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轉入到英格蘭西南部的巴斯——————
威蘭諾瓦這兩天心裡有點煩,事實上自從他開始擔任利維坦的管家,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煩惱過。畢竟,研習鍊金術的人一般都不會太在意金錢什麼的東西,他們最在意的就是在鍊金領域的研究成果;簡單來說,家族裡多是有些另類的科學狂人,一閉關就是很長時間,所以就算名義上的族長一直當甩手掌櫃,他也並不十分的忙。但是最近,威蘭諾瓦想起了放在自己書桌上的最新調查,鬱卒了。他沒有想到那兩支旁系竟然這麼難纏,依仗著手中比較集中的金錢僱到一群不要命的僱傭軍,但是家族私軍是要命的…
威蘭諾瓦嘆氣,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把這件事告訴一下族長身邊的拜恩君了。同一時期,甘切思也已經收到了舒茲的來信。他仔細的看完後,神情嚴肅的找到了威蘭諾瓦,把信遞給了他。
“這是什麼?誰的信?”威蘭諾瓦接過去,看到信封上的徽記時有些詫異,“族長的信?給我的?”
“不是給你的。”甘切思搖頭,“但是我認為你非常有必要知道。”
威蘭諾瓦也斂神開始看。將整封信快速瀏覽了一遍,威蘭諾瓦道,“我正準備待會兒給拜恩去一封信,看來要馬上寫了。”
甘切思道,“你覺得那本蘇維爾家族收藏的托馬斯的鍊金圖集是什麼時候洩露出去的?”
“絕不可能是在十三世紀,”威蘭諾瓦解釋道,“托馬斯當時寫《神秘圖集》的時候我是知道的,他開始寫時就已經是十四世紀中葉了。”
“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這本《神秘圖集》是近幾年才洩露出去的。而且,”甘切思看著威蘭諾瓦,“從最近那兩支旁系的動作來看,他們對於今天可是準備充分啊,每個三五年是不可能的。你說,會不會是這兩支旁系的家主用這本《神秘圖集》去做了一些交易?”
“極有可能。”威蘭諾瓦點頭,“我這就給拜恩寫信讓他注意一下蘇維爾家族的近況。”
“那我就回去前方吧,我怕帕拉薩蘇自己一個人忙不過來。”
“去吧。”威蘭諾瓦給了甘切思一個不言而喻的眼神;甘切思則摸不著頭腦的離開了巴斯。
————————拜恩君和西迪雙雙出入的分界線——————
拜恩和西迪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整座城堡都靜寂的有些可怖。兩人上樓後,拜恩不顧西迪的偷笑徑直拐進了舒茲的房間。舒茲已經睡著了,整個人像一個巨型蛹縮在床上。拜恩額頭抵了上去,在舒茲眼皮上輕輕印下一吻。他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舒茲翻了個身,手臂從被子裡漏了出來。拜恩眼神掃過,接著無奈的嘆氣,認命的抬起舒茲的手,將自己的手覆蓋上去。一陣柔和的白光閃過,舒茲手臂上被葡萄枝刮出來的痕跡統統消失不見。看著恢復原狀的肌膚,拜恩這才放下心來。他在舒茲床邊坐下,手中把玩著舒茲繞成一團的長髮,心裡卻在想著今天下午赫及和穆南給他帶來的訊息。利維坦旁系與直系之間開戰了,並且戰況並不樂觀。看來自己明天還要再替自家少爺跑一趟。
第二天一早,舒茲就得到了拜恩和西迪再一次雙雙消失的訊息。舒茲抿唇,半響才道,“他們消失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佈雷斯和妮可只得無奈的笑。有沒有關係不是說說就算的,少年。不過他們兩個也知道不能過度調侃,特別是在舒茲的臉有結冰的趨勢的時候。
於是妮可順勢轉移話題,“安塞真是一個可愛的男孩子。”
“是嗎?”舒茲看她,“你才和他相處多長時間啊就已經開始幫他說好話了。”
妮可嘟嘴,“有些人就是憑感覺來交往的!我一見他就覺得我們兩個非常投緣不行啊!”
“行啊,怎麼不行!”舒茲道,“只不過你不是一見他就有了這種感覺,你是見了人家靦腆的笑容才被擄獲的!”
“哎哎,差不多的嘛!”
早餐時,妮可極為主動的和舒茲換了座位,然後就對著安塞笑。安塞先是偷偷看了雅各一眼,見雅各沒往自己這邊看,就小心的衝著妮可也回了一個笑容。舒茲實在受不了兩人一大早就這樣有些冒傻氣的笑,便小幅度的敲了妮可一下,妮可回頭就給了舒茲一個憤怒的眼神。舒茲聳肩,毫無負擔的享用早餐。
而對面的雅各呢,他正在看著舒茲出神。他想起了與利維坦家族的長老接洽時的場景。那些利維坦的長老們最為憤怒的一點就是偌大一個鍊金家族,族長竟然只是一個鍊金術並不十分突出的小孩子,而這個小孩子卻能夠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