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羅絲女士為了顯示她的大度以及表達她對於舒茲的關心總會在恰當的時候來看望舒茲這個據說極不得薩拉查喜歡的私生子。這時候,舒茲也總會欣然接受對方的溫情好意。雖然他不滿薩拉查結婚,卻不會幼稚的遷怒到這個女人身上。畢竟,那天晚上他也聽到薩拉查的話了:我們要取回原本就屬於我們的東西。
舒茲側頭看著專注的給他切蛋糕的女人,羅絲夫人笑著回望過去,“怎麼了,舒茲?”
舒茲搖頭,“沒事,夫人,只是您的蛋糕看起來很美味。”
“那就好。”羅絲笑了笑,“你喜歡就好。”
書房裡,拜恩看著坐在書桌後面專注於閱讀的舒茲,眼神微動。時間過的可真快,他在這孩子身邊已經待了一年多的時間了,他交給這孩子知識以及能力,這孩子給他提供讓他能夠不無聊的樂趣;可是…
“拜恩,這個咒語是怎麼回事?”
拜恩收回思緒,“哪個?”
這天晚上,拜恩意外的在舒茲臥室裡待到很晚。他看著舒茲爬上床蓋好被子,微微一笑道,“你每天晚上都要讀詩?”
舒茲點頭,翻開枕邊的詩集,卻被拜恩一手奪去。舒茲疑惑的看著拜恩,這傢伙是要做什麼?
“今晚我來給你念詩吧,”拜恩笑著給舒茲整理被角,“唔…就當作對你最近學習努力的獎勵吧。”
舒茲點頭,有人願意給他念詩他自然沒什麼不好答應的。
“管絃樂的而且屬神的,在樹叢中共鳴;像充滿戰爭與聖詠的語言;以迅速的襲擊帶走枯葉的風,讓悸動箭矢的鳥群偏離…”
伴隨著拜恩溫柔而低沉的聲音,舒茲看著窗外緩緩閉上了眼睛。
拜恩看著舒茲睡眠中微微上挑的唇角,無奈的搖頭,果然,就算比別人多出了兩世的經歷本質上卻還是個孩子嘛…他把詩集輕輕放回原位,“晚安,男孩。”
他旋轉腳步向著門外走去,臨出門前突然回頭看了黑漆漆的窗外一眼,眼中笑意滿滿。薩拉查你的內心,快要被抓到了呢…
薩拉查坐到舒茲床邊,動作輕的甚至沒有在床單上壓上一絲褶皺;整個人也像是融入黑夜一樣,沉默而隱忍。他看著睡得正熟的舒茲,眼神複雜。這孩子真的是非常努力,他甚至來沒有抱怨過那些繁重的課業。當然也不經常有像其他孩子那樣燦爛而明媚的笑容。這使得他時不時的就要想一下自己的做法到底是不是恰當的;更何況還有一個居心叵測的拜恩在這孩子身邊。
哼,惡魔最渴望的莫過於人類的美味靈魂;薩拉查的手指撫上舒茲的臉頰,眼神暗了暗,這孩子確實有一個吸引人的靈魂,但是,這是他的孩子,他的長子,將來斯萊特林的繼承人;他怎麼可能把這孩子交給一個惡魔來教導。唔,也許他可以親自教導這孩子,然後,薩拉擦看著舒茲的目光灼熱起來,讓這孩子成為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接下來的幾天,拜恩每晚都會給舒茲念一段睡前詩歌;但是舒茲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沉醉在松林與深深的千吻中,像夏日般,我引領玫瑰花的帆船,航向瘦弱白日的死亡中,陷入我純粹的海洋的狂亂裡。蒼白的,在我貪婪的海水中下錨。我在空蕩的天氣的酸味中巡航,以灰而苦澀的聲音、以及遭離棄而哀傷的浪水偽裝自己…”
“拜恩?”舒茲突然開口叫道。
“嗯?”拜恩停下,“怎麼了?”
“我們現在是朋友了嗎?”
“當然。”拜恩笑,“你認為我們是嗎?”
“你可以教我學習。”舒茲認真的開口,“而且,我可以和你一起釣魚。”
“嗯?”拜恩感興趣的看向舒茲。
“唔…用蘇格蘭人的蠅餌垂釣法。”
“一起釣那些存在於沼澤裡的褐鱒?”
“是的,”舒茲點頭,“還有那些美味的山鱒。”
“哦,當然。”拜恩笑眯眯的合上手中的詩集,“我想明天一早我們就可以去。”
“你的管家威蘭先生不會介意多出幾條鱒魚來當做午餐的。”
“那就說定了。”舒茲翻了個身就準備睡覺。
“好的,說定了。”拜恩輕聲回應。
第二天一早,舒茲和拜恩准時的出現在了湖邊;兩人對視一眼,分別找了個自己屬意的位置就坐了下來開始整理漁具。舒茲一邊把假蠅餌掛到釣線上,一邊想著他上輩子剛開始學習蠅餌垂釣的時候,他單位溫柔可親的母親總會拿著一個節拍器靜靜的站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