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身手敏捷已是一驚,不等他們上前拉開兩人,只見宋青書已忽然躍至朱元璋身後,左手摁住他背後幾個大穴,右手則拿了一把匕首抵在他的頸項之上,柔聲道:“還是請朱將軍儘早出兵為善!”此時他的臉上哪裡還看得到一分狼狽、半滴淚痕?
“來人!”湯和一聲驚呼。
話未說完,溫知行已然飛身閃至他身側,一記手刀劈暈了他。至於徐達與常遇春,此時也已被莫聲谷等人點了穴道。
朱元璋驚魂甫定,緩緩出聲發問:“鮮于通?”
“好說!”宋青書笑眯眯地回道,“鮮于通正是家師,在下華山派錢公明!”
宋青書話音剛落,吳燕山已然噴出笑來,提醒他:“宋師兄,七師叔還在這呢!”又轉臉對朱元璋傲然道,“鮮于通算什麼東西?我等乃是武當派的弟子!”
朱元璋面色一變,又鎮定了下來,只道:“久仰武當派威名,諸位有何指教?”
宋青書見朱元璋雖相貌醜陋,卻洞察大局行事果決臨危不懼,對他亦有幾分敬佩。他與朱元璋一交手便知此人不懂武功,乾脆放開了他,只道:“請朱將軍將把守東西兩崖的彌勒宗弟子調往崖間山道。”
徐達與常遇春勃然變色,同聲大叫:“痴心妄想!”
“稍安勿躁!”宋青書卻笑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武當亦無屠戮之心。只要彌勒宗弟子棄械投降,在下以性命擔保不傷彌勒宗弟子一人。可若是諸位執迷不悟……”神色忽然轉厲,“我也只好先殺了諸位!介時彌勒宗上下群龍無首,兩軍對陣也有幾分便利。”
朱元璋聽宋青書這般言辭,心頭頓時一陣清明,當下言道:“攻下落日崖的不是鮮于通,是你!”
宋青書也不推辭,只道:“在下武當宋青書。”
他的話音剛落,原本被湯和安排在帳外歇息的武當弟子與民壯全闖了進來,為首的一人正是王鐵山。他拎著還滴著血的長刀向宋青書行禮道:“宋少俠,全料理乾淨了!不聽話的也都捆好了!”
朱元璋、徐達、常遇春等人一聽王鐵山彙報便知大勢已去。彌勒宗弟子此次帶來的弟子不多,大都被朱元璋派給了徐達和常遇春把守東西兩崖,這主帳之外一共才百餘人。而徐達與常遇春接到湯和的訊息來見朱元璋,也只帶來了幾個親兵。如今被宋青書有心算無心,這百餘人竟是被一網打盡!
宋青書微微點頭,又向朱元璋問道:“朱將軍,想好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上輩子宋青書跟莫聲谷都死地早,不知道朱元璋將來是要當皇帝的!
當然,武林中人,就算是知道他是皇帝也同樣敢與帝王平起平坐!O(∩_∩)O~
54、火燒天門崖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朱元璋還能說“不好”嗎?當下老老實實地道:“我這便寫封手令,還望宋少俠當真慈悲為懷!”
宋青書也不防他,任由他走到几案之後;鋪開筆墨寫了一封調兵的手令。朱元璋卻是知情識趣;寫完手令也不用宋青書暗示就先遞了過來給他過目。
宋青書拿過那封手令一看;心頭浮起的第一個念頭是:字真醜!再看內容,內容半文半白;寫地倒是明白;讓東西兩崖的守軍將士卒調往崖間山道;有要事相商。這山崖的“崖”還寫成了牙齒的“牙”。若不是事關重大;宋青書簡直想親自幫朱元璋重寫這封手令。宋青書將這封手令翻來覆去地看了兩遍,忽然言道:“聽聞朱將軍原在皇覺寺出家,如何又入了明教?”
朱元璋不明宋青書為何突然有此一問,只道:“咱們漢人受胡奴欺壓,受了一輩子的骯髒氣,弄到連苦飯也沒一口吃,這樣的日子,如何再過得下去?我與弟兄們入得明教為的是要殺韃子,宋少俠既是名門正派,為何還要來打我們?”
莫聲谷聞言面上一陣愧色又是一陣恨意,宋青書卻是充耳不聞,只輕聲道:“原來朱將軍也是窮苦人家出身,想來這彌勒宗的弟子大都如朱將軍一般?”
“若不是韃子把咱們逼地沒了活路,誰願意捨命造反?”徐達恨聲道,“宋少俠以為人人皆如你們武當弟子一般吃飽喝足無所事事,便要來行俠仗義嗎?也不知你們行的是什麼俠仗的是誰的義?”
宋青書仍舊不理,只舉起那封手令冷然道:“既是窮苦出身,這軍中子弟又有幾人識字呢?”
宋青書話音一落,常飛雲就明白了過來,拔刀抵住朱元璋的咽喉,恨聲道:“死到臨頭還要弄鬼!”他雖生性爽朗卻也桀驁,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師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