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神色的外衫,丟給他,說道:“這個賠給你,你以後別再說我撕毀了你的衣服。”
葉川澤真慶幸他裡面穿了件單衣,即便是隻穿裡面這一件也足夠走出去不丟人了。
鴻鈞神色好笑的接過了他的衣服,說道:“你還差了為師一件衣服。”
葉川澤聞言大怒,“你這是要我把裡面這件也脫給你嗎?”
“你若是願意,並無不可。”
“……師父,你是準備讓弟子脫光了回去嗎?你不怕弟子丟人?”
“誰讓你回去了?”
“……”
鴻鈞看著他,唇角勾笑,說道:“留在紫霄宮陪為師幾日,到時候你若是要離開了,為師親自為你穿衣。”
“……不勞煩師父了,我這就告辭。”葉川澤連滾帶爬的下了床。
鴻鈞面色意味不明地看著他,只聽葉川澤一拱手,說道:“師父,弟子還有事,便先離開了。”然後忙不迭的快步走了,看也不看鴻鈞一眼。
鴻鈞坐在床上,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也沒出聲留住他,只是臉上的神色莫測。許久之後,等葉川澤的人影都不見了,他才輕聲說了一句,“似乎是嚇到了他了……”
一聲輕笑,鴻鈞神色好笑的搖了搖頭,然後伸手解開了右肩上包紮的嚴嚴實實的布條,布條解開,只見右肩一片肌膚光滑白皙,哪有半點傷痕?
80對峙
葉川澤離開了紫霄宮;整個人的心情依然是起伏不定,面對這樣的鴻鈞他似乎是意識到什麼,一種從未有過的陌生情緒在心底滋長;又好像其實是什麼也沒有,一切都是他的錯覺。他騰雲駕霧,清爽的秋風刮過他的耳邊,吹散了他臉上的熱氣;耳尖的紅暈漸漸散去。
回到了不周山,葉川澤落下雲端朝雲澤洞的大門走去;青山在外看門,見他回來了連忙迎了上去。葉川澤問道;“今天,可有有人前來拜訪?”
“未曾。”青山答道。
葉川澤點了點頭;又問了幾句話,然後走進了洞府裡。
葉川澤神色只著了一件單衣,外衫被他丟給了鴻鈞,他皺眉想了會,讓童子準備好新的衣物放到偏殿的白玉池邊,他打算去沐浴更衣。他身上出了一層薄汗,心裡上感覺並不好受。
偏殿的大門緊閉,童子奉命將衣物放到了白玉池邊。葉川澤脫下衣物露出修長精壯的身體,然後踏入池水中,將整個身體都沒入在水中。或許是因為本體是十二品滅世黑蓮的緣故,葉川澤格外的喜歡水,並且喜歡冰涼的活水,無論是春夏秋冬,他都是用涼水沐浴,並且每日都要沐浴從不間斷。他將此稱之為植物的本性,不然還有什麼理由能解釋他為什麼這麼喜歡水呢?
葉川澤的名字帶水,也恰好是符合瞭如今他的這個身份。水為萬物的源頭,而天下之水盡匯聚於河川。名字是含有寓意的,先天而缺少的東西,可用名字來補。葉川澤的名字恰好彌補了他出生跟腳上的不足,使得天道容忍了他的存在,他的未來亦將如他的名字所示。
水利萬物,福澤九州,是為川澤。
行善方能化去戾氣,鑄就無上功德金身。
葉川澤闔眼泡在冷水中,周邊綻放出朵朵白蓮,這白蓮乍一眼看去似是真的,再一眼看卻是假的。葉川澤祭出他的伴身法寶,一朵十二品的墨蓮,這墨蓮是他渡劫化形之時,與他一同誕生的靈寶,心神相連。他將墨蓮放入水中,周邊的白蓮開的更盛,原本含苞待放的白蓮頃刻間便朵朵綻放開來,似乎還能聞見淡淡的蓮香。
望著這白蓮怒放黑蓮妖冶的一幕,葉川澤不禁唇角微微上翹,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當天還是一朵黑蓮的時候,也是這樣泡在紫霄宮鴻鈞寢殿外的白玉池中。那時候,他沒有人身,不論白天黑夜都生長在白玉池中。鴻鈞似乎很空閒,時不時地便來看他,陪他說話,更多的時候只是什麼話也不說沉默地坐在池邊的石桌旁。便是這樣,葉川澤也覺得很滿足,這樣有人在身邊,他便不是一個人。
當初覺得很是平淡的時光,如今想來卻是讓人心中感慨懷念。也只有這時候,葉川澤才能慢慢地體會到鴻鈞某些時候的用心良苦。鴻鈞寢殿外的那座白玉池如今被改建成一座樓閣,葉川澤不禁心下悵然,時光殘忍流逝,再也回不到過去。
“你在想什麼?”突然一聲低沉的嗓音傳來,葉川澤心中一驚,連忙回頭看去,只見一個身穿黑色繡金雲紋袍的英俊男子站在前方注視著他,這人不正是魔祖羅睺?
羅睺的突然造訪,讓葉川澤心下警惕,瞬間他便繃緊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