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此感到不安?”蓋勒特的動作有點僵硬,只是他很好的掩飾了這一點。
阿不思想了想說:“的確有點不安,但我相信你的堅定,你是一個認定了道路就會貫徹到底的人。”
蓋勒特笑了,他摟住阿不思的肩頭低語說:“你也是我的道路。”
阿不思還是不習慣坦然地享受這種甜言蜜語,他尷尬的捉住蓋勒特的手,引開話題:“你打算完成她的心願嗎?”
“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蓋勒特懶洋洋的說。
“蓋勒特。”阿不思咬了下嘴唇,移開目光說:“過了……我們既然遇到了,就替她完成心願吧。”其實他真正想問蓋勒特的是如果過了幾百年,他還會記得阿不思這個名字嗎。但他們不會活的那麼久,阿不思一直在心裡有種預感,他從不懷疑他們能否找到隱形衣,他也不認為他們會活的像勒梅那麼久。
“你總是太好心了。”蓋勒特無奈的說。
阿不思站起來說:“我們去找她的屍骨,將她埋葬起來。”
蓋勒特懶散地半坐在地上不動,既不支援也不反對。阿不思也不想難為他,只能從自己的腰間抽出魔杖。
現代的魔法對古老的幽靈是沒有作用的,阿不思也並不確定自己從古書中學的方法是否有用。但他還是念咒分開了湍急的河水,露出黝黑的河床。蓋勒特的動作依舊從容,只是他的眼神熱切而欣賞地看著阿不思俊秀的背影,還不忘調笑他:“你打算成為分開紅海的摩西嗎?”
阿不思苦惱地看著被分開的河水裡露出的河床:“我們該如何找到她的屍骨?”
蓋勒特站了起來笑著說:“阿不思,我現在越發的明白你為什麼是格蘭分多了。”阿不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說:“你不用再休息一會嗎?”
蓋勒特明白他的自尊心又燃起了焰火,好笑地搖了搖頭說:“阿不思,你並不特別擅長黑魔法,所以不需要在這裡和我固執。”
他拿出魔杖,對著河床揮動,一邊念著古老的咒語。魔女的屍骨聚集到了一起。阿不思將它們埋入了河床深處,並覆蓋上了潔白的石碑。河水又緩緩的聚合到一起,向遠方流去。
這時,Loreley的幽靈從河裡飄了上來,她冰雪的臉上終於露出動容的神色:“年輕人,我的屍骨裸’露在此有幾百年了,你是第一個同情過我的人。”魔女的聲音裡有說不盡的哀愁,又有著安慰:“這下我可以安息了。既然你想要我的魔杖,那麼我就把它贈予你。”她將一根潔白細長的手臂骨頭遞給了阿不思。
格林德沃的眼睛閃耀出奇特的光輝,他仍然彬彬有禮的感謝了魔女,讓阿不思收下了這根魔杖。魔女漸漸地消散了。阿不思沉靜地看著流淌的河水,荒涼的傷感絲絲滲入心底。
月夜
“阿不思,你太讓人讚歎了。你總是製造奇蹟,而且尤其善於抓住老人的心理。”他興高采烈的從阿不思手中接過魔杖,絲毫沒有被阿不思的哀傷所感染。
“蓋勒特——”阿不思欲言又止,他實在是無法高興起來:“我並不像你所說的那樣有城府。”蓋勒特沒有注意到阿不思的情緒,他揮動魔女的魔杖,卻沒感受到任何的力量。
蓋勒特不禁皺起眉頭,思忖了一下,將魔杖遞給了阿不思說:“魔女送給你的魔杖,或許只有你能用。”
阿不思默默地接過魔杖,他感到手心熱了一下,難以言喻的美妙傳遞到了他的心中,就好像用了福靈劑的幸福感,那是一種令人怦然心動的感覺。但阿不思瞬間就明白了這支魔杖的用途。從某種意義上說,確實擁有舉世無雙的力量。
“蓋勒特,這個魔杖是增加魅力的魔杖。類似迷情劑。我想這也並非是魔女的手臂,可能是類似Veela的骨頭做成的。”至於魔女為什麼要用這樣的魔杖去迷惑世人,也隨著她的安息而掩埋在歷史的塵埃之中了。阿不思想到自己之所以沒有被魔杖製造的心動所迷惑,是因為他已經堅定地愛著一個人。只被魔杖製造出來的表象迷惑了眼睛的愛情,怎麼可能比得上真正的感情,那是長久、堅定且不朽。阿不思不知道魔女感覺到了沒有,世人皆愛她冰雪般的美貌,又有誰真心的愛過她本身。他只要一想到魔女說過的話,就被憂鬱的情緒攫住了。
蓋勒特難以置信的接過魔杖,他帶著非常期望阿不思用錯了這根魔杖,因此他用了最大的魔力去揮動這根魔杖,但還是和剛才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蓋勒特一下子受到打擊,他用力的一把撇斷魔杖,扔進了河中。
阿不思的臉色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