是這句,吳邪來氣,一把揮開他:“我愛走不走。”
悶油瓶又看向黑眼鏡,那濃濃的不滿連吳邪都看出來了:“你就是這麼給吳三省辦事的?”他顯然是在責怪黑眼鏡拿錢不辦事,放著吳邪瞎跑,差點落在陳皮阿四手裡。
被這麼盯著,黑眼鏡居然還能笑出來:“啞巴,哥們我盡力了,就算你好不容易把陳四的人引開,小三爺死活要回來殉情我也沒辦法。”
靠!
這悶油瓶子永遠有辦法讓他這個脾氣好得不得了的人炸毛。
吳邪回身一把揪住悶油瓶的衣襟:“誰他媽用你去做誘餌了!人家要的是我,你去湊什麼熱鬧!”
吳邪滿腦子都回蕩著那句“把陳皮阿四的人引開”,鬧了半天這悶油瓶子又揹著他去玩命,事先知會他一聲會死是吧,多說一句話會折壽啊,不讓他操心就不好玩是吧?
“吳邪,你不明白。”
“那你倒是讓我明白啊。”
不遠處傳來稀疏的騷動聲,悶油瓶催促道:“快走,沒時間了!”
“你呢?”
“我去引開他們。”
“引你大爺!要走一起走。”吳邪覺得自己早晚要讓這人氣吐血。
“嘿天真膽兒肥了啊,敢和小哥叫囂了!”話沒說完就被吳邪瞪了一眼,胖子在一邊感慨:“其實小吳說得也沒錯,小哥,有什麼事咱哥幾個一起擔著不是。”
吳邪這會兒不管不顧,死握著悶油瓶的胳膊:“反正你不走我也不走,你看著辦吧!想自己留在這種地方,門都沒有張起靈你敲暈我一個試試我醒了立刻爬回來做鬼也不放過你!”見悶油瓶目光有變,吳邪立即連珠炮似的吐出一連串的威脅,標點符號都沒來得及加,居然真的讓悶油瓶抬起的手頭生生收回力道,瞅NO。1那一腦門子的黑線,這要是擱古代就是一個內力反噬走火入魔的惡果。
這邊大眼瞪小眼,另一邊的黑眼鏡快要笑背過氣兒了:“啞巴,你認了吧,我算明白你頭兩回為什麼走不了了,看來這第三回,你還是沒轍。”
吳邪一聽就懂了了,看來黑眼鏡知道的不少。的確有兩次悶油瓶表示過離開的意思,一次是他說任務結束,那次他也確實走了,不過又回來了;還有一次就是在醫院那回,讓他給說服了留下來,約好等事情結束和他一起回去。為什麼他老是想方設法的離開?他知道悶油瓶絕不是嫌他累贅,他顯然還是關心自己的安危的,否則何必每次都把事情處理好,不然他要走的話,誰攔得住。吳邪隱隱就是覺得,這事和自己脫不了干係,悶油瓶此行必然十分兇險,放著他不管的話絕對不行。
於是他放軟了語氣,繼續做思想工作:“小哥,咱們先離開這,你真有事情要做,我不會攔你我也攔不住,可你不能這個時候留下,太危險了!我不能眼睜睜看你送死!”陳皮阿四那老頭上次說開槍就開槍,那樣都沒制住悶油瓶,這次指不定又帶了什麼傢伙來。
胖子一膀子搭天真肩上,也跟著道:“小哥,咱們兄弟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沒必要顧慮太多了,再說你看,你不走,天真也是死了心不會走的,這樣大家都動不了。胖爺我還沒物件呢,可不想捨命陪你們兩口子啊。”
吳邪剛要讓胖子注意厥詞,瞎子突然出聲:“諸位,再聊下去可真來不及了。”
悶油瓶顯然也察覺到動靜,眸光一凜,道了聲“跟上”,閃身率先開路往林子裡去了。吳邪一愣,被胖子推了一把:“說你呢,還不跟上。”
吳邪剛要罵卻發現眾人皆是健步如飛,趕緊閉了嘴玩命地追了上去。
四個人一路往林子深處跑,這山不算大,但好歹也是座山,陳皮阿四的人再多也搜不過來。這地方既然修建了盤山公路,就不至於太過鮮有人跡,所以他們也不敢搞出太大的動靜。吳邪後來才知道,之前聽到的槍聲果然是悶油瓶,而阿寧他們見情況不妙,也在爆炸之前就跑了,車上那把火真就是悶油瓶放的,意在吸引陳皮阿四的注意力。他願本打算自己去引開那些人,讓黑眼鏡帶著吳邪跑遠一點,天明就下山去見吳三省,不過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這個計劃已經完全泡湯了。
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