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們能在這裡相遇。”仙道說完微微一笑,能在異國他鄉遇到水澤一郎,他是真的很高興。
“你終於可以來找流川了?會不會有點太遲了?”
“我知道是太遲了,但我還是要找,一直找,絕不放棄。反正今生,要麼找到流川,要麼找到我死去。我不能再辜負他了。”
看著仙道清俊的臉上那毅然決然的表情,水澤一郎心想,這個在東方故國風光無限的男人,也許值得流川為他四處飄泊,而流川當然也值得仙道為他四海尋覓。
然而,他自己又在找什麼呢?
1949年元旦那天,在北平的天壇,南烈就對他說過,他是在流川身上浪費時間,那些話雖然傷人,但他也知道是事實。
後來他也漸漸能以一種平常心面對流川。
儘管如此,他仍然不願看到流川一個人四處流浪,他想就算沒有了愛人,有朋友在身邊也是好的。
所以,他始終沒有放棄過找流川的念頭。
“我不止在找流川,還在找另外一個人。”仙道說。
“誰?難道是南烈?我聽他說過,你是他的學弟。”
仙道點了點頭:“沒錯。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水澤一郎想到那個在大敗之前仍能平靜自若的人,忍不住說:“南烈那種人,似乎不會因為自己的政府滅亡就自殺或活不下去。”
“他的確不會。不過,他最喜歡的人在他面前死了,那個人叫藤真,他也是我的學長。藤真死的時候,南烈差點就當場崩潰了,後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這些年來,我一直擔心他會過得不好。”
水澤一郎想到那時南列曾無意中對他說過,說他很像一個人,一個對他而言很重要的人。原來那個人叫藤真。
他那時就很奇怪,沒想到看來刀槍不入的南烈也會喜歡上什麼人。
他那時曾經問南烈將來有什麼打算,南烈高深莫測地說迫不得已什麼的,他現在有些明白了,南烈也許是為了藤真才沒有提前離開北平。
“我想你也知道,我在歐洲到處亂走,是在找流川。”水澤一郎直言不諱。
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