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讓他窘迫不堪,當然,這種指指點點多少沒有幾分的惡意,只是多少帶著幾分調侃的笑意。楊將軍的麵皮上越是抽抽,練著手下的這群新兵的時候下手也就越不留情,原本指派半年訓練新兵的任務,兩三個半月也就差不多了,然後便派著幾批的新兵來來回回的去前線轉上幾回也算是練兵了。
這日裡,弓樞剛從前線回來。近年來,邊疆戰事也是不斷,茯苓率軍回營之後,當然不可能簡單就這樣罷休,大戰倒是沒怎麼起,卻是派著手下的幾個戎狄兵權當試探的來來回回的折騰,弓樞偶爾也去前線轉上一回,推說自己這手上,若是幾日沒有上陣殺敵,怕是連手都要生了,其實說的開了些,多是這弓將軍在營裡待得有些無聊了,故而時常到前線去轉上一回,因著這廝的性子,軍中諸將對其也就大多睜隻眼了。
弓將軍倒是先去了楊釗的營裡,只是說來的第一句話就多少有些不招待見了,弓樞歪著自己的嘴最後擠眉弄眼的賊兮兮的說道,“你媳婦呢?”
楊將軍當時又是覺得眼前一黑,磨了磨牙,難為這一派儒將模樣的楊釗楊將軍每次見得弓樞都一副恨不得食其血啖其肉,十足咬牙切齒的扭曲的模樣。
弓樞又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倒是一板一眼的和楊將軍說起了事來,說道,“說來,葉唯這小女娃娃也真是不錯的,小小年紀便有這般的一門醫術,人又長得漂亮,軍中的將士雖然怕她,可也倒真心覺得這小女娃娃不錯,就是這脾氣……”弓樞掰了掰自己的幾根手指,又道,“你說你自己啊,雖說咱這在外帶兵的,也不能總想著娶媳婦的事,可算來你十六從的軍,如今也已經三十好幾了,也是時候找個女娃娃給定下了,葉唯這女娃娃也確實不錯啊……”
弓樞在一旁愈是唧唧歪歪的說話,楊釗這廂卻是越發覺得有些不耐煩了起來,臉皮子抽抽幾下,心道,弓樞比他年長几歲,在這方面還真不好去說他,出來從軍之時,家裡便給他定下了一門的親事,事都已經結了,據說兒子也早有了,都已經快及冠的年紀了。這會子說起他來還真就是個真正義正言辭,尊尊教誨的模樣。
楊釗默了片刻,聽著弓樞又唧唧歪歪了一陣,終於到了弓將軍喘上半口氣的時候,一戳弓樞的腦門,道,“你這腦門倒是光溜,幾年都沒再長出根毛來。”
說來也是奇怪,弓樞被整得光溜的腦門都已經是年前的事了,可自從被整得光潔溜溜之後,可不就從來沒有張過,近半個腦門都是光禿禿的一片,弓樞自己瞧著鬱悶,底下的將士瞧著他露出的腦門有時候便不自覺的想笑,平時腦門上總扣著一頂氈帽,旁人也少瞧見,倒是這會子剛從前線回來,忘記把氈帽給帶上,那一塊澄亮的腦門可不就晃得人眼前一花。
弓樞:……
楊釗向著手下的偏將招過手,“將軍!”吳麟便走了過來向著楊釗一拱手喊道。
楊釗營下現在一共也不過三路偏將,餘晃,吳麟,再算上一個從弓樞那挖來的兆空,說起這事來,弓樞倒是頗覺得幾分的鬱悶,他自己手上能幹的偏將本就不多,這會子林將軍還非得從自己的手下挖走一個,挖誰不好,非得挖走一個兆空,這兆空為人多是不靠譜了些,和他一般的油嘴滑舌,呸呸,本就是這小子生來就油腔滑調的很,於他有什麼關係……但儘管如此,在戰場上也是一名難得的猛將,不輸於他楊釗帳下的餘,吳二人。這會子林將軍說什麼非得從他帳下挖走了一個兆空,雖說換了幾千的箭鏃,但這筆生意,他倒是想來想去都覺得不大划算。
餘晃和吳麟兩個獨立軍營近半年來的表現也是不差,吳麟且就不必說了,在邊疆退了好幾批的戎狄大軍,從楊釗那裡來來回回的補充了五千的兵力,至於餘晃,在兩軍之間的周旋也是利落,無聲無息的坑了戎狄大軍的幾千將士,最近習慣著在背地裡陰人,僅憑著幾千的將士就能在戎狄大軍中堪堪造就一波的混亂來。
雖說餘吳兩人都各自成了獨立的軍營,但既然派著二人去前線打仗了,手下的兵總還是要補充的,不過總是圈在五千的兵力的數上,若是手下忽然多了太多的兵,未免也有些讓人起疑了。
楊釗遂問道,“邊疆戎狄大軍的動向如何?”
吳麟也一摸腦門,道,“茯苓前些日子率了八千人馬又在營外叫陣,弓將軍率軍起了八卦陣去迎戰,大勝,想必近日來倒是不會有什麼動向了。”頓了片刻,又道,“軍情都已經向將軍呈上去了。”
楊釗又道,“那茯苓怎麼個叫陣的法子?你倒是說來我聽聽。”
吳麟臉皮子一抽,道,“那茯苓嚷著非得要將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