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辦法解除詛咒嗎?”拜恩問洛蘭,這傢伙不會是簡簡單單說一下詛咒的作用就完了吧。
洛蘭卻不回答拜恩,只是看著舒茲,“舒茲,”他叫道,“想不想繼續活下去?”
舒茲點頭。人總是想要活下去的。這一點就算已經活了兩輩子,舒茲還是很堅定這一點。
“那麼,我告訴你方法。”洛蘭蠱惑的聲音傳來。
“只有一個方法,徹底殺死薇薇安。”
舒茲愣住了。洛蘭的聲音猶如實質般的像藤蔓一樣攀爬在他的心臟上,然後緊緊禁錮。舒茲好一會兒才像是反應過來一樣,他聽見自己重複著洛蘭的話,“殺死…薇薇安?”
“沒錯,”洛蘭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爽,彷彿剛才的蠱惑是舒茲的幻覺,“只有薇薇安死了,詛咒才能解除,你…才能活下去。”
舒茲沉默的看著地毯上繁複的花紋,一旁的拜恩聽到洛蘭的話確實眼神閃了一閃,眸中紅色愈盛。
良久,舒茲看了眼拜恩,然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開口道,“作為交換,我告訴你我所遇到的事情。”
————————瓦是舒茲講各種來到阿瓦隆後各種詭異事件的分界線——————
聽完舒茲所講的他所見的夢境以及他與拜恩一起看到的記憶,洛蘭嘆氣,果然是薇薇安解開了羅盤的封印才造成了當年的那一切嗎!薇薇安很清楚羅盤對於阿瓦隆的重要性,卻還是孤注一擲的出於私心想要利用羅盤的力量殺死舒茲,結果不正是預言中所說的那樣嗎!她失去了肉體和力量,只殘留了一片靈魂;阿瓦隆也變得頹唐許多;而自己也因為需要支撐阿瓦隆的力量供應被困在了格拉斯頓堡。一切不過是造孽罷了,摩根的話充其量只是一個催化劑,真正可怕的還是戀愛中女人的偏執以及瘋狂!
“女人真是個可怕的動物。”洛蘭感嘆!
“好了,現在我都告訴你了。”舒茲聳肩,“那麼您想要怎麼辦呢?”
洛蘭看著舒茲笑,“你想我怎麼辦?”
“現在您也明白了阿瓦隆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薇薇安的私心,您說應該怎麼辦呢?”
洛蘭聽了舒茲的話突然間站了起來,手放到舒茲頭頂,摸了摸舒茲的頭髮,“舒茲是不是在擔心我們會選擇薇薇安而不選擇你。”
舒茲不說話,他能說該死的洛蘭竟然猜對了嗎!畢竟,薇薇安是湖上夫人,精靈族的長老,和洛蘭的關係一定不錯;而該隱則是偏執的愛著薇薇安。那麼,在自己與薇薇安之間,他們兩個的選擇還會有疑問嗎?所以舒茲告訴洛蘭當年的真相,他希望洛蘭知道真相後能夠站到自己這一邊;至於說該隱,舒茲眼神黯淡下來,該隱他一定會選擇讓薇薇安活下來吧!
拜恩輕巧的撥開洛蘭的手,自己站到舒茲的身後並把手放在舒茲的肩膀上,然後俯身在舒茲耳邊輕聲道,“少爺請不要擔心。”
感受到耳邊溫熱帶有一絲清香的氣息以及肩膀上傳來的溫度,舒茲漸漸定住了心神。無論怎麼樣,至少現在自己還有拜恩,就算該隱和洛蘭更希望薇薇安活下來,自己就一定要如他們所願嗎?物競天擇,自己的生命怎麼能夠交給別人決定?
洛蘭看著舒茲漸漸堅定的眼神,安慰的一笑,“舒茲別擔心,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而且,身為長老卻因為一己之私罔顧阿瓦隆的未來,薇薇安的這一點更加不可饒恕!”
舒茲看著洛蘭難得一見的怒火,心裡卻是有些開心,洛蘭這句話是不是說明他不會站到薇薇安那邊!即使父親大人更希望薇薇安活下來,至少,自己與薇薇安現在也算是勢均力敵了吧!
這邊舒茲與洛蘭基本達成一致,那邊該隱和索尼婭在一起心裡卻是各種煩躁不安。明明自己應該是欣喜異常的吧!自己愛了薇薇安這麼多年,現在不是應該趁著薇薇安失憶的機會極盡殷勤溫柔之至來虜獲芳心嗎?怎麼自己總是不在狀態呢?
索尼婭看著心不在焉、自己叫了他三遍都沒有理會自己的該隱,眸中晦澀不明,面上卻還是笑著說道,“該隱大人累了嗎?”
該隱這才回過神來,他搖了搖頭,說道,“你真的一點記憶都想不起來嗎?”
索尼婭嘴唇動了動,一副想說什麼有欲言又止的表情。該隱見狀緊緊抓住她的手,溫柔的看著她,“想說什麼就直接說,不必有什麼顧慮。”
索尼婭有些羞澀的低下頭,露出了粉紅的尖尖耳朵以及白皙的脖頸,“嗯。我想說,其實有的時候我會夢見一些奇怪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