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邊細嗅微風的自己,那種姿態,屬於期待屬於珍貴屬於憐惜。這個時候花滿樓的世界出現了一點紅紅的光。盲人的世界並不都是黑暗的,有時候會是一些移動的色塊,只是無論如何也排不成一個完整的圖案。
陸小鳳在歡愉中感覺到一絲心疼,自己的忍得很辛苦,可是他不得不近乎自虐的慢一些再慢一些。他看著那雙被薄薄的眼皮掩蓋住的瞳仁,看著細長微微卷起的睫毛,那雙眼睛是閉著的?為什麼要閉上?反正都是看不見?睜著閉著應該沒什麼區別。
幼年的陸小鳳曾經很直接問過這句話,問同樣年幼的花滿樓。
陸小鳳很小就開始混江湖,最早最早的時候甚至還偶爾坑門拐騙。就在一個下著雨的黃昏,手裡抱著一個烤白薯的小孩子在荷花池邊遇到了一個彷彿同齡的小孩。
他坐在花池邊,坐在雨絲裡,面對著這方不大的荷塘。然後伸出手臂,向著一朵荷花探去。看上去有些危險,好像隨時都會一跤跌進去。
“你做什麼?”
“保護她呀。”小孩應聲回頭,雨幕裡,被水淋溼的劉海下,陸小鳳看到了一雙曼妙的盲目:“你是瞎子?”
年幼的孩童怎知忌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