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2 / 4)

宋青書兩世為人,身上卻總少了這點“拼”,也無怪乎兩世都不是張無忌的對手。

卻在此時,秀娘忽然尖叫著從房裡衝了出來,只見她的手中捏著半塊柴火,怒氣衝衝地道:“宋小乙,讓你劈柴,你殺人呢?”原來方才宋青書一刀斬下,有半塊柴火受他內力相激,竟是砸穿了秀孃的窗戶,直接撞進了她的臥房,將正在梳洗的秀娘嚇了一跳。

宋青書雖說也曾見慣風月,可這輩子卻是分外老實,此時見到秀娘衣衫半遮地跑來興師問罪,不由微咳兩聲,將頭轉向了別處。

秀娘並未有所覺,見宋青書不做聲便當他是理虧,正欲再罵兩句,她庭院中的籬笆竟忽然裂了兩半倒了下去,原來這籬笆受宋青書這一刀的刀風所逼也被劈了開來。秀娘見狀更是怒不可遏,當即高叫一聲:“宋小乙!”

宋青書趁秀娘不察,只微微皺眉,心中暗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為堵她的嘴,便急忙打斷她道:“我修!”

待把柴火劈完又修好籬笆,天色已是微明,宋青書望著早已困到伏在一旁打盹的阮娘一會,上前為她攏了攏披在肩頭的外衣。

阮娘一驚,頓時醒了過來,她憂心宋青書放不下昨日之事,故而陪了一整夜,此時看著宋青書立在她身前,她的面上毫無怨懟之色,只笑道:“忙完了,餓嗎?”

“忙完了。不餓。”宋青書老老實實地道。

阮娘見連柴刀都被宋青書扔在了一旁,便又多問了一句:“不繼續劈柴了?”

“不劈了。總不能把全城的柴火全劈完了。”說到此處,宋青書微蹙眉頭,不由略帶不滿地低聲加了一句。“十文錢,未免也太賤賣了!”原來宋青書這些天日日劈柴,秀孃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大。

阮娘與宋青書相距太近,竟是將這一句全數聽在耳中。她見宋青書不但知道秀娘用他的勞力做的買賣,更加知道秀娘作價幾何並對此表示不滿,她不禁上下打量了宋青書一番,噗嗤一笑。

宋青書眉尖微湧似要微笑,而然笑意未達眼底又緩緩散去,只道:“此地品流複雜實非久留之地……”

宋青書話未說完,阮娘已瞭然道:“你要走了?”

宋青書微微點頭,這些年武當的生意遍佈大江南北,商戶的招牌上但凡有八卦圖的便多半與武當脫不了干係。杭州本是南宋故都原就富庶,是以武當在此地的關係更是深厚,更有不少布商茶商與宋青書交情匪淺,他若在杭州久留早晚給人認了出來,平白招惹麻煩。

宋青書獨自離開河間府,雖說那時只是一時衝動便做下的決定,只是這段時日流浪江湖,竟也是漸漸心灰意冷。他原就頭腦靈活,沒多久便已想透那日張無忌要挾他的話本是無憑無據,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當真向長輩們提起的。只是張無忌這般有恃無恐不怕得罪他,所依仗者除了自身實力,剩下的便是自太師父以將所有長輩對他的寵愛了。張無忌這般才幹又事事佔理,他若是爭便是枉做小人,若是不爭,只那種嘲弄的眼神就讓人恨怒欲狂了。可若是為了這意氣之爭另投他門,豈非又走了上一世的老路?既然進不得退不得,不如就此隱姓埋名,武林也罷、武當也罷,都與他再無干系。想到此處,他不由輕嘆一聲,緩緩道:“若非姑娘相救,宋某早已命赴黃泉。若是姑娘不棄,在下願與姑娘結為異姓姐弟,弟弟雖說不才,但照顧阿姐一生衣食無憂不受人欺辱,還是可以的。”

阮娘全然不曾料到宋青書居然會有這個提議,全不在意她的身份,她歡喜地眼淚都掉了下來,哽咽道:“你……你當真……”竟是連話也說不出了。

宋青書微微一笑,輕聲道:“我們離開此地,讓我奉養阿姐餘生,不好嗎?”說著,他不由一嘆。他此時不過是雙十年華,原本正是力爭上游出人頭地的時候,怎知他的眼中竟已染上了倦怠。“我知阿姐與秀娘姐妹情深,秀娘若是願意,我亦視秀娘為阿姐一般奉養。只是粗茶淡飯,也不知她肯不肯?”

宋青書為她這般思量周全,阮娘只淚流滿面,連聲道:“我去與她說,她願意的!她願意的!”

宋青書與阮娘既有此決定,便是事不宜遲。只待天一明,宋青書便取了銀子匆匆趕赴集市挑選騾馬代步,阮娘與秀娘則留在了家中收拾值錢的細軟。此地原是私窠子,清白人家全都不屑一顧,房子也不值幾個錢,便乾脆託付給鄰居處置。

阮娘與秀娘俱是無依無靠的弱女子,萬般無奈才墮了風塵。阮娘天性溫和與世無爭,秀娘卻是錙銖必較的性子,總想著多攢些體己錢,不至將來墳塋荒涼。怎知這次脫離苦海,兩人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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