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惜……”春風樓內,美豔的異域舞姬扭著水蛇般的腰身,婉轉著、勾魂攝魄,光潔而飽滿的大腿掩在輕薄透明的細紗之下,勾勒出神秘花園的曖昧與誘惑。
小青隨著音樂,不受控制地扭動著蛇尾,口中吐出一絲絲的香甜的青檀之氣;白素貞則仰面望天,修長的手指慢慢的、勾勒著,劃過自己瘦削的鎖骨、深凹的頸窩……“姐姐,我下去玩玩!”一陣白煙閃過,小青赫然消失,下一秒,一位赤身裸體的美人兒出現在春風樓內,緊緊貼著舞姬的身體,如靈蛇般痴纏著,眼兒勾魂,情態動魄。
“小青啊,才這麼點程度,就亂了性……瞧你這定力!”白素貞婉轉著嫵媚的唇線,又慵懶地翻了個身,眼神卻不由自主地被不遠處大片的桃花林吸引:桃花林中有間古樸幽雅的書齋,書齋內,一個身材挺拔的男子素衣綬帶、手持書卷、誨人不倦:“跟我念,渭城朝雨邑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渭城朝雨邑輕塵……”一眾苦讀的學生搖頭晃腦著,似乎完全沉寂在先人的美句之中,對幾丈之外的活色生香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男子轉身,白素貞看清了他的容顏——果然是個挺英俊的男人,眉宇溫和,透著一股子老實相——這樣的男人,應該挺有意思。香唇勾起,雙臂輕舞如風,白素貞乘著夜風投入河中,靠近點、再靠近點,看他義正辭嚴地訓斥走神的學生,看他搖頭晃腦地繼續教書,看他那般的英俊,那般的執著,那般的……單純而無辜。
白素貞素手一揚,桃雨紛紛,大片大片的粉色花瓣襲向書齋,男子和學生們紛紛起身,歡樂地吟詩弄花,白素貞靠著一道水車,目光緊緊凝在那個男子身上,勾魂的眼兒中閃過一絲志在必得般的魅惑。
忽然,河岸上傳來一陣清脆的鈴聲,兩個豎著單角辮兒的小童眉目清明、腳步有力,伴著一個老道自以為是的搖頭晃腦:“春天花飛飛,蛇蟲四處追,不怕妖孽來,我道顯神威——嗯,有妖氣!”
老道側耳細聽,雙目間一片汙濁的灰色,原來,這是個瞎道士。
白素貞卻不敢冒險,心中暗念一聲“小青,速回”,而後一個猛子扎入河中,書齋旁的飛花也紛紛落去,引得書生們紛紛嘆息。
瞎道士嘿嘿一笑,對兩個徒弟咧嘴笑道:“算那妖精跑得快——等等,這是什麼聲音,何方道友、還請現身!”
飄渺的雲霧落下,伴著這夜曖昧的氣息一道散去,一紅一白兩道身影攔住了瞎道士,瞎道士雖目不能見,但明顯感到面前強大的壓迫感,不禁側首問徒弟:“來的是什麼人?”
不等小童開口,法海先進一步,行佛禮,肅色道:“道友不必驚慌,貧僧來此只為向您討還一隻蜘蛛精,那隻蜘蛛精受靈臺寺大金佛點化,乃是得道之妖,還請道友手下留情。”
道士本能地按住了腰間破破爛爛的乾坤袋,隨即長臂一揮,捋袖子要幹架般,上前一步:“和尚,什麼得道之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這隻蜘蛛修為盡毀,但內丹還在,上爐煉丹,可以大大增進法力!和尚,幹咱們這行的也要講先來後到,這隻蜘蛛是我先收的,你個出家人就別打它的主意了!”
法海皺眉,厲聲道:“出家之人斬妖除魔只為天下蒼生,怎能以妖物煉丹?這樣與邪魔歪道有什麼不同?”
東方不敗忽然紅袖一振,手裡的金針若隱若現,嗤笑道:“和尚,還沒聽明白嗎?佛道不同,話不投機,還不如,動手來得快些!”
法海立即凝眸:“東方施主,這是貧僧之事,還請您不要出手!”
瞎道士卻轉臉問小童:“是還有一個人?嘖嘖,怎麼感覺不到修為啊,那是個什麼人?”
得到師傅的命令,兩個小童點點頭,幾個翻身落於東方不敗身前,打起弓步,指指點點,似說似念:
“師傅,這是一個穿紅衣服的男人!”
“師傅,這是一個全身殺氣的男人!”
“師傅,這是一個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
“師傅,這是一個比妖精還勾人的男人!”
“黃口小兒,竟敢胡言亂語!”話音未落,東方不敗臉色大變,兩枚金針刺風彈出,直刺兩個小童的眉心——小童們驚嚇難當,可閃身避讓已然來不及,只能叫著“師傅救命”,下意識地用袖子捂臉,以求看不到自己悽慘的死相!
“叮!”只覺面前傳來兩聲脆響,小童們不由從指縫中偷窺,就見那個英俊嚴肅的和尚擋在他們身前,袈裟飛舞宛若風帆,一手執著拂塵,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