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鑑於你始終是天庭的人,本座也不好多加干涉。但是為了保證西行取經能夠順利完成,本座已經和太白金星商討過,決定消除你對金蟬子的一切記憶,直到取經完成後再對你此次的行為作出評判。”
“不——”敖烈猛地抬起頭,不敢置信地望著觀世音大師,“我不要!我寧可打斷龍脊、驅逐龍族或者是魂飛魄散、永不輪迴,也不要忘記他!觀世音大師,他已經不在了,我難道連這抱有這最後一點回憶的資格都沒有嗎?”
“住口!”觀世音大師示意一旁的羅漢尊者死死地押住敖烈,不讓他有絲毫機會可以逃脫,“金蟬子乃我佛門翹楚,醉心佛學,以普渡填下眾生為己任。你和他之間根本就沒有關係,更不要什麼回憶!敖烈!你自己不顧身份,丟了龍族的臉,但本座希望你不要把金蟬子也牽扯進來!你難道想讓他成為著天地之間的笑話嗎?”
“不——”敖烈絕望地閉上雙眼,停止掙扎的動作,任由身後的人將自己死死在按壓在地,貼在冰冷地地面上,眼裡的淚水慢慢滑落,“我沒有想讓他成為笑話,我只是不想讓他一個人魂魄殘缺地遊蕩在這天地之間………這對他不公平!不公平!他才是真正的唐三藏,是唯一可以西天取經、普度眾生的人!怎麼可以就這樣抹殺掉他的存在呢?用一個來歷不明的冒牌貨來頂替他!”
“阿彌陀佛………”觀世音大師雙掌合併,“是孽是緣,冥冥中自有定數………這對金蟬子而言,也是他的劫數!開始吧——”
羊脂玉淨瓶被金童拿了過來,在尊者的協助下,將裡面的楊枝玉露配以先前由太白金星拿過來的丹藥灌進敖烈的嘴裡。
盯著眼前越來愈模糊的人影,敖烈軟軟地趴在地上,暈眩的感覺一陣陣地襲來。他知道藥效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也許等他醒來,他就再也記不住這天地間曾有一個叫金蟬子的和尚,那麼溫柔地對自己笑…………
“對不起,我………我只是不想讓他一個人來揹負我所犯下的過錯而已………”敖烈迷迷糊糊地想道,假如時間可以回溯,他多想金蟬子能夠再一次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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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竺神油要嗎?”
敖烈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停止搖扇的動作,傻乎乎地盯著眼前這個面目嚴肅、語氣一本正經的和尚:這個傢伙剛才和自己說什麼來著?
“天竺神油要嗎?抹抹更健康!”金蟬子憐憫地又重複了一遍,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少年雖然外貌俊朗、一身護欄色長衫襯得體型修長,手裡還風流瀟灑地拿著一把摺扇。但是這少年明顯眼神呆滯,雙目無光,自己一看便知是須有外表之流!哎,可憐一副好皮相。尤其是那兩顆碩大的門牙!典型的骨骼刺增生!
敖烈覺得自己腦門上的筋在突突!眼前這個臭和尚純粹在找麻煩!對方哪隻日拋型鈦合金狗眼看見自己有病,竟然需要用那個狗屁的“神油” !但是出於良好的教育以及善於偽裝的性格,他還是語氣緩和地開口道:“不好意思,本公子不需要!”
說完,敖烈就準備離這個瘋和尚遠遠的!可誰知道剛想邁步,手臂就被一股大力給扯住,一時之間竟然還掙脫不了!很好!敖烈磨磨牙轉回頭,他不介意教訓教訓這個和尚!想忽悠人也不找準物件,當他堂堂龍王三子是好欺負的嗎?
金蟬子望了一眼對方,本能地覺得對方表情不是很好,但是出於普度眾生,解救四方苦難的信仰,他指著對方某個部位再次開口道:“你這是病!得治!”
什麼!敖烈不敢置信地順著那和尚指的方向進而摸上自己的兩顆門牙:很顯然,這個和尚三番四次阻攔自己去路就是因為瞄準了自己的偽裝而想要強迫推銷!
哼哼!敖烈狠狠地笑了一下,暗自捏捏自己的拳頭,很好!他是真的不介意好好教訓這個瘋和尚!
可還沒有等他出手,對方倒是刷的先將“暗器”拋了過來。敖烈本能地用扇子一擋,然後穩穩地接住:這是一個白玉小瓷瓶。他再抬頭看那個瘋和尚,對方卻在丟擲小瓶子後已經轉身離去了,只留下一句:
“天竺神油對骨質增生很有療效!一瓶兩療程!早晚各服一次!”
敖烈扒開木塞,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撲面而來,顯然不是自己一開始想的那種江湖騙術。這藥必定價值不菲!
真是個怪人!敖烈莫名其妙地抬頭看向那個越行越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