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雖然沒提名字,葉秋也知道周澤楷說的是誰:“他只給了我這五顆天山雪蓮心,說的是昔年舊物,隨我怎麼使用。”他頓了一下,毫不避讓地對上輪迴城主目光,“我大哥和我不同,從來不耐這等事務。於我而言,也只希望他能在江湖之中逍遙自在便好。”
周澤楷點了點頭,又對方銳說:“走了。”
方銳心想你這邊大方,豈不顯得我小氣得很?可是他畢竟在呼嘯立場微妙,只得豁出臉去問:“葉司諫,知道這其中利害,我們自然不會再強搶豪奪。只是,就這麼空手回去交差,也……”
葉秋道:“方大俠不用擔心。我既請兩位能聽我一言,又如何想不到兩位處境?這邊早已準備好了。”
等周澤楷和方銳兩人從後院出來,前院情勢卻已大變——肖時欽孫翔一面嚴陣以待,而煙雨樓這邊,除了楚雲秀和舒家姐妹之外,竟還多了一名黑巾覆面忍者,手中短刀,卻是正比在蘇沐橙脖子上——顯然是這邊楚雲秀三人與肖孫接戰之際,忍者摸出去制住了在外策應的蘇沐橙。楚雲秀聽見他二人腳步,也不回頭,未言先笑:“二位可是來晚了些,想見已是從暗室把匣子摸了出來?只可惜,若要想留沐雨橙風一條性命,怕是你們還得乖乖地把匣子交回來才是。”
方銳嘆了口氣,索性從遊廊下縱身出來:“楚樓主言重了。江湖裡誰人不知煙雨樓樓主和嘉世山莊蘇姑娘關係甚篤,你這麼恐嚇我們,誰會信你?”
“那就這麼說吧,若是你們不把匣子交給我,”楚雲秀索性走到蘇沐橙身邊,伸手挽住了她手臂,“我就把她帶回煙雨樓去。”
孫翔哼了一聲,似乎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還是肖時欽上前一步道:“恐怕這行不通,蘇姑娘是我們嘉世重要客卿。就算於馮盟主那邊擔上干係,也得請楚樓主將蘇姑娘交還於我們。”
方銳看了看肖時欽:“若肖先生如此說,我也只得從命。只不過,馮盟主面前,可不能只有我一人擔這干係。”
肖時欽點頭:“自然。”
方銳嘆口氣,看周澤楷也一副默許態度,索性將匣子從懷中抽出,使一股柔勁託了,正正落在院中方磚地上。這邊那忍者早收了刀,一個影分身已是抱起盒子;楚雲秀挽著蘇沐橙手臂一緊,終是鬆了手。
蘇沐橙低著頭,默默走回嘉世兩人身邊,也一言不發。
這一邊,楚雲秀從忍者手裡接過盒子,微微一笑:“那麼,諸位今天,要打也打了,要見的東西也見了,這便請回罷。我們煙雨樓一行,今晚即啟程而去,也請馮盟主還是莫要勞神派人前來才是。”
肖時欽仍是禮數週全地拱一拱手:“在下自然將此言帶到。”
於是五人也不再說什麼,回別院路上亦是一路無話。他們剛進了前廳,就看見馮憲君正在那裡轉圈子,一見他們回來立刻迎了上來:“——如何?”
肖時欽剛搖頭,說了一聲“慚愧”,就看方銳嘿嘿一笑:“肖先生,看來我果然是將你也瞞過了。”說著,伸手入懷,竟是又掏出一隻硃色綢緞的包裹來。
馮憲君簡直是大喜過望,也不顧體面,伸手便拿了過來:“這卻是如何——”只是那包裹剛落在手裡,一臉的笑容就僵在他臉上,“這、這是?”
一時間肖時欽孫翔都盯著方銳,方銳卻還洋洋得意,道:“那楚雲秀也糊塗,只要匣子,都不帶看一眼裡面東西的——”這廂馮憲君卻也不顧,顫抖著手指開啟包裹,露出幾顆金玉印章來,直看得他眼睛都直了,索性上手一把揪住方銳衣領:“我教你取那匣子回來,這卻是什麼?!”
“這是什麼?這便是匣子裡東西,周城主可為我作證——”方銳道,舉了雙手以示清白。周澤楷一聲不吭,只點頭,證實方銳所言無虛。
馮憲君這下鬆了手,退後幾步一屁股坐在廳中交椅上,額頭上豆大汗珠滾滾而下。
“……馮盟主,這裡面可是出了什麼岔子……?”肖時欽緩緩道,“不過,盟主既沒有告訴我們那匣子裡盛的是什麼,只怕我們被人騙了,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周澤楷聽他這麼說,猛地抬頭向肖時欽看去。卻看機關師嘴角噙一抹笑,溫和眼中卻隱隱藏了一線鋒芒:“為這件事情,我嘉世山莊險些折了一員大將,恐怕也無法再相助盟主下去。就此別過。”說罷,恭謹一禮,竟是拂袖而出。孫翔一副無可無不可的樣子,也跟著走了出去——蘇沐橙就更不用說了。方銳連忙唱個大喏,含糊一聲,一手拉了周澤楷就跟著溜了出來——卻看這一來一回之間,東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