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動,“清言,你會平安回來的,對嗎?”
莊明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秀兒的頭頂。便和他們告別,同典韋想要往許昌去。于吉本想跟上,卻被左慈拉住,他這孩童之身,再不解決,怕是終身不能恢復。
所以這就是左慈的異能,莊明微皺著眉,看著左慈拉著吉不讓他跟過來,由此于吉只好眼巴巴的瞪著莊明和典韋離去。
曹操將大軍的主力放在了官渡,自己同心腹回到了許昌,招安張繡之後,想要派人招安劉表,孔融編推薦了一個人。
而近今日,曹操設宴於相府大廳,鼓前面站著一人,所有進來的文臣武將瞧著他的表情都不大好,這並不奇怪,因為這個人就是孔融推薦的恃才傲物的禰衡,他向曹操將曹操的文臣武將曹操的文武貶得一無是處,都是衣架飯囊,酒桶肉袋。
“據說這個人天文地理,無所不通,三教九流,無所不曉。上可以輔佐天子成為堯舜,下可以配德孔子、顏回,與我這等凡夫俗子怎能並論!”劉曄在一旁似是嘲笑的說完,又斜眼看了看不遠處面色不改的禰衡,微微扯嘴。
劉曄說的話恐怕不少人都能聽得見,眾人的面上不禁舒緩了許多,不好表現自己是凡夫俗子與之計較,也不在廳外用眼睛瞪死禰衡了。
“讓禰衡來擊鼓,主公怕是氣著了。”郭嘉坐在角落裡嗞嗞的瞧了眼一身舊衣的禰衡,不知道想到什麼眯著眼睛似笑非笑。
“這禰衡可是在主公面前把所有文武批評了遍,這種性格,如何討喜!若是真的出使劉表,恐怕會身死在那裡。”而荀攸則是看著面色不大自然的孔融,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別家事,公達就別唉聲嘆氣了,來喝酒!”郭嘉端起酒壺向荀攸似笑非笑的示意,兩人隨而對飲。
酒宴開始後,禰衡敲了一曲《漁陽三撾》,音節之間曼妙慷慨,有金石之聲,座中幾千人,聽聞之下,莫不痛哭流涕。音節激盪,充滿憤慨之聲,禰衡很清楚,自己出使荊州說劉表,以自己的性格必死無疑。
“這樣才子,死了也可惜。”荀攸也心中酸澀,隱有共鳴之感。
“不死才可惜。”郭嘉反駁一聲,隨而看著禰衡在左右喝聲中冷笑一聲,竟然當場脫下舊衣,赤身裸體的站立,郭嘉不由抽了抽眼角,看向滿面怒色的曹操。
“廟堂之上,你怎敢這麼無禮,置孤於何處!”曹操怒斥著,怒火中燒,當場就想要把彌衡拉出去砍了,但孔融在場又有事相托與此人,才不得已忍住殺意。
禰衡癱著一張臉,漠然道:“欺君罔上,這才是無理。我不過顯露父母給我的清白軀體!”要自己送死之人,禰衡就算怎麼大度,面對曹操也是憤慨不已,無法抑制。
曹操衝動之下,也沒細想,直接問道:“你清白,誰汙濁!”這卻是中了禰衡的圈套。
主憂臣辱,主辱臣死。這句話在郭嘉腦海中轉了一個圈,但隨即瞧著有了理由破口大罵如菜市場潑婦般的禰衡,不由好笑自嘲的搖了搖頭。
“真是一介狂生!”荀攸嘴裡嘟噥著,看了眼站起身來勸解曹操的孔融,低聲道:“也不知看好友身陷泥潭,孔太守心中作何想法。”
“他做什麼想法都沒有意義。”郭嘉懶洋洋的說道:“弱肉強食,這個道理不是很簡單嗎!”低喃一句。
“奉孝!”荀攸搖了搖頭,“你也是學識淵博之人,何必呢。”
郭嘉不做表示的灌了口酒,然後看著禰衡在曹操的武力脅迫下,去往東門,微微挑眉,跟了上去 。
禰衡在東門放聲大哭,如個受委屈了的娃娃,嘴裡謾罵不止,實在叫人看著束手無策。荀彧被眾人推上前去,只好問道:“你哭什麼?”
禰衡自暴自棄的往地上一坐,瞪了眼荀彧,冷聲道:“我來到了死人堆裡,怎麼不哭?你看看你們這些冷血的怪物!”
“有趣!這人看的清清楚楚,只是可惜這性子。”郭嘉眯眼笑了笑,看著其他人想要殺禰衡而被荀彧擋下。
等禰衡好不容易被拉著站起身來,送上了馬,禰衡坐在馬上環視眾人,然後嗤笑道:“我是鼠雀之輩,但還有人性,看看你們,你們只是蜾蟲!”說完,揚長而去。
“這傢伙罵人功夫也太厲害了!”劉曄狼狽的撥開人群,站到一旁悠閒看戲的郭嘉身邊,搖了搖頭道:“只不過這種場面實在讓人心酸!”被挾持著送死,劉曄想著不由苦笑。
郭嘉並不在意此事,拎著從酒宴上摸來的酒壺,朝劉曄搖了搖,剛剛看完一場好戲,他心情愉悅的很,所以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