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作小心翼翼,一點點地撒傷藥,心裡想著反正他也死不了,很快就會好的,讓他去和人打架,活該受傷!越想,心中越惱,葉川澤的動作也重了,他乾脆把一整瓶的傷藥都倒了進去。
這傷藥是葉川澤自己煉製的,他的煉藥水平一般,和老子宗師級的煉藥水平無法相比。他煉製出來的傷藥止血恢復傷口的效果很好,就是有一點瑕疵,那就是撒在傷口上極疼,鑽心的疼。他曾好幾次試圖改正這個瑕疵缺陷,都不如人意。最後只好認命了,反正傷藥的效果還是不錯的,就是疼了點,忍忍就是了。
原本撒一點傷藥就已經是鑽心的疼了,如今這一大瓶的傷藥倒在了鴻鈞的傷口處,即便是一向忍耐力極強,情緒內斂的鴻鈞也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冷氣,說道:“徒兒,你這是和為師有仇嗎?”
“弟子不敢。”葉川澤的聲音冷淡道。
鴻鈞聞言暗歎一口氣,說道:“你這哪裡是不敢的樣子?”
“師父若是嫌棄弟子便直說,弟子絕不會再多事。”葉川澤面色冰冷道。
鴻鈞頓時沉默了,不說話。
葉川澤低垂眼眸,見他半天不說話,拿起了那條紫色的布條往鴻鈞的右肩傷口處纏繞而去,纏了好幾圈,包的嚴嚴實實的。
包紮好傷口之後,葉川澤坐在床上,目光盯著鴻鈞包的嚴嚴實實的右肩看了許久,皺起了眉頭。這紫色的布條包紮傷口看起來怪模怪樣的,怎麼看怎麼變扭。他皺眉思索了許久之後,然後動手將包紮好的紫色布條給解開了。
“徒兒,你這是……”鴻鈞的話還沒說完,便只聽見撕拉一聲,繼他的紫色長衫被葉川澤給扯裂後,他的雪白裡衣也陣亡了。
“師父,紫色不好看,我給你換個顏色。”葉川澤語氣淡定道,似乎剛才撕了鴻鈞衣服的人不是他一眼。
“你真是……真是胡鬧!”鴻鈞搖頭嘆氣道,卻並沒有阻止他的動作。
葉川澤便用這塊從鴻鈞的裡衣扯下來的雪白布條,重新給鴻鈞的傷口包紮了一次。整個包紮的過程中,鴻鈞都極為配合,沒有一聲的抗議,雖然葉川澤包紮的動作委實稱不上溫柔嫻熟,那包紮後的成果……四個字形容,慘不忍睹!
葉川澤皺眉看著鴻鈞那被他包紮好的傷口,半響後,才說道:“真難看。”
“無礙,紫霄宮也無外人,好看不好看並不重要。”鴻鈞轉過他看著他,唇角勾出一抹淺淡的笑容,說道:“你有這份心就夠了。”
葉川澤神色一怔,而後扭過頭去,說道:“弟子經常給受傷的野獸動物治療傷口,這次不過是習慣順手而已,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鴻鈞看著他悄然紅了的耳尖,唇角的弧度更深,語氣也沾染上笑意,道:“嗯,你不是特意給為師治療傷口的,順手而已。”
葉川澤聞言,卻是耳尖更紅了,便是臉上也冒著熱氣。
“徒兒。”鴻鈞叫道。
“作甚?”葉川澤語氣不耐煩道,似乎極不想和他說話。
“你的臉似乎比剛才更紅了。”
“……那是因為,因為夏天到了,天氣熱了!”
“徒兒。”
“作甚?”葉川澤語氣兇巴巴道。
“現在是涼秋。”
“……”
葉川澤坐在雕花大床上,扭過頭,目光盯在床榻上,似乎極為不想看向鴻鈞一樣。
鴻鈞上身赤|裸,轉過身來,目光含著笑意地看著他,神色也帶著幾分無奈縱容,只聽他說道:“你這是作甚?不敢看為師?為師有何可怕的?”
“你……你,誰說我不敢看你了!”葉川澤猛地回頭,正好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登時洩氣了。
鴻鈞搖了搖頭,伸出手拍了拍他的頭,“有時候為師真不明白,你在想些什麼。”
“我也不明白師父你在想些什麼。”葉川澤不服的頂了一句。
“你啊!”鴻鈞笑罵了一句。
“師父。”葉川澤叫道。
“嗯?”
“你把衣服穿好吧。”葉川澤嘴角抽搐道,這太考驗人的心臟了。
鴻鈞側了下頭,,滿頭銀色的髮絲劃過胸前,容顏俊美而清華,脖頸修長,鎖骨突出,胸前一片白皙肌膚,往下看可見那兩點……
葉川澤只覺得……造孽啊!
“徒兒,你把為師的衣服撕毀了,為師如何穿衣?”鴻鈞說道。
“……”葉川澤。
最後,葉川澤抽搐這嘴角,脫下了