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大致瀏覽了一下手中的信,眼神立時陰鬱下來。
多洛霍夫家族是隱藏於德意志巴伐利亞領主韋爾夫家族後的真正掌權人,自從現任家主赫爾曼。多洛霍夫即凱瑟琳的父親即位後就不斷向外擴張領土,不僅吞併了士瓦本以及斯蒂利亞地區,更是將家族勢力延伸到了臨近的卡西利亞公國。但是赫爾曼並不是一個適可而止的人,他不僅想要家族隱在背後,更希望家族正大光明的登上歷史舞臺。因此,赫爾曼與美因茨、下薩克森以及符騰堡等地的掌權力量進行聯絡,並達成一致:多洛霍夫家族把蘇格蘭以及英格蘭埃克塞斯地區的獵巫運動推動的愈演愈烈,以此來給霍格沃茨方面施壓,而多洛霍夫家族也將得到上述力量的支援來取得正大光明的統治權。
而赫爾曼的這封信就是讓凱瑟琳儘快回國。
而想到自己喜歡的少年,凱瑟琳覺得自己再也沒辦法像原來那樣的出現在他身邊,纏著他了。因為她的父親正策劃一場針對霍格沃茨的陰謀。
因為蘇格蘭等地相繼出現極為血腥暴力的獵巫事件,再加上魔法部的顧忌不作為,薩拉查只好親自出馬去解決這些事情,一去就是很長時間。中間雖然回來過幾次卻待的極為短促,往往這邊剛回來不到兩天那邊就要趕回去,回來後也往往是和戈德里克三人交換訊息,並沒有和舒茲相處的時間。
舒茲本來覺得不用每天看見薩拉查時間不錯的事情,最起碼可以免掉心中的尷尬不自然,但是時間一長舒茲總覺得心裡有哪裡空落落的。
轉眼間過去了一年半,舒茲上四年級的時候,薩拉查終於把事情處理完畢回到霍格沃茨。分院儀式上,舒茲目不轉睛的盯著薩拉檢視。
出去一年半,他家父親大人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依舊是冰冷蒼白的肌膚以及冷峻的五官,偶爾兩人視線對上,薩拉查也會波瀾不驚的移開。
舒茲心裡不可抑制的有些失落,但具體失落些什麼他卻是無法準確的說出來,只好心中暗暗嘆氣,把注意力轉移到面前精緻的食物上。
☆、依舊過渡。。
舒茲收回視線,鬱郁的看著面前的食物,絲毫沒有食慾;而巴羅也同樣有氣無力的用叉子忿忿的戳著已經慘不忍睹的煎蛋。那種黃白相間的顏色實在噁心,舒茲不得已伸手握住了巴羅的叉子。
“你和海蓮娜又鬧矛盾了。”
巴羅甚至頭也沒抬,只是安靜的點頭。
舒茲嘆氣,視線轉移到正跟一個男生聊得開心的海蓮娜身上。“海蓮娜明明也是喜歡你的,我真不明白為什麼她會整天生氣。”
“不…”巴羅輕聲道,“事實上,我似乎能夠理解。”
巴羅抬起頭,眼睛裡有些悲哀,“海蓮娜不想一直生活在拉文克勞女士的影響下。”
“而我和她的婚約來自於拉文克勞女士的意志。”
舒茲無言以對。
這兩個也真是冤家。兩人明明相互喜歡卻因為少女對於她母親的反抗而頻出風波。巴羅他,應該很傷心吧。舒茲看著巴羅再度垂下的頭若有所思。
當新生們在羅伊娜的帶領下來到燈火通明的大廳時,分院帽也已經等候在臺上的高腳凳上。它似乎被人好好打理了一番,黑色的綢面閃爍著美麗的光澤。然後,他開始用一種詭異的聲音開始歌唱:
當四位偉大的巫師來到這裡,
英格蘭的輝煌就此誕生,
……
……
但危機還在潛伏窺伺,
腥風血雨即將到來,
命運之手不可捉摸,
霍格沃茨屹立永遠,
……
臺上薩拉查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扭頭看著戈德里克,“你的帽子怎麼回事?”
戈德里克聳肩,“我同樣不瞭解。”
薩拉查低下頭,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動,旁邊的拜恩見狀舉起酒杯遮擋住微微勾起的嘴角。
卡珊德拉夫人一直在閉目養神,此時也睜開了雙眼。
“是我。”她說。
薩拉檢視過去。
“快要到了。”她垂下眼,隱藏起眼裡晦暗不明的情緒,“就快要到了。”
拜恩眼神掃過薩拉查和戈德里克,愉快的挑起眉。
晚宴後,舒茲和斯萊特林其他高年級學生一起來到了公共休息室,等待新生們的到來。但是新生們到後,薩拉查卻始終沒出現。舒茲正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一抬頭就看見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