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3 / 4)

放在一邊、不去想它了。

好歹將酒醉後就變得極是黏人的周澤楷拉進了屋裡,葉修總算鬆口氣,任由對方伸手抱著自己:“……你啊,一醉了就這個毛病。”

周澤楷將臉埋在葉修身上,低聲道:“不這樣,你就走了。”

葉修亦知道這些年他在興欣,周澤楷在輪迴,兩人總還是聚少離多。縱然閒暇時候兩人踏過河山各處,總還存了一份遺憾。——只是周澤楷從未說過,葉修也以為他從不在意。

直到今天。

葉修忽然覺得心裡似有什麼酸酸漲漲,伸手環住了周澤楷,道:“我不走。”

“……那次,我嚇死了。”喝醉的周澤楷似並沒聽見,只自己斷斷續續往下說去,“那次在輪迴城下……我以為,你來不及回來了。”

葉修伸手撫著周澤楷背脊,耳畔一時似也迴響起那日的金鐵兵戈之音:“怎麼會。我無論如何一定要回來的。要認真論起來,你還不是一樣嚇我一跳,說了叫你不要下城,還跟了我們出城……”

“你若去的地方,”周澤楷忽然直起身來,倒像是全然沒有喝醉一般,眼睛定定地看著葉修,“就算有千軍萬馬,我也一定跟去。我以為,你早知道這點。”

葉修亦望回去,片刻之後才笑道:“若不是你一口氣說這麼多話,我還真以為你沒喝醉。”

周澤楷眨眨眼,顯然還在迷糊,搖搖晃晃又伸手攬住男人,道:“別走。”

“嗯。”葉修微微一笑,忽然在周澤楷耳邊說道,“——若這次華山劍試上,你將我打敗了,我便辭了興欣山莊的莊主去輪迴城入贅,如何?”

這其實是在欺負周澤楷喝醉了。偏偏周澤楷緊緊抓著他,也不知道聽進去幾分,到底是重重點了點頭:“誰撒謊……”

“誰是小狗。不過,你可得打敗我——我不會對你放水的,小周。”

“……才不用放水。”

周澤楷似乎還有點生氣。葉修就笑,繼續引他有一句沒一句說著醉話,直說道天色黑下來,也就這麼相依著睡了。

半夜裡周澤楷總算多少醒過來。他盯著帳子半晌,才模糊想起之前事情,轉頭看著自己身邊男人。葉修正睡得四仰八叉,手腳壓一半在他身上。周澤楷索性轉個身,從背後抱住葉修。

抱歉,前輩。周澤楷想,——這句話我即便喝醉了也不會忘記。

睡夢之中的男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身體微微瑟縮了一下,又被周澤楷耐心而堅決地拉了回來。

——今年的華山劍試上,你便等著我吧。

第二日兩人起身,算一下行程,便去向於鋒鄒遠辭行。沒想到到了前廳,反而是於鋒先開了口:“前輩,我知道你們急於上路,但這邊還有位舊識,您不去見一見嗎?”

葉修一怔:“舊識?”

“前輩好忘性。當年北橋法師千里遠赴大理,路上也算得了前輩助力。您不想去見他一見嗎?”

葉修被這麼一說,也想起當年那位為張佳樂一力所護達摩宗人,神情上不由也恭敬起來:“自當請教大師。”

周澤楷亦聽葉修說過昔年故事,此時也是點了點頭。

於是四人離了百花谷,騎馬到了大理城郊一棟寺院。大理立國本來以佛教為本,周葉兩人一路行來往往見廟宇興盛;偏偏這棟寺廟卻極是樸素,唯路上信眾不知凡幾,皆向寺廟而去。於鋒問了一番,才知道此日恰逢經會,不由有些懊惱:“前輩見諒,沒想竟趕上如此不便利。”

“沒關係,我們廝殺久了,聽聽講經也是好的。”葉修擺擺手,不以為然。於是四人下了馬,隨信眾挨挨擠擠進了庭中,便見眾人皆合掌虔禮、圍住正中講壇上一名灰衣老僧。那老僧正緩聲道:“——何名般若?般若者,即常言智慧也。若於一切所中、一切時中,念念遠於愚行而能常行智慧,即是般若行。”*

此時,便聽下面有一人問:“如何常行智慧?我等常人,不得開悟,還望大師指點明路。”

那老僧安然一笑,抬頭恰恰望向葉修周澤楷方向:“吾昔年自中州而來,亦遇艱難險阻,心生愚念迷惘。於彼之時,有一人與我論佛祖西來意,言:唯一意向前而已。便刀劍加身、千夫所指,只此一心所繫、向前便是。常人言道,我言般若,亦有何別?不過明心靜性,自見本心而已。”

周澤楷聽到這裡,拉一下葉修,眼裡看他意思明明白白——沒想到你還曾這般與人拽文?

葉修絲毫不慚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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