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恍若未覺,只是看到了從另一邊走來出現在視野裡的秀兒和高順,微微皺眉,站起身來,說道:“人也齊了,我們該走了!”
高順和秀兒點了點頭,于吉瞥了眼左慈,立馬蹦躂著到綁著馬匹的地方去,“我把馬兒拉過來。”
“等等!”左慈皺眉,看著于吉走遠的方向,目光閃爍的轉回到莊明身上,有些奇怪的低聲道:“真沒想到啊!”他本以為莊明會衝動的到許昌去自投羅網。
“沒想到什麼?世事無常,本就難以預料。”莊明冷笑一聲,卻根本不需要左慈的回答,漠然的走到高順跟前,“高順,那兩匹馬得做些偽裝,需要拜託你。”
高順會意的點頭道:“我知道了,可是。”遲疑了下,還是忍不住質問道:“我們為什麼要到徐州去。”
莊明微微眯起眼睛,不經意間看了眼秀兒,然後直視著高順,沉聲道:“我有一個兄弟在那裡,有件事,需要他幫忙。”
高順沉默思考了一下,瞭解的頷首,轉身向著于吉離開的方向走去。
左慈抽了抽嘴角,對於莊明一身精明幹練明明重傷卻氣勢絲毫不減的情況心中驚訝之餘也暗暗讚賞,斜睨了眼莊明,低聲道:“就這麼走了,你就沒別的想法。”
莊明微微挑眉,目光在左慈身上上下流轉一陣,在左慈頗為不自在的時候,收回目光看向天空之中飛翔天際的白鴿,淡然道:“有是有,只是。。。。。。”話未盡,眼底略過一絲憂慮,將近七年的時間,讓他怎麼放得下郭嘉。
左慈隨著莊明的目光看向白鴿,心領神會的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興味之色,“我倒是差點忘了。”喃喃自語之後,他瞧了眼看向自己的莊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往于吉那邊走去。
等左慈走後,秀兒才上前來,走到莊明身後,微一躊躇,輕聲道:“你說是要去徐州,那麼是那裡嗎?”這個那裡,莊明和秀兒都是心知肚明。
莊明點了點頭,看著那盤旋天際的白鴿飛近了些,落到秀兒的眼前,秀兒下意識的伸出手去讓白鴿落在她的手上,似是驚訝又似是欣喜的露出笑容,”這是什麼?“
“它叫信鴿,因為識路,所以可以用來送信。”莊明目光落在白鴿身上,靈動的黑色眼珠子骨溜溜的轉著。
“送信。”秀兒微微一愣,看向了白鴿,白皙的手撫摸著潔白的羽毛,不在言語。
莊明看了一會人,才說道:“出來很久了,也該送你回家了。”
秀兒逗弄著白鴿,睫毛垂下,斂去了眸光,扯了扯嘴,輕聲道:“是啊,我也該回家了。”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展開笑顏道:“清言準備什麼時候回家呢?”
“。。。。。。我也不知道。”罕見的,莊明眼底閃過一絲迷茫和糾結之色,而難以言喻的愧疚更是讓周身的空氣凝滯下來,而濃郁的愛意糾纏著思念更是難捨難分。
秀兒看得真切,嘴裡苦澀,卻絲毫不顯,笑道:“沒關係啦,你總會找到回家的路的。”說著,把白鴿塞到莊明手裡面,“你說了,它可以送信,那去告訴他啊,讓等你的人知道,家在哪裡,你什麼時候回去!“
莊明愣愣的,手心中的溫度讓他有些恍神,垂下頭去,看向用鳥喙輕輕啄著自己手心的白鴿,微微勾起嘴角。
于吉因為高順到來,所以也沒有事做,只坐在旁側的樹墩上,看著高順忙碌的身影,有些無聊的揪了根蘭草放在嘴裡嚼著,微微蹙著眉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左慈看了一小會兒,就出身打斷于吉的思路,笑著喚道:“小師弟。”
于吉一個激靈,差點從樹墩上掉下去,看向左慈的眼中帶上苦逼的閃躲的笑容,吐出蘭草,乾笑了兩聲,“師兄,你怎麼過來了,哈!”
“你又年輕了不少呢!”他輕描淡寫的說著,只在那個又字稍稍停頓了一下,嘴邊的笑意也漸漸褪下去,有些憂鬱的模樣。
孩童自覺理虧的低下頭,但立馬覺得不關對方事情的抬起來,“年輕有什麼不好嗎,我這叫呃。。。。。。”正在清秀的小童糾結的時候,左慈用一貫的語調說道:“老不死的麼。”
正中紅心,小童頓時噎了一下,小心肝立馬負荷不住,喘息之餘,掙扎道:“反正你可以幫我復。。。。。。。不是,不是,小爺長生不老,你嫉妒啊!”
左慈觀察著小童的各種面部表情,深感愉悅的湊近了些,以俯視的角度,看著只到達自己腰部的小童,做出苦惱的表情,“長生不老聽起來是不錯啦,可你現在。。。。。。”說著,比了個高度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