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後,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彷彿很快接受了現實。
令他稍感意外的是這一行人的人員構成。
除了銀時和佐助外,竟還有大蛇丸和他的屬下藥師兜,另外還有那個輝夜一族的遺孤。
銀時是什麼時候同大蛇丸走到一起的?而且看上去相處的氛圍不像是威脅或者利益結合,反倒是有點上司和下屬的樣子。
很難想象大蛇丸這樣自負的人會對一個人表現出推崇的姿態,彷彿對方的什麼得到了他的認可。
想了想鼬還是忍不住出聲問道,“這是要去幹什麼?”
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啞得厲害,但很快發現有水及時地喂到了嘴邊,他順從地把水嚥下,眯了眯眼看去,發現竟是佐助安靜地站在他身邊。
曾經嬌慣的孩子也有了這樣體貼的時候,一時竟讓鼬有些感慨萬千。
“恨不能使一個孩子成長起來,愛才可以。”
鼬回憶著銀時說這句話時的表情,那種堅定和溫柔。
或許他一直都是對的。
銀時見鼬喝完了水,才開口道,“這一行三個病號,都眼巴巴地去找那個傳說中乳量超大的公主救命……”
什麼叫乳。量。超。大……
聽到這句話的人都忍不住默默抽了抽嘴角。
“所以說叫你們平時多喝牛奶不信!都說了不喝牛奶會生病!現在好了,只能去找乳量之神治癒你們了……”銀時還在老媽子一般碎碎念地說著。
所以說乳﹒量之神要怎麼治癒?埋胸麼?!這種話被綱手姬知道了真的沒問題麼?!
彷彿體內有什麼開關被開啟了一樣,兜產生了強烈的吐槽欲,但總有種真的吐槽了就會永遠變成本體是眼鏡那種可悲存在的錯覺,所以他拼命忍住了。
夜裡的時候,因為同行有三個病號,而兜又因為要照顧三個病人而精力有限需要休息,所以守夜的任務就落在了佐助和銀時的身上。
不過佐助也在不到後半夜的時候,被銀時以“小孩子睡不夠長不高”的理由趕去睡了。
銀時抱著劍依靠在一棵大樹下閉目養神,深夜的樹林十分幽靜,只有未盡的篝火燃燒著乾柴偶爾發出“噼啪”一聲輕響。
突然黑暗中傳來了一聲極輕的壓抑的悶哼,銀時神色一動,睜開了眼睛。
循著聲音看去,發覺那是鼬所在的方向,銀時猶豫了一下,還是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查探情況。
雖然火光微弱,但銀時還是看到對方額頭上全是細密的冷汗,他試著探了一下,發現沒有發燒,看起來倒像是疼的。
想起兜說的原先那種藥停掉後會出現反跳反應,也就是說疼痛等症狀會如彈簧般被壓制後在鬆開時會猛烈地回彈,反應要比正常情況下還要劇烈幾倍。
看來這傢伙是一點都沒睡著了。
銀時在心裡輕嘆了一口氣,然後盤腿坐到了鼬的身邊。
鼬背對著他側躺著,緊閉著眼睛,如果不是微皺的眉頭和緊抿的嘴唇,很難察覺得出他到底在忍受多大的痛楚。
銀時有些彆扭地清了清嗓子,試探著把手放上鼬的肩膀,含混著聲音咕噥道,“疼就叫出來吧,銀桑我不會笑話你的。”
不出意料地沒有任何回應。
銀時想了想,又從忍具包裡掏出了一個奶糖剝開喂到了對方嘴邊,“補充點糖分就沒那麼疼了……”
鼬緊咬著牙關,銀時就一直那麼舉著,過了許久,鼬才妥協般微張開嘴把糖含了進去。
自始至終鼬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彷彿銀時之前聽到的那一聲悶哼是他的錯覺。但銀時卻越坐越侷促,那種想要關心卻不好意思開口的彆扭感彷彿讓空氣都便僵硬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銀時彷彿沒話找話般唸叨著,“啊我聽說抱著個什麼東西能止疼來著你小時候不是最喜歡抱佐助嗎我把他提過來給你怎麼樣……”
不等鼬答話,銀時已經迫不及待地擅自一把抓著睡在一旁的佐助的衣領將他提溜了起來。
被鬧醒的佐助打了個哈欠,有些不滿地看著銀時,“幹什麼呢?甜食笨蛋?”
銀時懶得計較他的稱呼,壓低了聲音對他嘀咕道,“鼬那傢伙好像痛得厲害,你小時候受傷了痛起來的時候是怎麼辦的?”
佐助想了想,直接看著銀時的眼睛答道,“抱著你。”
銀時猛地一下伸手張開五指抓住佐助的整張臉,壓低了嗓子低吼道,“混蛋你是怎麼若無其事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