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吉不自覺加重語氣,“你不知道你自己身體有多差勁嗎?不要再任性了,好歹也看看那些關心你的人!”
他的本意是指碧洋琪,但忠犬君直接代入為他的十代目,至此更是激動。
“是的十代目!一切全聽您的!”
綱吉無語了一下,沒有解釋。
哦,這可真是個美麗的誤會。
“還有一件事情。”藍波突然開口,表情有些猙獰,“彭格列。”聲音低沉又有磁性,“你昨晚幹什麼去了?”
“藍波!”
“蠢牛?!”
他不管庫洛姆和獄寺隼人的警告,眼睛死死的盯著綱吉,“那麼,請問,你昨天干什麼去了?”
他的手背狠狠抓住自己身後的椅子扶手,青筋突出,17歲的少年已經有了成熟的印記,顴骨有些突出,但眉目清俊。
綱吉與他對視,片刻過後平靜道:“你這麼問,想必是知道了。”他的臉上掛出大空般的笑容來欺騙眾人,“你這真是多此一舉。”
綱吉的笑容絲毫沒有褪去,他面對藍波血色全無的臉,笑了,“藍波,你如今也不小了,波維諾家族的長老近期又和我說了,你收拾一下今天就去那邊吧。”
藍波的臉慘白慘白的,他抖著嘴唇,不可置信的看了過去,最終什麼也沒說。藍波站起身,沒有道別,也沒有元氣的揮手,他現在的表情簡直脆弱的不堪一擊。
綱吉強迫自己狠下心。
“這是為了你好。”綱吉虛偽的說道。
藍波朝他笑了一下,再不見平日親暱。
那冷冷淡淡,仿若陌生人的眼神。
綱吉閉上眼又睜開,裡面沒有絲毫糾結的情緒,獄寺想開口求情又不知怎麼說,最終被綱吉冷冷的一瞥給打敗了。他們坐在會議室裡沉默了幾個小時,當藍波把行李都收拾好站在他的面前道別時,他才恍然驚醒。
他到底在幹了什麼?
他被這個小傢伙的幾句話攪得心神不寧,直接一個衝動把人給趕走了,澤田綱吉後悔了,十分後悔。
他想挽留,但這孩子被傷的很厲害,他甚至都沒看他們一眼,只給了平留了句再見就離開了,望著他那輛遠去的車子,綱吉再一次體會到了別離。
只是與往常都不一樣,這個人是他自己推開的。
reborn看出了他的反悔,但沒有阻止,他思考的更多,現在局勢不明,彭格列看似處於有利地位,但其實樹大招風,危機一直都在,如今內憂外患,藍波如果當上波維諾家族的首領,必然會成為彭格列一個有利的背後支援。
甚至可以扭轉波維諾家族幾十年來一直保持中立的局面。
這或許是一步好棋。
reborn露出滿意的微笑,列恩在禮帽邊緣長長的吐出信子,又打了個卷被吞了回去。
獄寺隼人被強制帶回房間養傷,他的舊傷未愈,新傷不斷,若是想康復還有很長時間。但這個人一心以他的十代目為精神食糧,身體素質也是過硬,所以這個康復時間就可以大大縮短。
這簡直就可以稱之為——信綱吉,得永生了。
澤田綱吉把自己縮排椅子裡,會議室的氣氛一度沉重壓抑,庫洛姆幾次想說話都沒敢開口,了平則是一副狀態外的樣子。
他站起身,對綱吉道:“我想回去看看,京子說amy的身體不好,我有些擔心,而且我父母也來義大利看我們了。”
“為什麼要在這個特殊時刻讓你父母過來?!”綱吉難以抑制自己的情緒,他相當暴躁的瞪著他,“你不知道現在我們的處境有多危險嗎?”
“知道。”屜川了平硬著頭皮答道:“但是我覺得在日本更不安全,我爸說最近有很多面容不善的人過來詢問他們我的事情,所以我想……他們過來我還可以看著。”
了平對妹妹的寵愛就可以看到他對家人是有多眷顧,儘管平日很少會想父母,但哪個做兒女的不想呆在他們的膝下孝順?
綱吉把澤田奈奈的身影從腦海去除,他厭惡於另外一個自己對未來的掌控,如果了平的父母真的過來,那他的晴守必然會遠離彭格列。
雷守已走,晴守不在,嵐守重傷,六位守護者如今去了三個,彭格列的處境岌岌可危。
但是,他沒辦法拒絕。
自家晴守的眼神已經愈加灰暗,心軟的徵兆又一次出現,他不忍心,無論如何都不忍心。
於是,他情願自己去拼了一切,也不願自己的朋友有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